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莎爾來說，她其實不恨淑妮當初庇護改名為蘇倫的塞倫涅這件事，那是人家的自由。

而且比起其他也從塞倫涅那裡分走神職，卻在她的威懾下連看都不看這位月之少女的神明來說，雖然淑妮一身毛病，好歹願意伸把手。

莎爾雖然和她有仇，但絕對不否認火發女士還有那麼點人品……當然，這主要還是看和誰比。

淑妮這種作為如果在威廉那邊，估計算得上是忘恩負義，但在托瑞爾，連讓塞倫涅為之和她莎爾廝殺那麼久的太陽與大地，在麵對傷勢慘重到連名字都不能再用的塞倫涅時，都一副和自己無關的情況下，淑妮竟然是最有良心的那個。

但莎爾非常厭煩淑妮的多嘴多舌……開她的眾神聚會的時候，竟然因為有些試圖追求莎爾的男性神明是她淑妮感興趣的，就公開說莎爾和塞倫涅作為原初女神，大概打算保持永遠的純潔。

反正女神繁育後代需要的又不是身體接觸。

莎爾倒的確看不上那些男神，但厭惡淑妮這種背後拿她說事兒的行為。

塞倫涅無所謂，她卻一直很不爽。

希爾茫然的看著這幾位聊得很開心的強大神力：“這……怎麼就和淑妮扯上關係了？”

“那種……搖曳生姿的走路姿態，恰到好處的擺臂姿勢，連微笑都有尺度的模樣。”莎爾冷笑了一聲，“一看就是淑妮教會的信徒。

那個德維斯說了，她們不是沒資格和他這個城邦繼承人相親嘛！

闕森塔城邦……很喜歡用那些身份地位比較低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互相送禮……但又不希望彆人送過來的女性有腦子。

所以，即使是出身於法師之城，她們也……隻能學一些低級法術……主要學的是淑妮的那些紅色小冊子。

這些姑娘其實也願意這樣做，畢竟從小就被熏陶那種隻要老實聽話，以後她們的後代就有個正經出身的傻逼玩意兒。

而且受過淑妮教會那種教育的女孩子，也不會覺得利用男人生存有什麼羞恥感。”

希爾默默地看了看那些黑發的姑娘，將對她們那種有點瞧不起的心態收了起來。

他不知道ao選了多少這樣的姑娘塞密斯特拉的靈魂碎片，但他很明白，至少這幾個，是願意接受這種改變的。

無論是出自野心，還是出自自尊心，至少她們有掙脫出牢籠的意誌，希望自己變強的決心。

即使被利用的結果可能是死。

命運之路的危險，托瑞爾隻要稍微有點知識的人就能知道，她們雖然法術學的少，但淑妮教會也不會不教她們。

火發雖然不介意這些被送到她教會的女孩子到底是什麼來源，但她不允許這些孩子是被強迫的……享受歡愉是她的興趣，可不是讓人痛苦。

所以，淑妮教會也會認認真真的教導信徒與牧師各種知識與常識，然後讓這些女孩子發自內心的覺得，熱情與浪漫的歡愉是人生樂事。

隻要她的這些信徒對那些事有一點點抗拒，淑妮教會甚至會出麵保護自己的信徒，連火發都會憤怒的降臨。

所以，淑妮教會雖然很多人看不順眼，卻也無法指責她們坑人，頂多覺得三觀不合罷了。

就像塞倫涅，即使和淑妮關係還不錯，她也不願意和火發朝夕相處。

闕森塔這些城主選擇將這些女孩兒送到火發的教會，應該主要是不希望讓她們學習高深的法術，而不是一定要將她們送出去當禮物。

畢竟……托瑞爾這地方，身份來曆如果不明的話，真的會有麻煩。

雖然聽起來有點惡心，但在這種本來就很畸形的世界，反而算是很負責的貴族了……私生子做隨從，私生女送去做正式情人……都有一條光明正大的活路，而不是隻能在泥坑裡打滾。

希爾以前陪著老媽看戲的時候，就從不覺得那些使用各種手段往上爬的人有什麼醜陋的……隻要不以傷害彆人為手段就好。

不過……希爾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對於心高氣傲的密斯特拉來說，帶著自己靈魂碎片的，不是魔鬼，就是這些……身份有點獨特的姑娘……的確容易讓她火大。

畢竟密斯特拉也是和淑妮關係不好的那種……火發有點集郵的興趣，克藍沃……身板兒這麼好的高大男士，當然也在淑妮的獵豔名單裡。

午夜·密斯特拉又是個喜歡自己胡思亂想的人……即使克藍沃拒絕了火發的邀歡，她也對淑妮表現出了非常明顯的敵意。

“德維斯不是說，至少有兩個，以前是紅發嗎？”塞倫涅輕聲說，“雖然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天然紅發……但在淑妮的教會，不是誰都可以自己染紅發的。

如果是天生的紅發，會比其他女性信徒受重視……很快就能成為正式牧師。

所以，老頭子應該是都選擇了淑妮教會裡級彆比較高的女性信徒。

他是生怕淑妮假裝迷茫啊……”

“可……為什麼啊？”蘭森德爾不解的問，“淑妮對托瑞爾這邊雖然沒帶來過啥好處，但也從來沒坑過誰啊？

就算歌女舞女多了點……”

