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實在是有點拗口,庫勒告訴我這個可以簡稱為巴州,到了這裡之後我立馬聯係了趙無極和老王頭,本來庫勒一開始還給我們建議了幾個旅遊的景點和自駕的路線,在跟趙無極和老王頭彙合之後庫勒也明顯的意識到了我們並非是來遊玩的,不過這個新疆帥氣的小夥很會來事,也沒有問我們具體要乾嘛,隻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招呼他就OK,我因為心念那個停屍房的事情也沒有多做耽誤,直接就去了趙無極早就踩點好的醫院,到那裡了之後我才發現這其實是一個私營的婦產醫院,具體是屬於哪個派係自然就不需多說。三叔這兩年也涉及了一些房地產的生意,來之前在說起我們要來的這個地方的時候他還特地的囑托過我,說這個醫院可能並不簡單,因為但凡跟部隊扯上關係的地皮都比較麻煩,地方政府都不便過於插手,畢竟國家安全大於天,在發現這個醫院的性質之後也算是大概的解開了我心中的疑惑。
醫院的環境非常的不錯,隻不過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在婦產醫院轉悠明顯的有點礙眼,要是二黃長的秀氣一點我還能指著他的大肚子謊稱一下我的老嬸子要生了,問題是他那五大三粗的長相實在是讓我不好意思厚著臉皮撒這樣的謊,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我們就引起了保安大爺的注意,他提著警棍就走了過來問我們來醫院乾啥,趙無極趕緊拿出一包中華煙塞了過去,說我們就是在醫院轉悠轉悠,因為我們實在是找不到彆的借口,結果這老大爺剛正不阿的狠,直接對著對講機烏拉拉的說了幾句什麼,我看大爺的表情來者不善心道不秒,結果沒到一會兒醫院裡的保安呼啦啦的就把我們給圍住了,那老大爺指著趙無極和老王頭道:“你們倆在這裡踩點踩了多少天了,真以為我們的眼睛都長在屁股上了?帶保衛科去!”
按理說要對付這幾位保安大爺,可能都不需要我來出手趙無極就能把他們都給撂倒,可是現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黃可是沒有半點的道家仙人風骨,相對他的脾氣可是異常的暴躁,眼見著他就要發作,他人高馬大的,一瞪眼聲勢相當駭人,搞的幾位大爺齊齊的舉起了警棍,我趕緊勾住了他的肩膀按捺住他不讓他發作,之後我們幾個“老老實實”的跟著這幾個老大爺去了保衛科的辦公室。
老王頭趙無極這兩個以前可都是洛陽那邊有頭有臉的人物,往那裡一坐就是氣度不凡,二黃身形高大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跟他們三個一比較,可能就我相對要好欺負一點,這些保安大爺也是絲毫的不含糊,往那裡一坐審訊工作對著我就開始了,對於這幫保安大爺,我屬實是感覺頭大,他們屬實是太認真負責了,而我們也不好對他們動手,最後我實在是沒辦法,就指著二黃說道:“實不相瞞啊大爺,其實我們幾個是職業的捉鬼人。”
保安大爺明顯的被我這句話給說的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一把拍在了桌子上,我不心疼桌子,倒是心疼大爺的手,他怒道:“老實點,就你們幾個,還職業捉鬼人?電影看多了還是小說看多了?”
我趕緊示意二黃出馬露一手震懾住這幾個保安大爺,二黃是一萬個不情願,不過還是就這幾位大爺的麵相點評了一番,一個在龍虎山輩分極高的天師給人點評麵相運勢,自然是精準無比,瞬間就把這幾位趾高氣昂的老大爺給折服了,他們佩服的是五體投地,這個消息很快就在醫院傳開了來,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護士們都跑了過來讓大師給看手相,三個女人一台戲,更彆說是一群了,小姑娘的問題也是五花八門的各種都有,我看二黃眼睛裡已經壓製不住自己的殺氣,隻好站在二黃的旁邊一邊安慰一邊防止二黃暴走跳起來殺人,最後還是醫院的一個領導聽說了這件事跑過來喝止了一番這才讓那幫二黃的小迷妹們各自回到了崗位上,看著這樣的場景,我不由的想起了那一年我剛入學,算命界F4剛剛成立,那一年可不是小姑娘們都雙眼泛光的叫我林半仙?
