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1 / 1)

於春日熱吻 禮也 2027 字 22天前

江轍起初也沒覺得這算什麼事,年級倒數突然考了個年級第一,年級組那群老頑固還能怎麼想?

作弊唄,隨便一個看似合理的由頭往他這種平時看似“惡貫滿盈”的壞學生身上套就行。

說委屈實在談不上,他也不在意這點彆人一兩句話就能毀壞的清白。

但陳溺覺得不行。

江轍發現平時還真沒白疼這女朋友,這會兒一臉要替他打抱不平的生氣樣子,像頭憋著勁兒的小獅子,逮誰撓誰。

“陳綠酒,你等等。”他手一使勁,把人拉回來,“是不是第一名有這麼重要嗎?”

陳溺不太理解地看著他,突然開口:“我從小到大隻有小學得過第一,初中最好的成績是年級第三,高中就更彆說了。”

“所以……想從男朋友這體驗回當第一的感受?”江轍拖著懶散的腔,怪不正經地捏起她下巴。

“靠本事拿的,為什麼要被人汙蔑?”陳溺把他的手拉下來握著,一臉認真,“江轍,你家裡剛才來的那個人是誰我不管這麼多。但你不要總擔心會在我麵前丟臉。”

憑什麼不計較?

不在意不代表就可以讓人隨意編排,要麵子也不是這麼個要法。

正好是午休時間,五月初臨近立夏,已經有此起彼伏的蟬鳴聲。校園空曠而安靜,午後陽光和煦。

有風吹起女孩臉頰邊的頭發,她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專注又執拗。

少年黑睫垂下來,跟她靜靜地對視了會兒。薄唇驀地揚了下,捏捏她腮幫子上的軟肉:“好,我聽你的。”

午休時間的校長壓根不在辦公室裡待著,倒是副校長在。

反正也算他們上邊那些管事的,陳溺沒挑,帶著人敲敲門就進去了。

副校長是個小禿頭,聽完他們說的話也有點沒反應過來似的,熟練地打著官腔:“這事啊關係到整個年級,如果你說光他一人的分數作廢不公平,那要是貿然承認他的成績,對其他人也不公平啊……”

他說了一大堆,最後還是想大事化小。

要麼就當這次考試排名的事不存在,反正江轍有一次靠全校第一的本事,那肯定還能再考一次。

兩個少年人在一個年長者麵前總歸還是吃虧,他們莽撞青澀、直來直往,碰上久浸成人場合的中年男人,有理也要退三分。

還是在門口聽了會兒牆角的數學老師走進來:“曾副校,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啊。”

“戚老。”副校長看見是學校裡德高望重的老教師,不自覺放低了幾分姿態。

數學老師指了指江轍:“這孩子的答題卡我看過了,後邊幾道大題都是很偏的解題方式,不像是從網上搜得到的答案解析。當時教研組一乾人判斷是作弊的時候,您有沒有去核實過?”

“這……”副校長捏捏手,有幾分局促,“當時零班的詹威傑跟著一塊整理了卷子,他都錯了的題目,江轍卻答對了。”

零班詹威傑是萬年不變的年級第一,奧數競賽的好苗子。

後邊的話他沒說下去,但是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這樣吧,你也是教數學的,我們一塊兒在這出道題。”數學老師提議道,“就給他十分鐘,算的出來的話,他這年級第一成績的真實性也見仁見智了。”

陳溺是真沒想到事情的發展一轉再轉,還能到現場考題的地步。

最後兩位老師還真弄了道看似很複雜的導數題型出來,帶根號和單調增區間。

陳溺看了一眼,也在邊上跟著一塊兒算a的絕對值。

江轍速度快很多,筆也沒動,手指點了一下桌麵對陳溺說步驟:“先用洛必達法則把函數圖像畫出來,在單調區間上利用內點效應找點,再取值求導……”

好在陳溺反應也跟得上,很快一步步反推出答案。

答案正不正確已經不重要了,光看他遊刃有餘的步驟也知道這不是裝出來的。

從副校長辦公室出來,陳溺恍若鬆了口氣:“班主任一定會開心死,全校第一居然在她班上。”

江轍抬起手臂搭在她腦袋上,勾下頸,一張俊臉在她眼前放大:“你不開心嗎?全校第一是你男朋友。”

“有點。”她坦誠地笑笑,說,“與有榮焉。”

後邊傳來數學老師的咳嗽聲,陳溺才察覺到他們還在行政樓裡,忙拉開她腦袋上的手,往下順著他手腕至手掌,牽住拉著跑:“走了,先回去。”

副校長說話算話,當天下午最後一節課的時候就把新的百名榜名單換出來了。

倒數第一拿了個年級第一,簡直驚動了大半個學校,那群吊車尾的班也跟著一塊兒神氣起來了。

到九班班主任來給大家換位置前,邊說著這次考試的總結,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餘雯在上邊做打報告,她班裡唯一兩位尖子生在下麵做小報告。

陳溺撐著臉問:“你說你下次還能考第一嗎?”

江轍:“你想我考就能考。”

陳溺沒懂他這是說認真的還是戲謔她想得美,皺皺鼻子:“你明明都會做,居然還請家教。”

“陳綠酒,你……”他壓著手臂看了她片刻,又搖搖頭。

陳溺疑惑:“乾嘛說一半又不說了?”

江轍啞聲笑,把她衛衣帽子蓋上:“不是我要請家教,是你當時在找家教的兼職,懂沒?”

她還沒來得及細品這句話,就聽見全班同學的鼓掌聲。

兩人對視一眼,也跟著瞎鼓起來。

餘雯見他們沒意見,揚高手:“行,還有十五分鐘下課。大家就趁現在開始換吧。”

陳溺很蒙,小聲問前桌:“換什麼啊?”

