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步搖小刀，崔毓秀慢慢靠近秦天。
小刀貼上秦天的臉，崔毓秀的眼神也慢慢變得嗜血。
可她的語氣，卻依舊緩慢而輕柔：“因為呀，蜀國魏家出現了一個神女。
神女出生當天，便有道士預言，神女降世，四國歸一。
而秦致遠，就是上天派給神女的小將。”
“神女？哈哈哈……”
秦天絲毫不懼那貼在自己臉上的鋒利小刀，仰頭大笑：“什麼狗屁神女？不過是蜀國誆騙世人而已！
蜀國以為……以為自己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女兒，傾儘全力去培養她，讓她略有……嗬嗬……略有才華，再積攢一點好……好名聲，就能成為神女了？
還特地……特地放出什麼‘神女降世四國歸一’的謠言來，擾亂他國軍心！
嗬……哈哈哈……這種小把戲，也就秦致遠會信！
小將？秦致遠還是小將？哈哈哈……”
突然，秦天收起笑容，猛然低頭盯著崔毓秀：“那個廢物，他……他頂多是一條狗！是一條狗！”
崔毓秀的小刀就貼著秦天的臉，秦天突然低頭，小刀極其絲滑地就劃破了他的臉，鮮血瞬間從傷口處冒出。
“呀，流血了。”
崔毓秀見狀，一臉驚訝。
但很快，她又拿著小刀在秦天的另一邊臉上比劃：“既然你的臉已經破了，那咱們就從這張臉開始吧。”
言畢，小刀輕輕一劃，秦天的臉上又多了一道血口。
秦天渾身都難受。
一道小小的傷口而已，他並不覺得疼。
可看著崔毓秀拿著小刀在自己麵前比劃來比劃去，那樣子像極了一個屠夫在盤算著如何分割肉攤上的豬肉，這讓他很是不爽。
“崔至善，你……”
“我叫崔毓秀。”
崔毓秀打斷秦天的話：“崔至善已經死了。
在你滅了我崔家滿門的時候，崔至善就已經死了。
你記住，我叫崔毓秀，是親手送你下地獄的崔毓秀！”
說罷，崔毓秀小刀一劃，直接劃破了秦天的左手手腕。
鮮血止不住往外流，沒一會兒就染紅了秦天的整隻手臂。
這一下，秦天感到痛了。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五官也逐漸扭曲。
崔毓秀喜歡看到秦天痛苦的樣子，但這還遠遠不夠！
身體上的痛，哪比得了精神上的打擊？
她勾唇而笑，嘲諷道：“你口口聲聲說秦致遠是狗，是廢物。
可現在，你口中的這條狗，這個廢物，即將成為風月國的新帝。
而你？你再如何自命不凡，再如何有野心，也還是成為了秦致遠的手下敗將！”
崔毓秀說著，又用小刀劃破了秦天的另一隻手腕。
她就是要秦天親眼看見自己身體裡的血慢慢流儘，直至枯竭。
她要讓秦天體會一次，這種一步步走向死亡卻又無法自救的恐懼！
亦如當年，她崔家和外祖歐陽家那樣。
明知秦天要對他們動手，卻根本沒有自救的能力！
“哦對了，我還給你帶來了一件禮物。”
崔毓秀要在身體和精神上折磨秦天。
她回頭，往暗處看了一眼：“這件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我聽說你曾經為了找它，找了好久好久呢。”
暗處守著的侍衛聽到崔毓秀的話，恭恭敬敬端來了一個托盤。
秦天半眯著眼看向那侍衛。
隻一眼，他便瞪大了眼睛，脖子上青筋畢露！
不為彆的，隻因侍衛端著的托盤上，赫然放著一個玉璽。
“玉璽！”
他激動無比，掙紮著要撲向玉璽。
可粗重的鐵鏈捆著他，他根本掙紮不掉，反而還扯到了兩隻手腕上的傷口，讓鮮血流得越加洶湧！
“你……你從哪裡得來的玉璽？這是朕的玉璽，是朕的玉璽！”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崔毓秀拿起玉璽，特地舉到秦天麵前，讓秦天看得更清楚：“可惜咯，這玉璽就算給你送回來，你也用不上了。”
“是你！”
秦天聽言，惡狠狠盯著崔毓秀：“是你偷走了朕的玉璽，是你！”
“我？嗬……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兒。”
咚的一聲。
崔毓秀當著秦天的麵，就將玉璽丟到地上，仿佛在丟一個垃圾。
“我若有那樣大的本事兒，能從你的禦書房裡取走玉璽，當初我崔家和歐陽家，就不會被你滅門了！
取走你玉璽的人，是我的小姑子，蜀國的福蜀固國公主，你嘴硬不肯承認的神女。
她喜歡吃核桃，但家中卻少了一塊趁手的砸核桃的石頭。
這不？你的玉璽看著還不錯，她就拿回去砸核桃了。”
“什……什麼？你說什麼！”
秦天雙目猩紅，他徹底被崔毓秀的話給激怒了。
砸核桃？
他拚了命才奪來的玉璽，竟被蜀國那個賤丫頭拿來砸核桃！
“怎麼了？這就受不了了？”
崔毓秀眨眨眼，故意道：“那如果我告訴你，你們風月國的國庫和糧倉瞬間被搬空，也是我那神女小姑子所為，你不會被氣死吧？
哦對了，還有那幾個洋人，以及洋人給你們做的火藥……”
“什麼……什麼意思？！”
秦天渾身發顫：“你是說……你是說那些東西，全都是……全都是……”
“不然呢？”
崔毓秀看著秦天如此，心裡很是痛快：“秦天啊秦天，我真是不知該說你聰明好，還是說你愚蠢好。
說你聰明，你這麼久都沒懷疑到我家小姑子身上。
明明我家小姑子是神女且有神力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四國各地。
然而，你在風月國接連幾次被盜後，卻還是無頭蒼蠅，隻會懷疑身邊人，拿身邊人出氣。
但要說你愚蠢吧，在最初我家小姑子是神女的事情被蜀國太上皇承認時，你又會派人去蜀國談和親的事兒。
你說說你……呀，不會吧？談和親的事兒，不會是風月國的臣子主張的，你隻是拗不過臣子，所以才會同意的吧？
從頭到尾，你就沒信過神女降世的傳言？
不會吧不會吧？你警覺性這麼差的嗎？
難怪到了後麵，秦致遠進宮殺你兒子，將你兒子的屍體懸掛到殿前，你都察覺不到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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