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9章真空生秒有(1 / 1)

都市洛塵 洛書 1096 字 18天前

洛塵再次晃了晃茶杯,門外已經安靜了。

隻剩下李道然。

“癡活一生,居然會是這個死法?”李道然眼中帶著無限的悲哀。

這是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這種死法,其實很憋屈。

因為他們連最後的反抗都沒有做。

但是反抗有意義嗎?

李道然不知道。

他看著身側明滅不定的燈火,眼中帶著猶豫。

要麼暴起反抗,要麼自裁!

“其實到了你這種地步,應該不會乾蠢事了,你應該知道的,萬事萬物,都有儘頭,隻不過遲早而已。”

“我有疑惑想要請教!”李道然赴死前其實內心還是有諸多不甘。

“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很簡單,立場不同,有的人阻礙了我的腳步!”洛塵開口道。

“那你是否也阻礙了彆人的腳步?”

“這個問題,洛某人從未想過,我要走的路,在前方,往前走便是,至於是否阻礙彆人,那對我來說,不重要。”洛塵繼續開口道。

“可這天地並不是你一個人的,腳下的路,也不是你一個人的。”李道然開口道。

“那就對了!”

“既然天地並不是某一個人的,路也不是你們哪一個人的,何必容不下一個孩子?”

“天皇仁慈,當年你們逼迫的天皇子走投無路,可曾想過這個問題?”洛塵反問道。

這句話嗆的李道然無話可說,也沒辦法反駁。

的確,這天地又不是某一個人的。

何必容不下一個孩子?

“如今,你們也容不下我的孩子。”

“這麼多人要殺他,除之而後快。”

“你可以隨意踢開腳下一塊擋你路的石頭。”

“那有一天,當你成為石頭,被人一腳踢開的時候,也不能怨彆人心眼小,容不下你,不是?”洛塵開口道。

“可是當年天皇,放過了我們。”李道然辯解道。

“可我是洛無極!”

“天皇心懷天下蒼生,那是他的做人做仙方式,我洛無極有我自己的原則!”

“動我子嗣,你覺得我會讓你們活著?”洛塵的話語很清淡,但是卻顯得霸道異常。

“所以你達不到天皇的高度!”李道然諷刺道。

“達不達得到,那是我的事情!”

“即便沒有達到,我也活的自在!”洛塵看向了李道然。

“上路吧。”洛塵放下了茶杯。

“那個問題對你不重要嗎?”李道然掙紮著問道。

“我看得出來,你很有野心,會想著一統仙界!”

“到時候你達不到他的高度的話!”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洛塵冷笑一聲。

“要先顧及好自己,才能夠談大義。”

“自己子嗣都守護不了,談什麼大義?”

“天皇的大義與我無關,我是洛無極!”

“懂了!”李道然苦笑一聲。

他的一番唇槍舌戰,並不能夠動搖洛塵絲毫,他還是失敗了。

然後燈滅了。

李道然直挺挺的倒下去了,他自儘了。

洛塵探手一抓。

然後李道然的屍體被洛塵抓在了手中,接著洛塵丟向了山河地理球。

這一瞬間,山河地理球裂開了。

但是這個示威的動作,也讓整個仙界感到了一絲恐懼。

不過也在這個時候,在某個大界的風沙之中。

那裡坐著四個人!

或者說是三個人站著,他們站在一個人的身後。

看著那掉仿佛砸過來的屍體,讓他們眉頭一皺。

而其中另外一個人,在沙漠之中,他仿佛背對眾生一般。

他的麵前是一片金色的汪洋。

汪洋沉沉浮浮,其內蘊含著一顆新生的太陽一般。

汪洋之所以是金色的,就是因為大日的光輝在照耀。

但是這顆大日,隻是初生,還沒有完全凝聚成型。

也沒有徹底的冉冉升起。

如果有一天,這顆大日升起的話,那麼天地間將出現第十個大日!

而身後的人,個個氣息內斂,樸實無華,但是他們似乎都蘊含著恐怖的力量。

其中一個白發老者,站在沙漠之中,他眼中有日月星河流轉,有天地萬物初開。

仿佛太初之始,仿佛歸墟之寂!

他一個人仿佛有著獨扛天下的姿態。

無敵與過去的歲月之中,行走在時間的儘頭。

這就是三大空天君之一,奇仙!

“心似天淵無底儘,法若空無道自生!”

“唉,追求了一輩子,結果還是你領先一步,隻差一步,便可踏入大日,擺脫這空無之境了。”奇仙歎息一聲。

他們是空天君。

所謂的空,其實萬事萬物的本源哪一個不是空?

從微觀上來說。

畢竟原子切割下來,其中質子,中子,當中的距離其實很大。

這裡麵算是空的。

從宏觀上講,宇宙之大,何其浩瀚?

但是日月星辰,也隻是其中的塵埃一般,小之又小,幾乎可以微不足道!

天地萬物都是空的!

所謂的空,才是天地本質,才是道的本質。

真空生秒有!

它是承載萬物的空無。

沒有空無,就沒有物質,因為它們沒有地方可以存在。

沒有空無,這世界也同樣不會存在。

可以說,到了這一步,才是真正的踏入了大道的門檻,觸摸到了大道的奧義。

“那洛無極氣焰太盛了!”有人開口道。

因為洛塵剛剛的挑釁的確讓他們感到了不適。

“空無的水瓶才能容納萬物,才能裝下所有的可能,他太滿了。”

“他到了這一步了?”也有人質疑。

“他要是到了這一步,做事豈會做的這麼滿?”奇仙開口道。

“這一步,我很難踏出去了,既然出不去,就去這世間玩一玩吧。”奇仙掉頭就走。

他灑脫離去,他要尋找突破的契機。

在他看來,也許,殺一個人,滅一個勢力,或許會有新的突破。

畢竟卡在這個境界實在太久了,很難突破上去,而如今雖然出來了,但是依舊看不到任何希望。

更為可怕的是,他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

他不同那個可以隨時突破到大日的人,他生命即將走到終點了,他臨死前,也想做點什麼證明他來過這個世界!

所以,他目光看向了世俗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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