“嗬嗬~”莎爾笑了起來，“那你怕是不知道，淑妮有多少自己的小網絡。

她可是情人遍天下的激情公主、愛情女士，不得多留幾條小道？萬一記錯了走錯了喊錯了呢？

嘖嘖，即使那些男士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但遇到這種情況也忍不住吧？

畢竟臉還是比身體重要的……嘖嘖！要是因為這種理由來一次足以讓世界重組的神戰，那這位火發女士不得以死謝罪？

墮落成魅魔可怎麼辦哦！”

希爾默默地咽了口吐沫，感覺到了那撲麵而來的不屑一顧。

塞倫涅縮了縮脖子，但還是努力為自己的朋友說話：“淑妮隻是喜歡浪漫！

而且，心情轉換的飛快，激情很容易褪去……所以她很難對誰專一。

那是她的神職造成的！不能怪她！”

“嗬嗬，美麗與愛情原來在你身上的時候，怎麼沒有搞出激情這玩意兒……你在糊弄誰呢？

你可真是心胸寬廣啊！

說你是老處女一輩子不懂什麼是樂趣的不也是她嗎？”

塞倫涅搓了搓手：“她原話好像不是這樣吧……”

“我聽得懂她想說的到底是什麼！”莎爾惡狠狠地說，“你這個沒用的家夥！

被人羞辱了還要和她做朋友！”

塞倫涅咧了咧嘴……淑妮從來不會說那麼得罪人的話，頂多暗示她看中的某位想要追求莎爾的男神，暗夜之女和她們不是一路人。

但莎爾……本來就非常敏感，時刻覺得自己可能要被誰迫害，否則也不會對保密那麼堅持。

塞倫涅無語的望了望天空……這麼多年了，都是莎爾在坑人吧？

她這個月之少女不就是常年被坑的主要代表嗎？

再有……另外一個受害者現在不正扒著雲頭往下看呢嗎？

希爾沉默的給自己做了一個芒果冰沙慢慢挖著吃……女人戰爭，走不開的男人，隻要還有理智，就應該選擇閉嘴……

然而……一個興高采烈的聲音卻在他後方響了起來，金燦燦的鳥頭伶俐的探了出來：“啊！果然……女人之間的仇恨不看陣營，隻看……啊！”

塞倫涅和莎爾一起把繞著她們旋轉的小球砸到了金孔雀的腦袋上，然後幾乎是同步召回以後再繼續砸。

動作之淩厲，眼神之凶狠，姿勢之美妙，都讓旁觀者為之驚歎。

希爾眨了眨眼，然後努力瞪大眼睛用自己最誠懇的眼神向那隻被砸的滿頭包大孔雀表示他最真摯的敬意：尊敬的晨曦之主，您是真得不怕死啊！

蘭森德爾哀嚎著在地上翻了個身，兩個大翅膀往頭上一攤，身後長長的尾羽也打開了搭在身上，明明白白的表示：本鳥已掛，謝絕參觀。

不過他的犧牲也是值得的，至少塞倫涅和莎爾不再因為淑妮那點小事吵架了。

她倆現在正在一搭一唱的諷刺地上那隻裝死的大鳥……蘭森德爾身後那麼多又長又飄的尾巴，一揪一個準，竟然還有膽子諷刺莎爾和塞倫涅！

幸好，著急趕路的曼克斯小姐，扶著賈森伸出來的手，慢悠悠地走下了馬車。

那群圍繞著虎人索瑪的闕森塔美人，很快就感覺到了她的存在，幾乎立刻圍繞了過去。

15，6已經發育成熟的女性，在麵對八歲小姑娘的時候，無論她打扮的再成熟華麗，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可以壓倒性存在的。

更彆提這些受過紅色浪漫教育的姑娘……淑妮的信徒，在外出的時候，著裝已經體麵了很多……但飽滿的胸脯，纖細的腰肢，都在紅色的薄紗之下成為最好的裝飾品。

最重要的是，這些姑娘非常願意表明自己的身份……所以她們的長袍都是露出肩膀和平坦的小腹的……那上麵都塗著紅發女士的烈焰紅唇。

麵對不太習慣運用女性資本的艾德娜時，曼克斯還能表現得從容不迫……女法師是個正經人，絕對想不到用這種手段壓迫還沒發育的小姑娘。

但……新來的這批可不一樣，這種較勁兒……本來就是她們的日常。

－－－－－－題外話－－－－－－

美麗不是膚淺的；它源自於一個生命的內質，並將它的優雅（或是醜惡）展現給這個世界。淑妮的追隨者們相信愛情故事，相信真愛將戰勝一切，相信跟隨內心將到達自己真正的目的地。直麵充滿挑戰、不可能的愛情，醜小鴨會變成天鵝，這些都是淑妮教誨的一部分。

初修士教徒被要求如下：除了淑妮，你最愛的應是你自己，在火發女士之愛中放開自我。每天施行一個愛的舉動，在每個新的一天嘗試喚醒某人心中的愛。每天至少回應一次愛。

無論在何處找到了美，都應予以鼓勵。去獲取各種各樣的美麗物品，無論你是在何時、何地發現了他們，要保護好生產了這些美麗物品的藝術家們。

保持你的軀體儘可能地秀美，以儘可能吸引人的方式展現。讓發型與衣裝最好地契合你的個人形象，努力去激勵和取悅那些看著你的人。此外，不要躲開來，但要一直尋求以一種令人愉悅的方式向周遭之人展示你自己，從而用愛與欲望來感動他們。

愛那些回應了你的美和萬物之美的人，讓溫暖的友誼與欣慕之花在愛不能或不敢的地方綻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