前邊的阮喜丹轉過身:“老師說讓你坐前邊去,大佬留在後邊。一前一後,共同輔導班裡成績!”

“……”

江轍聽完,筆煩躁地一撂,作勢要站起來。

“坐回去。”

陳溺頭也沒轉,也不給他順毛,邊收拾著桌子上的書。

陳溺覺得這也沒什麼,她本來就有點近視,不戴眼鏡就看不清黑板,往前坐也挺好的。

但江轍這人特容易在這種小事上跟她鬨彆扭,愛吃些亂七八糟的醋,也不怕酸牙。

他硬要胡攪蠻纏地說她就是想和前麵那個小矮個男生一塊兒坐。

小矮個何其無辜,在最近的課上日子裡總能感受到後腦勺涼颼颼的冷風。

周五最後一節是體育課,老師沒來,交代了自由活動。

陳溺拿著器材室的鑰匙開了門,站在門邊上給大家登記借球的數量。

這種自由活動的時間,有女生回宿舍洗頭,還有一部分一般都在打羽毛球,男生則打籃球,當然也不乏有混合雙打的。

等人差不多把球全拿完後,陳溺準備把本子放回去時,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來。

她下意識拿起筆登記,邊抬眼:“借籃球嗎?拿幾個———”

江轍從上而下睥睨地看她一眼,也不打算說話。隨手拿了顆籃球,五指抓著就打算出去。

江少爺像小孩子般氣性特彆大,又要人哄。

但都是在十六七歲的青春期,陳溺就算平時再乖順也會在戀愛關係裡鬨彆扭,見他一臉冷漠的樣子就來氣。

江轍腳步在跨出門檻那就聽見後邊一聲摔筆聲,筆蓋摔到了他腳邊。他唇角微勾,把筆撿起來,往後倚在門框那:“生氣?”

陳溺一個眼神也不給他,走到門口:“走開。”

他人得稍屈腿才不至於抵住門,攔腰抱過她,禁錮住她的腳步:“老子天天在後邊對你都快望穿秋水了,你乾嘛呢?”

陳溺一臉莫名其妙:“我怎麼了?”

江轍冷著聲:“你跟那小矮個聊得挺high,回頭看過我一眼嗎?”

“有病。”簡直不可理喻,陳溺白他一眼,“對,我最喜歡我的新同桌了。他沒你厚臉皮,還比你脾氣好———疼,嗚!”

她話沒說完,被咬了一口。

江轍捏住她臉頰,這一口咬在她唇上半點不輕,就差咬破皮了。

陳溺是真有點生氣了,踢腿踢他:“你是不是有病?”

“陳溺。”他攥住她的腰,額頭和她相抵,聲音沙啞,“說什麼都行,但你這輩子隻能喜歡我。”

江轍這人在她麵前一貫是紙老虎,看著無所不能無堅不摧,其實沒安全感、獨占欲強,又很害怕陳溺不要他。

她踮腳,惡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脖子解氣。

咬出一個深深的牙印後,陳溺趴他懷裡,聞著男生衣料的清冽香氛味悶悶出聲:“跟我說對不起。”

他乖乖照做:“對不起。”

“……親我一下。”

江轍抬起她下頷,唇覆上去,含著她下唇瓣摩挲,跟隻貓舔人似的。唇齒交纏,呼吸也在夏日微風裡變得燥熱甜膩。

他手漸漸往她脊背上移,壓著她往自己胸膛貼。兩人抱在一塊,接了一個綿長溫柔的吻。

後半節課,江轍被同年級一塊上體育課的一群男生喊去球場打球。

校服外套丟一邊,他今天裡麵穿的衣服其實不太適合做運動,但架不住衣架子身材。腿長腰窄,做什麼都讓人賞心悅目。

白襯衫外邊配了條黑白領帶,袖子挽至小臂,露出青筋凸顯的手。

阮喜丹挽著陳溺找了觀眾席上一個靠前的位置觀球,說實話更像是觀打球的人。

場上有人吹著口哨,江轍一連投了三個三分球,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有人揚灑出礦泉水瓶裡的水。

中場休息,江轍扯鬆了襯衣的前幾顆紐扣在邊上灌水喝。陽光落在少年深邃立體的五官上,他大汗淋漓,半張臉陷在陰影裡。

唇紅齒白,眉骨硬朗。下顎弧線延至喉結,乾淨又落拓。

阮喜丹作為一個舔顏女孩不由自主地嘖嘖感歎:“真絕了,造物主的藝術品。江大佬眼尾的小痣怎麼能這麼好看?”

陳溺撐著臉,在刺眼日光下拿手掌遮了遮眼,說:“脖頸上那顆更好看。”

江轍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湊了過來,清朗聲音在她腦袋上方響起,嶙峋喉結滾動了一下:“有多好看?”

不光是陳溺,連帶著阮喜丹也嚇了一跳。

她們仿佛都被太陽光曬晃了眼,沒意識到他什麼時候出現在眼前的。

好在江轍不是過來逗人的,放下校服在陳溺腿邊上,輕笑了聲就回了球場繼續廝殺。

“班長,你有沒有覺得……”阮喜丹迷迷糊糊中覺得有哪不對勁,但正要說出口時,球場那邊又出現了一個吸引她目光的身影。

陳溺盯著男生背影瞧了幾秒,默默把江轍的校服撿起來折好,轉過頭:“你說什麼?”

阮喜丹望著球場那,喃喃道:“我說,我得乾件大事。”

作者有話要說:應該還有一兩章甜甜的校園part就結束惹!然後是項鹿cp+幾章婚後甜番。月底了!禮來球點那個白白的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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