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異常敏銳地問:「你是打算拿去賣給她?這麼好的東西,有點浪費了吧?」
「孽小愛」嗤笑了一聲:「嘿,他那個玩意兒就是個雞肋!
人家手上的精品,怎麼說都是秘銀鏈子,就他那個,白銀的!
精工細作,編織的賊精巧,價格不菲,然而,就是白銀的,雞肋!
他就是賭那個天然月光石會受歡迎才會買下來,還費勁兒吧啦的求了黑玫的人幫忙!
結果呢~天然月光石,1萬塊裡就能有一個天生月牙兒形狀的,雖然算得上有價值,但價格可上不去。
賭狗賭輸了就這下場。
能賣個好價錢,簡直是天賜良機!」
「你……怎麼會知道的?」「柳弄魚」大驚失色。
「俺們問劍……學生多,老師也多。」「孽小愛」麵無表情地說,「隨時隨地會開課。
我,就是經濟係的。
你們夜鷹和銀月教會的這場勾搭,我們導師拿來給我們上過一場金融課。
你,就是非常出色的反麵例子,自認為是割韭菜的刀,結果自己才是韭菜的典型。」
「柳弄魚」咬牙切齒的說:「你們問劍的人,是不是都有什麼大病?」
「你和學生計較什麼啊?」「夕漫漫」漫不經心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指,「他一看就是剛進學院星沒幾年,連學生裡的老油條都算不上的生瓜蛋子。
不過,說起來,你為什麼會覺得白銀鏈子有人會買呢?」
這種被塞倫涅的大主教們在月光之下親手打磨的月光石有個特性,一旦作為某樣首飾的主體,就立刻會以自己為主將這個首飾化為一個整體……這才是這種首飾有和銀月女神的神力近似的讓人清醒的效果的原因。
代價就是一旦被從首飾裡拿掉,直接就會化為灰儘。
「窮人想要玩金錢遊戲,自然隻能反向操作,而不是選擇大眾爆款。」「柳弄魚」尷尬的笑了笑。
「素素」輕巧的拍了拍手:「這不正好是為了今天準備的嗎?
有準備,總比沒有強,你瞧,你不就拯救我了?
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那位露絲女士呢!
她這幾天真的看盧西瑪爾看得很緊。」
「大概是因為,那兩個法師家族的人,似乎想通過盧西瑪爾做點什麼,應該是衝著尹斯梅爾家族去的。」「夕漫漫」靈活又嫵媚的彎月眼睛輕輕瞥向「素素」,「那天他應該就是想要和那邊的人交流什麼,但被露絲發現以後,才臨時轉過來看我這邊的。
不過,在那個露絲看來,應該是盧西瑪爾在找我撩閒,然後那幾個人試圖中途插入。
不過,我還是可以確定到底哪邊才是先的。」
「素素」眨了眨眼:「所以,想要讓他們跟著我去懸崖上,隻要讓他們確定盧西瑪爾和露絲分開,自己去了懸崖就行?」
「對~」「夕漫漫」輕巧的彈了下手指,「老狗那家夥雖然缺德,但絕對不會安排一件彆人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但大部分人,都跟不上他的思路,需要他仔細解釋。
但他又沒那個耐性,所以……就會罵人。
你以後就知道了。」
「素素」抿了下嘴:「嗬~我跟在他身邊的時間太短了,還沒那麼了解他。
以後,我會好好想想他說的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謝謝你的提醒。」
「夕漫漫」突然笑了起來,眼波流轉之中媚態橫生,「放心,我不是挑釁你,也沒有興趣和你搶男人。
我以前的確對他有點感興趣,稍微觀察了一下,
畢竟他女朋友換的還挺勤快。
【鑒於大環境如此,
但看來看去,根本不是一路人。
我對生澀的男人都沒興趣,更彆提是生澀的狗男人~」
但她對「素素」倒是挺有興趣,而且話真是不由自主就說出來了。
這可能是黑白路還留下來的老人的心病……憑啥魔教那個同樣是暗戀族長的女性管理,人品就這麼正常呢?
既沒追著老狗給她回應也沒有對雪老狗身邊的姑娘表現出排擠的態度……當初「球球」還沒徹底死心的時候,「素素」甚至都能和她合作的很好,從來沒有起過什麼爭執!
MD,人家的管理。
想到這裡的「夕漫漫」忍不住頹廢了起來,轉頭看著「素素」歎息著說:「是我不好~主要是情難自禁,抱歉。」
在看到這位女士耳朵上那樣式精致的黑白棋格耳釘時,「素素」瞬間心領神會了她那作為黑白路死忠的奇妙心理。
雖然不見得是看不得彆人好,但偶爾心緒上來的時候,就是忍不住那種心酸難耐,想要酸人兩句。
「你們在說啥?
