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詢走後,丁義再度靠在了椅子上閉目養神。

往常本是吵鬨的巡查司這一刻寂靜無比,似乎所有人都外出調查去了。

而他這個武館的親傳弟子,如今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最大的原因還是孫巧兒昨夜的安排。

畢竟能讓堂堂特使緊急送令進入巡查司,那身份自然是非同一般。

一時間,稍微知道些內幕的人對於丁義那是刮目相看。

試問,誰能同時活躍在陰極宮和陽極宮兩宮之間,甚至如魚得水?

其中一方甚至還是陰極宮的特使,這無疑讓一些人開始打起了小心思,是否自己也能走一走丁義現在走的路?

在劉詢走後,僅僅一上午的時間,這案牘庫已經來了三波人,全是帶著厚禮想讓丁義幫幫忙說幾句好話的。

丁義倒是一個都沒收,全部給回絕了。

之前看到老子一個個都嗤之以鼻,現在一個個舔著臉來了是吧?

就這樣一直到了下值的時候,丁義才晃悠悠的走出了巡查司,朝著自家的小院那走去。

等到進了小院,丁義微微看了一眼木栓旁邊斷裂的頭發絲,隨後麵無表情的走到了小屋前推開了木門,卻發現一個人已經站在屋內等候自己了。

今日的孫巧兒並沒有穿著昂貴的宮裝紗衣,而是穿著一件普通的農家衣服,但依舊掩飾不了她那傲人的身材,加上那成熟的麵龐,倒是有一種鄉野明珠的感覺。

「老爺。」

孫巧兒對著丁義盈盈一拜,口中喊道。

「坐。」

丁義指了指板凳,隨後率先坐了下來。

孫巧兒聽言,卻沒有坐下來,而是將早已準備好的茶水倒入了空杯中並端到了丁義麵前,並自然的走到了他身後,開始給丁義捏起了肩膀。

聞著從身後傳來的香風,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恰到好處的力道,丁義倒是神色舒緩了一些,口中問道:

「昨夜的情況,統計出來了嗎?」

「老爺,於榮光身邊的護衛,加上那個影子一共死了七人,昨夜我們回去又處理了一下,他在這清風縣的力量基本上都拔除了。」

丁義聽著暗自點頭,又聽到那孫巧兒說道:

「老爺,白雲武館的人,需要單獨處理嗎?」

丁義微微一愣,隨後搖了搖頭:

「正常處理就行,另外,那個薛寶呢。」

孫巧兒笑著說道:

「老爺,薛寶被抓住後,一直叫著自己是於榮光的人,為於榮光辦事,潛伏在武館中打探消息呢。」

「笑話,一個死人,還能替他證明什麽?」

丁義冷笑一聲,接著問道:

「昨晚記得你說過,這一次來清風縣,是為了調查王平山?」

孫巧兒聽到這話,麵色一肅,接著說道:

「是的老爺,有線索稱王平山頻繁接觸外界,希望能尋到一種生白骨,活死人的大藥。」

「這種大藥,一般都是對換血的武夫才有效果。」

「但王平山的資料上隻是煉臟武夫,所以宮內派我前來,想暗中調查一下。」

「不過昨夜聽聞王平山也遇刺,但沒有一個刺客活了下來,我們的人趕過去的時候,隻在場上發現了大片的碎肉和血跡。」

丁義聽言,倒是眉頭一挑。

「那你為什麽不直接上門去查?」

丁義有些疑惑的問道。

「老爺,他畢竟是宮內封的官,若是我直接壓上門,以後誰還能為陰陽宮安心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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