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下洞窟中,度濟正雙手合十的看著眼前的那晶瑩剔透的玉色雕像,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頌著什麽經文。

下一刻,閉目的度濟忽然睜開雙目,似有所察的回頭看去。

他身後的洞窟上方,忽然有一滴滴血水掉落,撞擊在地上,發出著「滴答」的聲音。

「師弟...」

度濟口中緩緩說道,麵上無悲無喜,隻是眼角忽然有淚水落下。

緊接著,度濟大步朝著麵前那陣法上走去,並單手往掌心一劃,頓時便有一道裂痕浮現在其手心。

雖說是裂痕,但裂痕上僅能看到裡麵有殷紅的血液流淌,卻並無一滴漏出,似乎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將傷口封了起來。

緊接著,度濟將掌心放在了玉色神像的頭頂,隨後深吸一口氣,其掌心中忽然流出血液,沿著神像的頭頂朝著下方汩汩流淌而去。

與此同時,度濟口中的經文聲越來越越大,那從神像上流淌下來的血液竟然順著地上的陣紋,不斷的朝著四周擴散而去,很快便覆蓋住了整個地麵。

一股無形的波動以玉色神像為中心開始不斷的朝外擴散而去,並藉助著地下的陣法流動到了清風縣的各個角落。

監察司內,那本是刻畫在地下深處的陰陽大陣,被這波動掠過後,陣法上的符文頓時亮光明滅不定,開始以一個無序的規則一個個閃爍起來。

一時間,整個清風縣內都開始出現了莫名的氣息。

最先感受到的當屬那些被煞氣侵染的青鬃紅尾馬。

他們在馬廄中瘋狂的嘶鳴著,雙目本就赤紅的它們此刻竟然流下了血淚,並開始瘋狂的朝著麵前的圍欄衝撞而去。

由特殊鋼條加固的鐵門沒幾下便被這些妖馬撞得扭曲彎折,最後轟然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些妖馬頓時瘋了一樣衝出了馬廄,撞翻了懵逼的馬倌後直接衝到了院外的街道上。

行人的慘叫聲頓時此起彼伏。

...

另一邊,丁義盯著眼前度能的屍體又等了會,最後才有些無奈的將其扔到了一邊。

「算是長了一個教訓。」

丁義搖了搖頭,隨後又看了看廂房牆壁上被度能用心頭血衝開的那個大洞,隨後一腳踹開廂房門,直接走了進去。

跑了一個和尚,另一個可不能跑了。

進入廂房內,丁義一眼就看到了牆上大片的血跡。

而此刻,這些血跡正順著牆壁滑落,並不斷地彙集在地上,滲入到了那青石磚縫中。

幽暗的房間內,血腥氣混合著一種腐爛的臭味充斥著丁義的鼻腔,這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那度濟竟然不在這裡?

雖然剛才自己一直和那個和尚在打,但注意力還是分出了一點放在這裡,丁義十分確定這段時間度濟並沒有從廂房裡翻窗逃跑。

「去哪了呢?」

丁義眉頭微微皺起,雖然他不知道度濟要乾什麽,但此刻渾身竟然浮現一種怪異難受的感覺,如同有什麽災禍即將降臨一般。

正在這時,丁義發現從腳下的地麵上傳來一股震動。

「在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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