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飛雖聽從唐月遙的話,前往長風國,參加會盟儀式。
但在半路上,戰飛卻偷偷開溜,和大部隊分開,一個人快馬加鞭,提前趕到了長風城。
無論戰飛天賦多高,誌向多高原,說到底,他隻是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年。
戰飛崇拜葉秋,卻聽說有人對葉秋不爽,公開說要打臉葉秋。
戰飛自然不爽!
既然來了這長風城,在隱瞞身份的情況下,教訓一頓雲文才,這讓戰飛感覺很爽。
“長風第一樓!”
望著眼前的大酒樓,戰飛一身儒服,手握折扇,恥高氣揚的往前走。
雖年紀不大,但戰飛身高八尺,長的玉樹臨風,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派頭。
如果戰飛自己不說年紀,認識都會覺得,他是個二十出頭的有錢公子哥。
戰飛即久居飛雪國的王城,除了飛雪國的朝臣之外,根本無人見過他。
所他也不擔心,會被熟人看到。
他就這樣來到門口,立刻有老媽子走過來,對戰飛卑躬屈膝,一張臉笑的如同向日葵。
“去,將你們這最紅的小楊柳叫來,陪著本公子喝酒!”
戰飛一揮手就是百兩黃金打賞,砸的老媽子直呼土豪。
長風城最近因為會盟,來了不少的王孫貴族,但如此土豪的公子哥,老媽子還是第一次看到。
可問題是,她一聽“小楊柳”這話,臉色立刻變了。
整個長風城的公子哥兒,誰不知道這小楊柳,其實是雲文才的女人。
就算是長風城的那些文臣武將,他們也不敢點小楊柳。
可眼前的公子哥倒好,居然要讓小楊柳陪酒?
這可如何是好!
這人又不是長風人,看他的樣子,恐怕也是某國的王孫貴族,得罪不起啊。
老媽子心中發苦,臉上卻隻能堆笑:“公子爺您有所不知,小楊柳是個清關人,她對客人的文才要求很高,而且今天不太舒服,之前有不少公子碰壁,您沒必要去自討沒趣。”
“其實我們長風第一樓,除了小楊柳之外,還有很多絕色,您看不如……”
“你這是瞧不起本公子,罵人呢這是?你看本公子的樣子,似那種沒文才的土鱉嗎?”戰飛勃然大怒,直接怒吼。
這聲音立刻引發了很多人的側目,也驚動了正在彈琴的一位佳人。
“怎麼回事?”白衣佳人黛眉微皺,美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二八佳人,青春正好。
這是一個很美貌的女子,眼中閃爍著睿智,一看就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隻是這長風第一樓,雖是大酒店,其實是長風國規格最高的青樓。
而這花名叫做“小楊柳”的佳人,便是第一樓的頭牌絕色,名動一國的青樓女子。
隻是她賣藝不賣身,多少王孫貴族想迎娶,她卻毫不客氣的拒絕。
唯有長風國的第一才子“雲文才”來了,小楊柳才會露出笑容。
“小姐,有外邦的公子哥來鬨事,點名要讓您陪酒,媽媽不同意,他在那鬨呢。”
一個丫鬟推門走進來,不屑的說道:“整個長風城誰不知道,小姐您是雲少爺的……”
“住口!”白衣佳人一聲嬌喝:“我和雲少爺是以文會友,隻是君子之交,休得胡言。”
“是是是,小姐,您說的是。”丫鬟撇撇嘴,有些不以為然。
任誰都知道,小楊柳最終的歸宿,肯定是被雲文才迎娶,成為一個“妾”。
這其實也沒什麼,身為一個青樓女子,能加入長風第一家族,就算成為妾,那也是一種榮耀。
隻是丫鬟很清楚,小楊柳心高氣傲,暫時還沒嫁入豪門之心。
但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據說雲少爺要平步青雲了,小楊柳還能死撐多久?
至於在這個過程中,小楊柳會看中其他男人?
丫鬟,不信!
放眼這偌大的大河平原,在年輕一輩的才俊中,有誰能夠和雲少爺媲美?
至於這外邦的公子哥,他就算再有錢,不也是個土包子?
然而就在此刻,白衣佳人卻說話了:“小青,你去告訴媽媽,就說誰能以‘鵝’為題目,寫一首詩歌,隻要能超越‘詠鵝’,那我就可以讓他成為入幕之賓。”
語氣之中,滿是堅決。
隻聽的丫鬟一愣,目帶呆滯。
但旋即,她點點頭,退了下去。
“詠鵝”這首詩,乃是雲文才的成名作,寫於十七歲。
此詩一出,名動長風!
長風偌大第一國之中,誰人不識君?
以“詠鵝”為題,如果真能超越雲文才,那怎麼可能!
丫鬟離開閨房,將這件事告訴老媽子之後,老媽子也沒在意。
雲文才是長風第一天驕,以詩歌而名動四方,誰人是他敵手?
那一手“詠鵝”,更是被張子讚不絕口,認為是白三百年罕見的佳作。
“公子,不是我不讓您進去,而是小楊柳的心思,想來您也明白了。”
老媽子對戰飛苦笑說道:“當然了,如果您真能寫出好詩歌,今夜的入幕之賓,自然非您莫屬。”
入幕之賓?
一聽這話,長風第一樓中的列國公子哥,都不禁呼吸急促。
小楊柳還是完璧之軀,若是能撥得頭籌,這是何等的榮耀?
然而這些人看了“詠鵝”之後,都乖乖的退了下去,一個偃旗息鼓。
至於長風國的貴子,都自問寫詩不如雲文才,也不願意得罪雲文才,都紛紛閉嘴。
而這個驚人的消息,被一個聰明的小仆,立刻到長風家族彙報。
“少爺,看來小楊柳這是暗示您,讓您寫出更好的詩歌,去迎娶她啊。”
書房中,老奴有些激動:“公子,小楊柳人間絕色,如今城內各國王孫彙聚,您要不下手,恐怕會節外生枝。”
迎娶小楊柳?
聽了這話之後,雲文才握著毛筆的手,不禁微微一頓。
但旋即,他不禁輕笑:“小楊柳雖美,但本少爺的心,卻遭已經給了唐月遙。”
“德叔已去飛雪國求親,在這節骨眼上,本少豈能鬨出緋聞?”
“可是少爺,萬一有人寫出好詩,那又當如何?”老奴有些著急。
“或許本少不是文采天下第一,但這一首‘詠鵝’,本少自己都無法超越,更何況他人?”雲文才不屑冷笑,眼中滿是傲然。
而此刻,長風第一樓內。
戰飛眼珠子一轉,忽然大笑:“不就是一首詩,來人,拿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