醫院的領導製止了那些護士們的瘋狂,這個領導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姐,一開始這位大姐態度也是非常堅決擺明了一幅我是唯物主義者不信你們這些人的胡說八道,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二黃免不得的又對這位大姐的全方位的點評了一番,這樣一套下來之後這位大姐甚至都有點懷疑人生,估計還以為二黃是她身邊的故人摯友,這場麵很滑稽,二黃這位龍虎天師似乎對我給他營造的這個算命先生十分不滿,一直都是強忍著不發作,而我也是真正見識到了玄門正宗的手段,二黃在敷衍的情況下都可以說中十之八九,單看相麵之說,就絕非是我這個所學斑駁雜亂的野路子可以比的。
折服了這位大姐之後事情就簡單的多,在這位大姐的帶領之下,我們光明正大的以職業捉鬼人的身份走到了停屍房的方向,這位大姐也不再避諱,真正的站在了這三層小樓之前,我更加確定這個建築幾乎和天津的那個招待所一模一樣,大姐介紹說道:“老板是南方人比較信這個,蓋這個醫院的時候也曾找堪輿先生看過,先生說這個小樓是按照陰宅的格局來建造的,活人若是住在這裡斷然不好,最好是拆除掉,後來在得知拆不掉之後乾脆就做停屍房用。不過這個停屍房基本上就沒有用過,在晚上的時候總會莫名其妙的聽到裡麵傳出來小孩兒的哭聲,找先生來做了一番法事之後倒也正常了,不過因為之前的事情大家也都很少到這棟房子裡來,如果不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這棟房子怕是早就被拆掉了。”
在大姐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早已是暗中觀察了整個醫院建造的大體格局,單從風水確實是經人布局過的沒有什麼毛病,不過二黃在這裡我也不好班門弄斧,就一直盯著他想要他點評一下,結果二黃卻是死死的盯著這個房子,看起來目光灼灼,我問他道:“怎麼回事?看出來了什麼?”
“風水沒有問題,房子裡有問題。”二黃說道。說完,他拿出來了一個小型的羅盤,對著房子的方向,我湊過腦袋一看,隻看到那羅盤裡的指針在瘋狂的旋轉,看起來像是無頭蒼蠅一樣。
有人說鬼是一種磁場,這種東西很難去說明,但是陰邪積鬱之地大多會導致這樣的情況發生,我看了看二黃,他抬頭看了看我之後點頭道:“八千,你聽說過缺一門嗎?”
我點了點頭道:“傳聞中木匠的祖師爺留下來的詛咒之術,我聽爺爺說是祖師爺心疼自己的徒子徒孫們做的賣力氣的夥計,留下了種種的禁忌之法,讓徒子徒孫們也有個依仗,不能被主家任意欺辱,所以古時候的人都不願意得罪工匠,以免工匠在做工的時候動手腳。”
二黃點頭道:“對,缺一門之術在很多時候跟犁頭巫術有相似之處,都是通過一些小的禁忌伎倆去達到一些目的,不過缺一門卻應用的更加廣泛,不過萬物有陰陽,這種禁忌之術有害人的,也有為人贈壽添財旺丁的喜術,他們這一類人不通玄門,不懂陰陽之法,卻有這一身禁忌之術行走江湖,逐漸的自成一派,現在看來,當初設計這個三層小樓的人就是精通缺一門之術的人,這個房子並非是表麵看起來隻是一個陰宅那麼簡單,你曾說過裡麵還另有乾坤,說不定就是缺一門門人設計的禁忌之法。”
袁天道的隊伍中各色人等都有,無一例外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他身邊有會缺一門之法的人倒也正常,不過二黃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看著眼前的這個房子,我忽然感覺它是一個容器。
一個裝特定東西所特製的容器。
就在我想的時候,二黃說道:“因為房子裡的機關,導致這個陰宅成了一個聚陰之地,陰氣環繞之所,如果這裡是個普通的宅院,無非就是家宅不安家破人亡也便罷了,就算是蓋上一所學校也沒有什麼事,問題是這裡恰好的蓋了一座醫院,醫院迎來送往之地,本身就是很多人魂歸之所,那魂魄給這房子所吸,逐漸的成了一所名副其實的鬼宅。”
“可是我們醫院隻是婦產醫院,不解重症急診之人,幾乎很少有人在醫院裡亡故。”大姐被二黃的話嚇的不輕,卻也是解釋道。
“是嗎?”二黃冷笑了一聲道:“多少未見陽的嬰兒早夭在此,成為怨靈,怨念更深,所以你們才會聽到嬰兒啼哭之聲,當年你們找的先生,房後放置了一塊泰山石,以此擋了煞,才會有你們幾年的短暫太平,不然早已鬨的雞犬不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