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比慘是怪盜團特色,不得不品嘗(1 / 1)

第161章比慘是怪盜團特色,不得不品嘗

輕快的爵士樂從音響中流出,唐澤望著窗外的連片綠蔭,慢慢伸了個懶腰,翻了個麵,把被陽光曬得滾熱的半邊藏進陰影中,於是正對上了星川輝低著頭默默玩手指的自閉表情。

“喂,打起點精神嘛。”唐澤用腳尖踢了踢他,“喊你出來旅遊放鬆一下,搞得好像我在迫害你一樣。”

星川輝轉過頭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唐澤說的也沒錯,星川你啊,太緊張了。”專心開車的宮野明美抬起眼睛掃了一眼後視鏡。

因為他們都叫akira,一般兩人同時在場的時候,宮野明美就不會叫唐澤阿昭,而是會稱呼他的姓氏。

“……這樣放鬆真的沒問題嗎?”星川輝無奈地歎氣,“明美姐現在也不適合隨便外出吧,我也……”

“放心吧,組織沒伱想象的那麼可怕。”唐澤擺了擺手,癱在座椅上動也不動,“要是他們真有那個精力和能力盯著所有人,安室先生那種臥底早就該暴露了。”

其實,組織不止毫無察覺,他們三個人這次的差旅費,依然是走的組織賬目。

唐澤的宗旨是,他的怪盜團就是要狠狠地恰組織的米,這個血,他吸定了!

關於組織到底是如何篩選和監控代號成員的,唐澤不是很清楚。

單單看安室透,他就感覺組織對成員的控製力,不能說完全沒有吧,隻能說重在參與。

安室透不僅身兼數職,還經常直接出入警視總廳,和自己手下的零組直接接觸見麵,有時候還會儘點熱心市民的義務,扶個老奶奶過馬路,毆打一下小偷之類的……

想想那位每天在咖啡館當服務員的、看自己的眼神格外銳利的公安先生,星川輝推推鼻梁上的眼鏡,無言以對。

“行了,都離開東京了,這個也給我摘掉。”唐澤伸出手,把他臉上那幅擋臉的大眼鏡直接拽了下來,“就算你頂著和‘明智吾郎’一樣的臉,隻要換換發型,不會有人認出來的。你現在這個樣子太陰暗了,給我把眼睛露出來。”

星川輝反射性地扯住眼鏡,想要阻止唐澤的動作。

問題是,唐澤那經過buff加成的力量值,又豈是星川輝能攔得住的?

“哢吧”一聲脆響,星川輝戴了幾個月的黑框眼鏡,毫無意外地從中間直直斷開了。

星川輝:“……”

“哈哈哈,這下真的不用戴了。”唐澤甩了甩自己手裡的那半個,笑了起來,打開了車窗,讓夾雜著塵土與樹木氣息的空氣從公路的兩側灌進了車裡。

“喂!唐澤!”星川輝抬手擋住撲麵而來的風,迎風大喊了一聲。

他們正高速行駛在去往伊豆的路上,唐澤一下把車窗開到了底,星川輝連忙伸手去擋,也沒能成功保住自己發型,紮成一束的馬尾都被吹得鬆動了。

唐澤張開手,任由狂風吹得他蓬鬆的頭發亂糟糟地飛揚,把手裡半截報廢的眼鏡順著窗扔了出去。

“出來度假,就是要開心一點嘛!”

————

“這個飯店還有私人海灘啊……”宮野明美把長發編成一束,盤在腦後,抱著遊泳圈,遲疑了片刻,才跟上唐澤的步伐,踩著輕便的拖鞋穿過酒店大廳。

“其實,9層還有VIP專用的泳池,不過都到海邊來了,不去沙灘就沒意思了吧?”穿著泳褲的唐澤披著一件襯衫,是三個人步態最自在的。

他瞄了一眼用兜帽把整個臉擋住的星川輝,失笑地說:“不讓你戴眼鏡,你就把臉整個捂住是吧,不會熱嗎?”

