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1 / 1)

於春日熱吻 禮也 2274 字 21天前

海邊風大,海浪轟鳴中還夾雜著海鷗的叫喚聲。

剛才還契而不舍問聯係方式的女生聽見他倆一唱一和,立馬換了一張臉。

白眼一翻,轉身時罵了一句:“合著擱我麵前秀恩愛呢?一對神經病。”

陳溺:“……”

她微微皺眉,下意識抿了抿唇。反觀對麵這位,被罵了也樂得不行。

江轍左手擱在桌上,食指上戴著一個銀灰色克羅心戒指,上麵的鳶尾花和十字架圖案很有設計感。

天生桀驁的一張臉上掛著痞壞的笑,眼尾那顆淡痣在濕發下顯得更為瀲灩帥氣。

他們剛從海底上來不久,頭發都是濕漉漉的。好在剛才在船艙裡擦過一道,不至於滴濕衣服。

陳溺撐著下巴,濃密長睫毛垂下,心無旁騖地喝著那杯甜度過高的奶茶。

江轍伸手掃開她眉間粘連在一起的碎發,幼稚地揚揚下巴,跟告狀似的:“她罵你。”

“我聽見了。”陳溺麵無表情地補充,“她也罵你了。”

江轍唇邊笑意更深,跟提醒她彆想賴賬似的:“嗯,罵我們這一對。”

“……”

真不知道他笑這麼蕩漾乾嘛?嫌自己不夠招眼嘛。

陳溺感覺也有點莫名其妙的衝動了,麵上神色自若,其實都不知道走神走去哪了。

她這算是答應了吧?

他們在這一刻起已經在交往。

沒什麼正式的儀式感,也沒有真實感。

江轍看著她停下嘴,似乎嫌太甜膩,蹙了好幾下眉,喝得也費勁。

他突然起身湊過去,快到有風拂麵,高挺的鼻梁骨差點撞到她鼻尖。

陳溺身體都僵住,上半身往後挪了挪:“乾什麼?”

江轍兩隻手的手肘撐著桌子,空出隻手把她的吸管轉向自己這,咬住它喝到底。咂巴了下唇,才抬眼回答:“幫你喝完。”

“……”陳溺段位太低,臉皮也厚不過他,站起身來要走。

剛往前邁了兩步,肩膀就被往後扯了下。

寬大修長的手纏過來,十指交握住她。

江轍舉起來在她麵前晃了晃,嗓音沉沉:“陳綠酒,牽好你的人。”

陳溺被他纏得有點惶恐:“你彆握這麼緊,熱。”

他喉嚨裡發出悶笑,擺明了不信她。怕她反悔一般,握得更緊了:“大冬天的哪兒熱,我給你降降溫?”

她臉頰都被逗紅了,偏偏死扛著不低頭,推搡他。

江轍挨近了點,吊兒郎當地碰她臉:“害羞什麼?你彆勾引我啊。”

陳溺打開他的手:“大街上,你彆亂犯病。”

他笑著又湊上氣,想問一句“那回去能不能犯”。但終究是怕把人逗狠了,下次又該躲他了。

冬天的天色黑得特彆快,夕陽和海平線相接,完成最後的交棒。

天際另一邊,斜月沉沉,遠處的山海間起了大霧。隨著潮汐而來的,還有港口歸航的船隻。

陳溺看了看時間,才四點,街邊的路燈霓虹就已經全亮起來了。

係主任在群裡發了消息,半小時後,酒店開始給大家送餐。

兩個室友連環轟炸她,問什麼時候回來。

江轍看著她準備回酒店,歪著頭:“準備回去了?”

陳溺抬眼:“你還有事?”

“我說你,剛有了對象就拋棄他。”他若有其事地捏捏她指骨,“你是個始亂終棄的好手啊。”

陳溺臉頰兩側的頭發軟趴趴地隨風而動,她抬起濕漉漉的眼睛,一本正經地糾正:“江轍,始亂終棄不是這麼用的。”

江轍霸道無理:“那我不管,在我這就是這麼用。”

她愣了幾秒:“你想怎麼樣?”