給我安排點活兒啊!」「孽小愛」一臉莫名其妙的開口,「一個勾搭男人,一個準備販賤賣貴,那我呢?」
「既然說好了,那我們就出發吧?」「柳弄魚」微笑著插嘴,一把拎過「孽小愛」的脖子,「經濟係的高材生,成語用的真好啊
你這麼懂,不如幫我多賣點錢?」
「買貨的哪有賣貨的精,你自己隻要夠黑心不就夠了?」力量不夠用的「孽小愛」,在「柳弄魚」的胳膊底下掙紮了半天也沒能出來,最後隻能被他拖著走,但嘴巴卻還很頑強。
兩位姑娘則是無言的對著笑了笑,一個轉身跟在了兩位男劍士的身後,一個走向了葫蘆口角落裡的軍營。
那幾個法師家族的人好辦,但「雪雲峰」說過,最好讓那些貴族也跟過去,「素素」可不希望自己就剩下那麼點活兒還隻完成一半。
不過在這之前,她先給「寸縷」和「難風」各發了一條消息,為了以防萬一,甚至他們各自的好徒弟「一個閒人」和「萬有天羅」都沒忽略。
在看到了幾個代表已閱讀的111以後,「素素」掛上了溫柔的笑臉,輕輕地敲響了某個小樓的門:作為現任國王的母係家族,隻要搞定了這家人,其他虎視眈眈的家族,絕對會自動跟上的。
完全不需要她態度友善的一家家溝通。
貴族嘛~最怕的不就是彆人知道,彆人擁有的,自己一無所知、一無所獲嗎?
黑色玫瑰鎮守的懸崖之上,留守的人並不多。
大部分主力此刻都已經在海裡和絡繹不絕衝過來的月族死磕……他們這個方向,正對著一座相距最近的月族小島。
而且,因為山穀外的地形是一座海灣的關係,右側也很適合那些乘船而來的敵人突襲。
黑色玫瑰家族向來不喜歡被動防守,無論對麵是什麼樣的敵人,他們都會試著看看能不能打一下。
就更不要說月族這種砍起來很順手的敵人了。
雖然人數差距有點大,但這不是還有無儘藤蔓呢嘛!
黑色玫瑰有不少人甚至可以稍微和無儘藤蔓交流一下,比如讓它們在哪個方位集中之類的。
敵人要是來的太猛了,就儘量讓藤蔓抓一下。
至於那些巨型艦隊的炮火……斯卡雷特人還是先突破一下海灣兩側封鎖的堡壘再說吧!
「難風」舉著望遠鏡往那邊看了一眼:「老狗……真是準備充分啊
!」
「師傅在說啥?」剛死了一次複活,被自己師傅拉過來當工具人的「萬有天羅」好奇的問。
「要是門口那玩意兒是我們黑玫的,光頭能哭死。」「難風」微笑著說,「這都放了多少錢了啊!
還這麼猛!」
「可功勳多啊!」「一個閒人」滿眼羨慕的說。
「你要是不第一個把自己玩死,你功勳也夠多!」「寸縷」沒好氣的說,「我的嗎誒~天羅死回來,我還可以理解。
他本來就是一去不回頭的職業。
為什麼你也能死?
我真是……你是騎士誒!
你可彆跟我說啥不小心或者你落入彆人包圍圈之類的話!
老年肯定在你身後,她不可能不給你加血!
老年都救不了你……嘖,我看她回來怎麼罵!」
「一個閒人」默默地走到後麵蹲著去了。
「寸縷」跺著腳怒罵:「tnnd!魔劍還沒回來,你就先回來了!」
「誰喊我?」一個紅彤彤的腦袋從角落裡伸了出來。
「啊……剛來哈~」「寸縷」有點混亂的問。
「被那邊的***用鏈子拖過去圍毆了!」「魔劍」一臉不爽,「邪了門了!
那鏈子明明不是衝著我來的!結果正好一陣風吹到我胳膊上,直接被拉過去了。」
「是你的話,倒也正常。」「難風」接過了話茬……「寸縷」趕緊去壓製她那倒黴徒弟,以免「一個閒人」問出你怎麼能比他死得還晚這類的話。
「唉……還行吧……至少今天不算最倒黴。」「魔劍」撓了下頭發,「你們在這裡乾嘛?咋不下去?
師門聚餐?」
「丹博羅人馬上要過來。」「難風」簡單的說。
「已經在上山了!」「萬有天羅」飛快地開口,「盧西瑪爾和一個女劍士!
估計五分鐘以後到!」
「需要我做什麼?」「魔劍」擺了個姿勢,「羨慕嫉妒恨,還是愛而不得?」
「閒人,帶著他下海去。」「寸縷」平靜地吩咐,「你一個就夠受了,兩張醜臉擺一塊兒,我會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