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段時間,隊裡的人忙的飛起,就連孟誌強這些一直堅持逮魚的人都不再下網,到地裡乾活去了。

不光要掙工分,還要收自己家地裡的莊稼。

李龍雖然說是把苞米和油葵搞完就去逮魚,但他還是繼續乾了一段時間。畢竟五畝飼料地裡的甜菜還是要收的。李建國和梁月梅要忙著隊裡的活,這甜菜就交給了他。陶大強也跟著過來幫忙,一天挖著也挺累。

畢竟挖甜菜和掰苞米不一樣,這玩意兒長的個頭大丶挖起來特彆的耗費體力,兩個人一天都挖不了一畝地。

這方麵陶大強比李龍還強一些,再怎麽說,他乾的農活也比李龍多一些。

一天挖下來,李龍看著手指根處被磨出來的水泡,苦笑。

何必呢。

但又沒辦法。如果換以前,他掏出十塊錢,從隊裡找十個人來,一天就乾完了。

但現在大家都在參加隊裡的搶收,他不太好意思去現在拆隊裡的台。

用馬車拉一車甜菜回去,李龍累的是真的不想動了。

李龍回到家,卸下甜菜的時候,李建國和梁月梅才回來。晚飯是李娟燒的苞穀麵糊糊,炒的洋芋絲。洋芋絲雖然切的比較粗,但李龍還是一頓誇,讓李娟挺開心,還有些不太好意思。

「大哥,這甜菜過幾天再挖。等隊裡收完了,我找些小夥子挖,今天一天就給我乾出水泡來了,我這活乾的還是少。」

「哈哈哈哈。」李建國笑著說,「也行。現在隊裡人都忙,沒人有空去弄這個。」

李龍乾不了重活,這早就在李建國和梁月梅夫婦兩個預料之中。

人性能變,李龍的變化之大是出乎他們意料的。但身體本能這玩意兒不是能突變的,體力活不是說乾就能一下子乾下去的。

李龍也沒為自己找理由。人不是萬能的,不行就不行。他也沒打算鍛煉,重活這一世,有太多方法讓自己過的滋潤些,沒必要在體力活這方麵死磕。

吃了晚飯,李龍去了老馬號那裡。天已經黑了下來,老羅在院子裡坐著。他沒坐凳子,坐的不知道從哪裡搬過來的磚頭磚頭混凝土墩子,李龍猜測應該是老隊部那裡搞來的。

「老羅叔,咋還不睡?」

「哪能睡那麽早?」老羅叔笑著說,「睡早了起得早,不自在。」

「也不開燈,這電燈多亮。」

「不能開,開了招蚊子。」老羅叔說,「費那電乾啥?又不是看不見。」

老一輩人習慣了,哪怕到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老人看電視的時候還習慣把燈關掉,就怕費電。

那電能有幾個錢?但老人嘛,節約習慣了。

「小龍啊,後麵你打算咋弄?這些野豬到時都賣掉嗎?那麅鹿子哩?」

「野豬賣掉,麅鹿子我打算養著。看冬天能不能弄幾個母的養著。那小鹿賣掉了,到時我看看能不能再搞點小的養著。」李龍說道,「這圈養這些東西怪好哩,總不能一直空著。」

「那好那好。」老羅叔開心的笑了,「我就怕後麵你不養了,那我沒事乾閒的慌。」

「那你就放心,我要這老馬號就是養東西哩,不養的話,隊裡要收回去,那我可不乾。」

老羅叔開心了,開始抽菸。

李龍聊了幾句,洗洗去睡覺,今天他是累壞了。

第二天李龍和陶大強又開始下網逮魚。不過這一次他下網的地點換到了大海子那邊。

大海子四周環繞著好些個村子,下網逮魚的人不少,不過大多都是逮了自己吃,像李龍這樣正經賣魚的人不多。

大海子的魚雖然也是野魚,但明顯沒小海子的好吃,也沒小海子魚漂亮。李龍之所以到這裡來,一是讓小海子那邊的魚休養生息一段時間,二來也是摸摸大海子的情況。

從東南麵進大海子,先開始就是一片淺灘。和小海子像四麵圍起來的湖不同,大海子就像一北麵被擋住的一灘水,從南麵走的話,水從十厘米開始一直深下去。

從村子到大海子得走一公裡多路,比小海子遠不少。

到地方後,陶大強看了看情況,發出了疑問:

「這裡麵能有魚嗎?」

小海子裡長著一片一片的蘆葦,裡麵生長的魚大都喜歡吃草,吃肉的魚也有其他食草魚可吃,所以魚都比較肥。

那裡麵在發大洪水把底壩衝垮之前,有一個相對比較完整健康的水生生態係統。

大海子呢?

一望無際的隻有水。雖然李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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