“當然是……和我約個會。”

他們悠哉悠哉地散步,到了本地最大的廣場那。

廣場舞大媽們在熱烈起舞,大草坪上坐滿了看公屏電影的市民。

往前走還有幾個小孩在放風箏,冷不丁有人撞過來。

江轍攬住她,把她往人行道內側放。

陳溺手上還捧著一個冒熱氣兒的煎餅果子,慢吞吞地吃,跟小貓咪進食似的。

江轍沒什麼胃口,但喜歡逗她,時不時低下頭過去咬她那餅幾口。

冬夜裡的城市比起熱天都要沉悶幾分,晚上風大,吹得濕發早就乾了。

陳溺穿得不算少,但人瘦,裹再多也顯得纖細。外套帽子蓋住腦袋,臉隻露出個鼻頭到下巴尖。

腮幫子在裡頭小口小口動著,看上去乖巧又軟萌。

吃完煎餅果子,江轍又給她塞了瓶小的熱牛奶。

也不打開她的帽子,就直接往裡頭喂。看著她裡頭好像在動,就故意摸她腦袋,真把她當寵物養了。

陳溺惱怒地抬手掐他胳膊,本來還試過打他頭,不過她相較他來說太矮了,要墊腳就沒了氣勢。

最後牛奶也喝不下了,又推回給他。

兩個人沒說話,動作卻莫名地默契又應景。

鬨了她好一會兒,江轍邊笑邊把她帽子摘下來。

陳溺吃東西時一直低著眼,也沒看到哪兒了。

耳邊傳來吉他和電子琴的伴奏聲,她看向那一小簇人群。

是流浪歌手在唱歌,嘴裡哼著不知名的調,怪好聽的。

剛擠進去,也不知道他們前情提要是什麼。

站在C位的主唱小哥驀地朝江轍遞上了話筒:“帥哥,我決定今晚的第一位合唱觀眾就是你了。”

一群人起著哄,邊拍掌邊說“來一個”、“來一個”!

陳溺被逗笑,看熱鬨不嫌事大。

江轍偏了下頭,問她:“想聽嗎?”

圍觀群眾當然在這時候不忘攛掇。

也不知道他問自己是想唱還是不想唱,但陳溺這從來不給他準備什麼台階下,她淡淡一笑:“聽啊。”

他揉揉她頭發,就借了那位不知名歌手的吉他,坐上了放在中間的高腳凳。

單腿曲起,大衣扣子也鬆了兩顆,骨感白皙的長指看似很專業地撥弄了兩下吉他弦。

幾個音符出來,旁邊的電子琴伴奏手很快get到他要唱哪首歌。

江轍側著臉,黑漆的眼眸稍垂,靠近立著的麥克風開始唱了第一句:“琥珀色黃昏像糖在很美的遠方,溺的臉沒有化妝我卻瘋狂愛上。”

是《園遊會》。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陳溺這種除了落日飛鳥樂隊就不聽其他歌的人,卻已經把他喜歡的周傑倫全聽過好多遍。

“氣球在我手上,我牽著你閒逛。有話想對溺講,溺眼睛卻裝忙……”

喉嚨裡輕哼出清越的調,人群圈子不斷被擴大。

男生認真唱歌的氣質和漫不經心時相比,更多了一份吸引人的特質。霓虹燈在他發梢和清秀挺直的鼻梁上停留,嗓音磁沉。

江轍隻唱了十幾句就停下,手指骨骼分明,在吉他弦上作最後的伴曲收尾。最後紳士地從凳子上下來,鞠個躬。

陳溺站在原地未動,注視他許久後,在下一秒和他安靜地對上了視線。

江轍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深雋,帶著笑意。

有些恍惚迷離的夜色下,他這模樣恐怕任誰看了都要稱讚一句深情。

海洋係全體學生回校那天,安清的市中心下起了雪。

直達車進了校門,雪越下越疾。

陳溺下車時,身上裹了件白色大衣,一看就是年輕男款的。

她和江轍的八卦在回來時就已經傳遍了返校的幾輛大巴,回來也自然有人朝她多看幾眼。

“也沒怎麼特彆啊。”

“長得純還冷淡,應該也不會撒嬌吧,比過往幾個普通多了。”

