第229章屑怪盜與屑偵探
這個殿堂的地下甬道,其藝術風格和解密思路,都有點讓唐澤想起了P5裡雙葉殿堂的地下工事部分。
雖然沒出現什麼巨大石球陷阱之類的謎題,穿過它還是耗費了唐澤一陣工夫。
“布置得挺複雜的。”看著兩側牆壁上隨著他們的前行自動亮起的火把,宮野明美評價說,“如果不是由你來破解的話,可能光是這個部分,就需要幾個小時了。”
“隻能說枡山憲三,是個內心想法豐富多彩的老年人了。”唐澤儘力用高情商的方法表達道。
殿堂裡的陰影,是會逼逼賴賴聊天的,這個唐澤早有預料。
P5裡,偷聽陰影的對話然後解謎,也算是常見的破關思路。
但是……
唐澤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總感覺聽了那些有的沒的,現在耳朵有點臟。
“他都不是,看不看得起底層成員的問題。”唐澤嘖嘖有聲,“把人當狗的組織成員我也不是沒見過……”
這話一出,被當狗的星川輝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抱歉,沒有說你的意思。”唐澤笑嘻嘻地抬抬手,沿著長長的台階向上,“但是把自己的下屬和組織的成員,當成生態箱裡的螞蟻和培養皿裡的菌,這個也,有點……”
“說不定,這種想象還有我父母的功勞呢。”宮野明美長長地歎著氣,“我爸爸媽媽,都很喜歡運用一些符合自己專業直覺的比喻。雖說,他們的關係親近,也許有很多利益的考量和算計,但起碼平時看上去他們都是真聊得來。”
“啊,我就大概明白了。”唐澤了然,回望了一眼走廊深處用浮石雕刻了拱頂的冷白色生態箱,複古的羅馬風裝飾與科技感十足的設施嵌套在一起,混搭出了一種怪異的和諧,“說不定,他也是個對生物科學有興趣的人吧。”
回想一下,當年宮野艾蓮娜安慰小降穀零的時候的語言風格……
怎麼說呢,倒也難怪
“真不容易,快到出口了。”收回視線,唐澤看向階梯儘頭的巨大石門。
拱形的石雕門兩側,佇立著兩尊身披托加長袍的雕像,向上,隻能看見雕塑帶著胡茬與皺紋的下半張臉,正臉隱沒在沉沉的黑暗中。
此處的地下通道沒有天花板,高處隻有烏雲般層疊的厚重影子。
順便一提,這裡的陰影有不少是從上頭跳下來天降正義的,要不是唐澤的地圖上多少能看見代表敵人的紅點,這種宮崎英高風格的迷宮設計,還挺嚇人的。
“前麵,應該就是競技場內部。”宮野明美正了正麵色,握緊了手裡的槍,“短短一百多米,居然有這麼長的通道,從外頭真的看不出來。”
“異世界是這樣的,不符合正常的空間規則,這裡是被意識扭曲的地方。”唐澤站在石門前,看向前方的出口。
整個石門上蒙著一層散發著淡淡金光的霧氣,透過光幕,能隱約聽見對麵嘈雜的歡呼和掌聲。
“真是一場盛會啊。”唐澤囑咐了一句,伸出手,觸碰向那層光霧,“小心隱蔽,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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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場盛會啊。”灰原哀放下手裡的資料,按了按額角,“居然會有這麼多即將入獄的名流政要,這個國家,真的還有救嗎?”
柯南看著手裡的紙張,想反駁她的喪氣說法,又確實找不到理由。
他不是沒有想象過會從joker那得到很多備選項,畢竟財富的高低從不與品德相關,在上流社會過下流生活的人,這麼多年來,他跟著父母也見過不少了。
但是,這份名單的長度……確實還是……
“要是不能分辨出組織的眼線,那才是真的沒救了。”柯南也忍不住按了按跳痛的眉心,不僅是因為這些道德敗壞的名流,更是已經想象到了往後預告函到處亂飛的盛況。
Joker搜羅這些名單,總不可能是集夠人數拿來打撲克的吧?
“還是篩選不出可能的目標嗎?”放棄思考這種令人頭痛的場麵,柯南還是先把注意力集中到現在的事上。
“我都說了,代號成員與代號成員也是不同的。我一直呆在實驗室裡,和組織的很多人都沒打過交道。”灰原哀看著麵前的一摞照片,無奈地搖頭,“我能認識什麼要緊人物……”
“我已經按照可能的順序進行過排序了。”柯南的視線從一張張高矮胖瘦不一的照片上劃過,“明星、作家、學者、商人……範圍太大了。我思考了一下,覺得目標很可能還是會出在政要、藝人之類的人身上。”
“有線索了?”灰原哀偏過頭,感到有趣地挑高了眉毛,“你聽起來很有自信。”
“目標必須是長期處在聚光燈下的角色。”柯南沉聲分析著,“酒卷昭導演的追悼會,必定是一個媒體雲集的場合,與他生前沒什麼交集的來賓眾多,而他們參與這個追悼會,說到底,是為了在媒體麵前多展露自己的人脈或者能力。這也符合組織需要儘快滅口的要求。如果當事人僅僅是學者或者商人這種身份,他們多的是機會出手,沒必要非得搶在這麼一個人多眼雜的場所。”
“也就是說,目標是行程繁忙,且在諸多鏡頭和視線注意中的角色。”灰原哀慢慢明白過來,不由讚同地點頭,“挺有道理的。”
“而且,因為案發現場有這麼多名人,一旦出現敏感,警方想像處理普通命案那樣封鎖調查,是很困難的。他們不會配合。”柯南進一步分析到,“凶手本人,‘皮斯科’,也會是一個頗具社會地位的人物吧。”
“宴會裡,服務生之類的也不少吧?還會更熟悉會場。”
“不太可能,如果是這樣,就失去了找一個代號成員動手的意義,這是誰都能勝任的工作。”說著,柯南皺起眉,也思索了起來,“這也是非常奇怪的地方。‘皮斯科’有什麼特彆之處嗎,為什麼非要他來動手?”
“誰知道呢,我從來搞不明白組織的行事目的。”避開了柯南的視線,灰原哀再次伸手拿起麵前的照片,“伱這麼說的話,我再好好看一下這幾個人的資料,認真篩選一下吧。”
她嘴裡這樣說,視線卻不由自主落在吞口重彥身上。
事實上,如果要她來猜,這個人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她沒有接觸過他,也不知道組織與他的關聯,但她知道,唐澤借助的“庫梅爾”的身份,正是吞口重彥的兒子吞口隼人。
但如果目標是吞口重彥,那唐澤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就很值得推敲了。
隻要一想到此事與唐澤有關,她就隻會保持緘默。
不論唐澤要做什麼,她都相信,他是不會傷害她和姐姐的,專門囑咐她不要摻和此事,一定有深層考量。
對不起了工藤。
“啊,對了,還有一件事。”見她又一次瀏覽起文件,柯南心神稍稍放鬆,很快就想起了自己的另一個目的,在口袋裡掏了一會兒,抽出來了一個小袋子,“能拜托你幫我檢測一下這個樣本嗎?”
“什麼東西?”接過他手裡的袋子,灰原哀狐疑地看他幾眼,展開向裡看了看。
巴掌大的塑料袋中間,是被濾紙包裹起來的一根棉簽。
“之前joker,不是在出版社流了一些血嗎?”柯南靦腆地笑了一下,“嗯……我取了一些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