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一處小潭邊。
一個身影頂著烈日,手握長刀,在沙土上不斷擺出一個又一個動作,乍看上去似乎是有些笨拙,但細細一看卻又像有些門道在裡麵。
「不行了,太累了,頂不住了。」
丁義停下了動作,氣喘籲籲的來到了樹蔭下坐著,拿起了一旁的葫蘆拔開了木塞,咕嘟嘟的就灌了起來。
自從幾日前獲得了那本刀法後,丁義便每日白天來到這小潭邊練習,主打一個風雨無阻,為的就是早日能夠有所突破。
而其手上的長刀,則是用一塊鐵皮強化而成的精製長刀,足足花了他三個月的壽命。
一開始,丁義剛接觸刀法也是興趣十足,每日能練上三四個時辰,也就是早上三小時,下午三小時。
但幾天下來,其渾身酸痛,如今更是練上一個小時就堅持不住,累的氣喘籲籲,汗如雨下。
「這特喵的,小說裡那些人一練就是一天,純屬放屁!」
丁義靠在樹乾上,放下了葫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吐槽道。
「這下麻煩了,雖然練這個刀法感覺的確挺順手的,但是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完全沒有境界的概念啊。」
丁義拽著地上的小草,有些心煩意亂。
但比起這些,還有一件事更讓丁義感到有些麻煩。
那就是最近幾天的夜裡,其能夠明顯感覺到湧入自己屋裡的那些詭影螯的縮減了不少,即便他特意準備了一碗獸血,也無法引來更多的詭影螯,這也就意味著他的壽命增長來源受到了限製。
「不會是被我殺完了吧?」
丁義越想越慌,畢竟這安玩意一旦沒有了,自己還真不知道去哪搞壽命來支撐自己的強化。
「不管了,最近再觀察下。」
丁義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站起了身,扭了扭自己酸痛的手腕,接著便拿起了刀繼續練了起來。
另一邊,白雲觀。
觀中央的大殿內,白雲子盤坐在一個蒲團上,雙手掐著發訣放在膝蓋上,雙目微闔,口中念念有詞。
忽然,其似乎察覺到了什麽,雙目緩緩睜開看向了門外的方向。
「師兄有事喚我?」
一個聲音傳入了殿內,隨後青雲子的身影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山下的神像似乎出了問題,近些時日血煞不曾增長,甚至有了衰弱的現象,勞煩師弟前往一觀。」
白雲子緩緩說道。
「哦?竟有此事?」
青雲子眉頭一皺,口中緩緩說道。
埋在小壇村地下的神像血神像乃是白雲子從主觀那帶來的,與其心神相連,即便隔著數十裡的距離,這白雲子也能對那神像有微弱的感知。
「師兄放心,我這就下山。」
青雲子對著坐在那的白雲子一稽首,隨後便轉身朝著殿外走去,不多時身影就消失在了門外。
殿中的白雲子見此,這才緩緩閉上雙目繼續打坐運功起來,這個月從石像那吸收的血需要儘快煉化,否則時間一長便會衍生雜質,反而對修行無益,這也是他為何派遣青雲子下山而非自己前往的原因。
...
轟隆!!
一聲驚雷猛然響徹在天穹,下一刻,豆大的雨珠如同珍珠一般傾盆而下,落在乾黃的土地上後便發出了劈裡啪啦的聲響。
灰暗的天際一眼看不到頭,讓人不由生出一種壓抑之感。
「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雨。」
丁義站在屋內,看著門外迷蒙蒙的一片,有些感歎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