“這都回學校了,江轍連人都不知道在哪呢,看不出有多上心,看他們多久分吧。”

在這種討論聲裡,陳溺總是裝睡裝聾。

說來奇怪,她在中學時代巴不得越低調越好,幾乎沒被當成這麼多人的關注對象過。

但上大學以來,網絡的傳播麵更廣了。

不管是好的壞的,她已經被頂在風口浪尖好幾回。

從開著空調的車裡下來,冷空氣順著風飄進她脖頸裡。

陳溺剛吸吸鼻子,迎麵而來的是一個熊抱。

路鹿坐在女寢樓下等了有幾分鐘了,剛又貪玩地捏了捏雪,手都是冰冰涼涼的。

陳溺把她的手塞進自己帶著體溫的外套口袋,皺著眉:“你怎麼出來了?”

路鹿手指戳戳她身上這件衣服,一臉“你說呢”的明示:“回去跟我講!我要聽全過程!”

身後兩個室友聞言緊跟其後,一臉興奮地點點頭。

……

晚上睡覺前,陳溺電話響了起來。

11點鐘,校園網已經不怎麼通暢。陳溺開了流量接通,也懶得跑陽台去吹冷風,索性捂著被子:“喂?”

那邊起初有些吵,應該也是在宿舍。

賀以晝他們在看片,女主角叫得聲音太難聽。難聽到江轍直接去了外邊,拉上了陽台玻璃門。

從海栗灣回來沒買到高鐵票,江轍一聞到短長途大巴就反胃。暈了幾個小時的車,回來就躺在寢室補覺。

他醒的時候已經天黑了,給陳溺發消息,她回得也慢。

跟嫌打字浪費錢一樣,依舊是不冷不淡的幾句話。

跟她談個戀愛,像是在做夢。

這才第二天,江轍仿佛已經體會到了那些女孩跟他在交往後期的感覺,不主動也不拒絕。

他穿了件薄衛衣,倚著牆,仰頭看了眼黑漆漆的天:“你在乾嘛?”

陳溺悶聲:“睡覺啊。”

“睡這麼早的?”

陳溺看了眼時間,可能對年輕人來說確實早吧,不過她也沒什麼打發時間的愛好。

江轍聽不見她回話,有些心不在焉地又問:“明天有課嗎?”

“一節早八。”

“我給你送早餐。想吃什麼?”

“……想喝個湯。”

沒來由的,陳溺想起開學時看過他熬湯的一張照片。

對江轍一時興起的說要送早餐,陳溺其實沒抱多大希望。早八點的冬天,一隻野貓在外頭都能被凍死。

要不是有課,她估計也不會起這麼早。

和大部分女生一樣,裡頭穿著睡衣,外麵裹個大棉襖就出了門。

還沒走出寢室樓下,手機叮咚叮咚的消息響個沒完。

JZ:【?】

【上早八的人還起這麼晚。】

【您這是打算踩點進門,和教授肩並肩呢?】

“……”

陳溺把靜音開了,加快了腳步走到宿舍樓外麵。

長椅下,外頭清晨霧氣冰冷。

江轍站在路邊上接受路過人的洗禮,眼皮沉重地耷拉著,看上去還沒睡醒似的。

他懷裡抱著一份保溫食盒,隻露出一個盒蓋。

陳溺走過去,自發進行“失物招領”。

江轍完全是看鞋認人,這才抬起頭盯著她。把食盒遞過去,打著哈欠:“早。”

他黑睫上還有潮濕的水霧,伸出手旁若無人地攬著她往教學樓走。

陳溺看了眼手上的食盒,她還記得他那個“瞎弄”的諧音梗,問了句:“這湯不會就是夏濃吧?”

江轍被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被氣笑了。

他沒說昨晚就因為她一句想喝湯,他大半夜出校門,跑完超市買食材,又回了公寓。

她倒好,磨磨蹭蹭下來,直接給他扣一個“瞎弄”的帽子。

江轍指腹碰了碰她冰涼的臉蛋,而後是有些咬牙切齒地捏著她臉頰上的軟肉,困乏地否認道:“不叫夏濃了,叫春日。”

作者有話要說:-父老鄉親們先專注磕糖好嘛!彆提分手,九折cp支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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