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股豪氣衝天而起之時,那些在大院中廝殺搏鬥的大狗,頓時眼中凶芒散儘,一個個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這些大狗其實都是凶獸,乃是陳二狗重金購買,專門用來練兵。
這些大狗悍不畏死,哪怕是被人俘獲,卻依舊不會被人馴服。
它們是天生的戰士,為戰而生,為戰而死。
你可以殺死它們,在你永遠無法讓它們屈服!
可如今,這些無人能馴服的大狗,卻匍匐在地,對陳二狗選擇了臣服。
這驚人的一幕,驚呆了所有大漢。
“戰神!”
“戰神!”
……
“戰神!”
成百上千的大漢,齊刷刷舉刀怒吼,崇拜的望向陳二狗。
“二狗,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那你好好的堅持下去。”
“為師雖不看好這條路,但你若能堅持到最後,那為師送你四個字——吾道不孤!”
吾道不孤!
嗡!
一聽這話,陳二狗眼睛一紅,眼中頓時滿是激動。
“師尊認可了我的道,太好了!”
陳二狗猛然回頭,這才發現,四周空蕩蕩的一片,哪裡還有葉秋的身影?
“師尊來去如風,他剛才分明就在我麵前,而且還和我說了那麼多話,卻無人能看到他。”
“師尊才是真正的神靈啊,而我雖被人尊為神砥,可在師尊麵前,我不過是凡人罷了。”
陳二狗眼中火熱,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如葉秋一般強大。
陳二狗卻不會明白的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不可能超越葉秋。
但至少他有這個想法,葉秋卻很欣慰。
“我幾個弟子之中,婷芳選擇了自己的劍道,李罡也有自己的劍道。”
“就連白林這小子,也是在大河平原植樹造林,一心修煉青木訣,而不是對我唯命是從。”
“現如今,就連二狗也是如此,莫非我的弟子——生而叛逆?”
返回乾坤門的路上,葉秋並沒刻意催動速度,而是慢慢前行。
仔細想來,葉秋的四個弟子,無一不是有自己想法,都沒沿著葉秋設定好的路走。
但不得不說,無論是秋婷芳還是李罡,都獲得了讓葉秋刮目相看的成就。
白林入門不久,他的未來還很難說。
但葉秋卻知道,隻要白林不改變初衷,遲早有一天,白林的成就,不會遜色於他的大師姐和二師兄。
至於陳二狗?
四大弟子之中,陳二狗是唯一的一個,選擇帶兵打仗的人。
這其實也是好事。
雖然葉秋並不希望,陳二狗走這一條路。
但陳二狗既然選擇,葉秋自然不會阻攔。
而且話又說回來,成為仙國大將,也並非不是好事。
隻要葉秋一路強橫,以君王之身,帶領強漢不斷進階。
那陳二狗在未來某些階段,成就甚至能超越秋婷芳和李罡。
當然,這是未來不知道多少年以後的事情了。
如今葉秋要考慮的,是如何謀奪星辰樹,然後讓強漢兵馬踏入宋國之地。
並非葉秋要入侵宋國,而是宋王無道,聽信秦相讒言,想要滅強漢。
而且宋國以文禦武萬年,偏偏文臣還瞧不起武夫,以至於宋國雖富澤,卻非常的虛弱。
葉秋有種預感,雖說這天下紛亂的戰火,還沒燒到天火山域。
但這一天,也快到了!
到了那時候,宋國最先遭殃!
因為七國之中,宋國最富裕,整體兵馬力量卻很薄弱。
整個宋國有戰鬥力的將士,都彙聚在王朝!
而宋國所有的郡,兵馬都很弱。
比如高仇,他要不是因為身為秦相弟子,他都不敢招納大量兵馬。
可就算如此,這些兵馬無論是裝備,還是素質、戰鬥力,和無法和宋王掌控的王城衛相比。
這或許也是宋王常年修道,將國事交給秦相,卻從不擔心宋國出亂子的原因。
隻要王城衛在手,就沒人能威脅宋王的王位!
可問題是,宋王的王位是穩固了,但宋國卻成了一頭肥羊。
一旦天火山域大亂,那些沒精兵猛將鎮守的郡,肯定會出大事!
這其中,三川郡因為靠近通天河,而且內河的漕運極為發達。
故而誰能掌握了三川郡,誰就能控製天火山域通往大河平原的入口!
而且三川郡在宋國諸郡之中,北人富澤,男人凶悍。
誰一旦誰真正掌握了三川郡的南北,那誰就能崛起,甚至拉起一隻百萬雄兵!
這也是夏無常野心勃勃,有逐鹿天下之誌的原因!
“罷了,我想那麼多乾啥,我那些弟子都是天賦絕倫之輩,他們既然都有自我選擇,那我又何須操心?”
“至於三川郡的未來如何,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葉秋沉吟之間,人已經走到乾坤門的山門不遠處,一片密集的小樹林中。
嘩啦!
忽然間,一陣狂風吹過,葉秋瞳孔一縮,瞬間挪移。
鏘!
一道滔天刀芒,如白芒耀世,瞬間落在葉秋剛才站立之處。
轟!
刹那間,地動山搖!
方圓十裡之內的大地瞬間坍塌,整個樹林都開始灼燒。
轟隆!
與此同時,原本晴朗的虛空,頓時烏雲翻滾,密密麻麻的雷霆瞬間落下。
百雷齊鳴!
這一道道雷霆墜落,轟轟隆隆,將方圓十裡連續不斷的轟裂。
“怎麼回事?”
“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我乾坤門的山門口放肆?”
轟!轟!轟!
六道光柱從六大山峰中同時衝天而起,而後虛空撕裂,六大堂主的巍峨身影同時出現在小樹林前方。、
這密密麻麻的雷霆,看的六大堂主都不禁色變。
“看來這所有人提前在此地布下大陣,想要謀害什麼人!”
王老頭沉聲說道。
“這是雷霆陷阱,隻要有人踏入,哪怕是二龍神境之下,瞬間就會元神俱滅,這人好狠!”
雲裳一臉怒容。
“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喪心病狂,居然如此仇恨,想要謀害我乾坤門的何人?”
藥老說話之間,不禁掃了一眼瑛姑。
“你們可彆看我,老身奉掌門師兄之命,一直在符堂禁足,從未離開過。”
“這次若非宗門出現變故,老身豈能離開?”
瑛姑頓時惱了,怒聲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