星川輝抬起手按了按兜帽,防備著唐澤又上來扯,不情不願地說:“這麼大的太陽,很曬的啊,不擋住才會熱吧。”

“曬和熱可不是一個意思,小心點多塗防曬是真的。”這次,唐澤沒把他的帽子拉下來,而是一下揪住了他這件外套的拉鏈,拽到了底,“不想下水就算了,給我去沙灘上好好曬曬陽光吧,你都快在家裡呆發黴了。”

在星川輝來得及報複性地同樣扯他襯衫之前,唐澤加快腳步,輕巧地踩進了細軟的白沙灘。

“這家夥……”星川輝看著唐澤奔向海岸線的背影,搖搖頭,鬆開了兜帽。

宮野明美好笑地看了一會兒他們打鬨,這會兒才走過來,和星川輝並肩,走出酒店木質的棧道碼頭,試探著將腳踩進了沙灘中。

腳下緩緩下陷的白沙,一下淹沒了她的鞋底與腳趾,這種觸感讓她驚奇地挑高了眉毛,在原地踏了幾步。

不遠處,唐澤把襯衫隨手扔開,一個猛子紮進了海水中。

宮野明美看著他的動作,也彎腰脫下鞋子提在手上,踏著唐澤奔跑中留下的一串腳印,赤著腳踩上了滾熱的沙灘。

“唐澤他,或許是想讓我們好好體驗一下度假的感覺吧。”她朝唐澤入水的方向走去,對同樣驚奇又不太適應的星川輝說道,“沙灘,海邊……其實我們幾個,都沒真正體驗過呢。”

父母死後,宮野明美一直由組織出資供養到了大學畢業。

雖然她並非行動人員,不會參與組織的訓練,隻簡單學習過一些槍械用法,組織的相關事宜沒太占用過她的假期時間,但從沒信任過組織的宮野明美,假日大多都在自己兼職工作,絞儘腦汁想要攢下一些能避開組織耳目的家底,為自己和誌保留作後路,是不可能有去海邊遊玩的心思的。

星川輝就更不提了。

他對這個社會來說,基本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要麼被關在吞口重彥的宅邸裡,悄無聲息地生活,要麼被扔進組織的訓練基地或者實驗室,前十八年甚至沒有正經上過幾年學。

星川輝把視線投向唐澤的方向。

唐澤的水性很好,沒有戴任何護目鏡或者呼吸管之類的裝備,仍像一尾自由的魚,自如地在浪間上浮下沉。

“……他這個樣子可不像是沒體驗過海邊。”星川輝示意了一下在淺灘處暢遊的唐澤,彎腰將他隨手扔飛的襯衫撿起來,坐在了旁邊的沙灘椅上,“看起來很自在啊。”

“因為如果連他都不自在的話,我們兩個,怕是連房間都不肯出了吧。”宮野明美彎了彎眼睛,坐在了他身邊的另一張躺椅上,“唐澤他啊,一直到10歲,他的自閉症才被姨父姨母治愈,但那之後姨父姨母就被組織帶離了日本,他一個人獨自在島內長到這麼大,並且組織把他當作挾製他們的人質,是不會允許他真的脫離掌握的。”

換言之,唐澤雖然正常地上了8年學,但他的孤單、孤獨,比起他們兩個也是分毫不少的。

星川輝頓了頓,看著手裡唐澤沾滿了細沙的襯衫,把它掛在了沙灘椅的扶手上。

“說什麼叫我放鬆一點……”他歎息了一聲,“自己不也是在硬裝開心嗎?”

唐澤雖然稱不上潔癖,但多少是有點小愛乾淨的,像這樣把貼身衣物隨便丟在地上的舉動,他平時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宮野明美托著腮,看著弟弟又在一個白浪打來的間隙,揚起頭出水換氣,臉上有感慨,也有笑意,“你也應該知道的。他是那種,會把自己的負麵情緒藏起來,害怕被人關心的笨蛋。”

星川輝拍了拍襯衫上的沙,因為是透氣的棉麻材質,這些細小的沙礫沾了上去,就很難抖落乾淨,眼看著是不可能穿第二次了。

他搖了搖頭,脫掉了帶兜帽的外套,露出了自己的臉。

外套被他掛在另一邊扶手上,準備給上來了沒外衣穿的唐澤用。

“是啊,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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