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李保正看著坑洞裡的道袍,嘴角頓時咧出一絲笑意。
「真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呢,說不定還真能在清風縣闖出一些名頭,如果能挨過陰陽煞的話...」
李保正搖了搖頭,隨後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看到自己扔給丁義的那塊令牌,又笑著自言自語道:
「到底是小心,但越是這樣,越會帶著我的令牌,嘿嘿...」
..
李保正不知道的是,此刻在這所小屋對麵的某個殘破的小屋內,正有一雙眼睛始終在盯著他。
丁義站在破損的窗戶後,稍稍側著身子,看著李保正進了那房子後,麵上倒是沒有什麽表情變化,隻是靜靜的等待著。
不一會,李保正就從屋子裡匆匆走了出來,並朝著村外的方向離去。
但丁義並沒有著急出來,而是繼續在屋內等了一會,直到過了約莫一個小時後,這才從臥室的窗子翻了出來,沿著和李保正相反的方向悄然離去。
「看樣子,這個李保正並不是血肉觀的人,否則不會對道袍這麽感興趣。」
丁義一邊走著,心中一邊思索著。
「到了清風縣再看看吧,不過還是一切要小心為上。」
出了村後的丁義重新繞到了官道上,其打開了流沙圖再度確認了一下方向後便繼續沿著官道朝前走去。
如果李保正沒有撒謊的話,那麽丁義估算了一下自己此刻的速度,應該會在兩天半左右後到達清風縣。
「看來這裡的統治階級仍舊將管理區域劃分到了縣級,隻是不知道那裡的情況到底如何。」
一路上,丁義倒是時不時猜想著清風縣的情況,但每每想到小壇村的經曆,心中便生出一股擔憂。
統治階級允許在它的勢力管理範圍內出現這種妖道禍亂的事情,無非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便是小壇村的事情是他們默認的,血肉觀和清風縣的高層之間有秘密協議,甚至這件事本就有著清風縣的管理層參與。
但李保正自稱自己是清風縣監察司的人,對於血肉觀的態度也不像合作的樣子,看來這一條原因站不住腳。
第二個原因嘛,那就是清風縣內已經亂成一團,自顧不暇,根本沒工夫管一百多裡外的小村莊的事情。
如此看來,似乎是第二個原因更加靠譜一些,而這也正是丁義一直心中不寧的原因。
「希望那邊不要太糟糕,至少,至少不會比小壇村那邊更糟了吧...」
想到這,丁義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拿起了葫蘆拔開了瓶塞就咕嚕嚕喝了幾大口水,又抬頭看了看天上高懸的烈日,這才有些無奈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中叨念著:
「要是有輛車就好了,可惜,車子零件太多,組裝太複雜根本無從下手,否則倒是可以試試用低成本強化出一輛來。」
自嘲般的搖了搖頭,丁義收起了葫蘆,繼續沿著官道走了起來。
這之後的路上,丁義倒是沒有再碰到什麽麼蛾子,甚至還在第三天上午的時候,發現了官道上開始出現了零零散散的路人。
這個發現可讓丁義狠狠的驚喜了一下,要知道,這些天除了那個李保正,丁義可是一個人都沒見到,其甚至懷疑自己來到了一個類似末日的世界,否則怎麽到處都是荒蕪的村落,連人影都見不到一個?
不過丁義興奮歸興奮,卻也沒有貿然和那些人搭訕,畢竟那些人一個個看上去行色匆匆,且各個麵色蠟黃,也就眼神還帶著一股人樣,否則丁義還以為自己又見到的是小壇村的村民。
就這樣,越往前走,丁義看到了的行人越來越多,甚至開始出現了成隊的人和馬車,這讓丁義明白自己恐怕是離那個清風縣是越來越近了。
終於,在臨近傍晚的時候,一座雄偉的巨城出現在了丁義的視線中。
「乖乖,這麽大?這是縣城?」
丁義看著眼前的城池,有些不敢置信。
畢竟一座擁有完整城牆的城池,對於一個剛穿越的現代人來說,還是十分有衝擊力的。
此刻,即便是太陽快要落山,那出入城門口的人仍舊是絡繹不絕,這與那清冷的小壇村簡直是雲泥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