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畢方這次的墨池之旅,大長老不惜瞞天過海,將龍王鎧和海神叉拿出來。
這些年來,大長老收刮了不少好東西,全部都砸在了畢方身上。
大長老很清楚,隻要畢方運作得當,完全可以弄點墨石出來。
一顆純淨的墨石,能讓一個普通人搖身一變,瞬間成為一名大儒,而且還沒任何副作用!
就算的齊家大儒到了巔峰,也能增加50%進階鎮國的成功率!
大長老麾下的死忠很多,但大多修為不高,他需要催生幾個鎮國大儒當手下。
就算不給手下用,拿去結交權貴,那也是價值連城之物!
可畢方居然徒手而歸,還將自己身家給敗了?
怒!
大長老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然而反複檢查之後,大長老卻明白,畢方並沒有騙他。
“外公,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以死謝罪!”畢方也是狠人,直接拔劍。
“混賬,你死了又能有個屁用,我看你八成是被人給坑了。”
大長老一把將長劍震碎,眼中滿是窩火:“你十一人之中,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嫌棄最大,你仔細想想!”
雖說墨池一旦離開,裡麵發生的事情,都會忘的一乾二淨。
但大長老卻知道,這隻是一般情況。
事實上,唐家坐擁墨池千年,曆代族人反複摸索,已經掌握了一些訣竅。
比如,你在離開墨池之後,對某人印象特彆的深刻,那此刻和你在墨池之中,大概率會有交集。
“外公,我覺得是葉紫陽,我比任何時候,都那麼的痛恨他。”
畢方沉思片刻,咬牙切齒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葉紫陽精通於詭道,十之八九是他坑了我。”
葉紫陽?
就那幽城唐公瑾的廢物孫女婿?
大長老嗤之以鼻,眼中滿是不屑:“畢方,我知道你想為母報仇,但你可知道,我為何沒去對付葉紫陽?”
“外公,我不懂。”畢方疑惑。
畢方是母親是唐媚,她本是黃郡唐家的婢女,畢天元醉酒後推到此女,而後又了畢方。
畢天元的正妻是柳夫人,她是來自本家的貴女,也是大長老若乾個女兒之一。
雖說女子地位很低,隻是本家聯絡各地諸侯的工具和棋子。
但對柳夫人這個女兒,大長老還是很寵愛的,提拔畢天元當了一地諸侯。
柳夫人痛恨唐媚,連帶也討厭畢方。
但問題是,畢方非常優秀,而且柳夫人又沒後人,這才將畢方當兒子來養。
時間一長,二人也有了母子之情。
可以這樣說,畢方這個“外孫”,還是隔了一層。
但畢方很孝順,未來不可限量,大長老自然寵愛,早已不在乎這些問題。
大長老和柳夫人的看法截然不同,他為了讓畢方效忠,也對唐媚不錯。
若非大長老的默許,碧州牧畢天元也不敢暗中資助,從而讓唐媚成了黃郡女首富。
唐媚和葉秋打賭失敗,媚氏商行易主,成了葉氏商行,事業還不退反進。
按理說,大長老隻需要一個命令,葉氏商行就會被摧毀,根本不費力。
以大長老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卻沒這樣做,這一直是畢方疑惑的原因。
難道這其中,還另有內情?
畢方望向大長老。
“不是老夫不給你報仇,而是老夫知道,你乃心高氣傲惠人,你不希望彆人插手。”
“孫兒,你可聽人說過,豬要養肥了再殺的道理?”大長老笑道,
這……
畢方一愣,隨後說道:“外公的意思,是讓葉紫陽繼續蹦躂?”
“也I有蹦的越高,以後落下之時,他就會摔的越疼,你急什麼?”
“葉氏商行賺的錢越多,等以後葉紫陽出事,這些錢不都是我們的?”
“孫子,你不要多想,葉紫陽雖精通詭道,但那隻是小道罷了。”
“老夫沒猜錯的話,這次十一人踏入墨池,恐怕是唐廣利坑了你。”
唐廣利?
畢方皺眉。
他感覺自己在墨池中,似乎唐廣利之間,發生了一些什麼、
但具體是什麼,唐廣利卻想不起來。
“唐廣利離開墨池之後,他的氣息極為強大,老夫想細看之時,卻被三長老給阻攔。”
“此子一回到家,立刻開始閉關,三長老親自護法,此事不簡單啊。”
說話之間,卻見遠方一道流光衝天而起,化為漫天紅霞。
紅霞之中,烈火漫天。
這奇特的天變,很快彌漫整個鎬京上空,震驚了無數人。
“我唐家之中,有人進階鎮國?”
“天佑我唐家,萬古長青!”
這一刻,唐家各地的子弟,無不興奮莫測。
四長老走出家門,眼中滿是嚴肅:“這流光是三哥府邸,莫非是唐廣利?”
這可,鎬京名流沸騰,就連王宮中也是議論紛紛。
花國隻是小國,一名鎮國大儒的誕生,在這亂世之中,那絕對是舉國華騰的盛事。
而這名鎮國大儒,居然誕生於鎬京唐家,那更是讓人激動。
唐家以武立家,族內誕生的鎮國,那都是能文能武,都是能上陣殺敵的存在,比一般鎮國重要性更大!
越來越多的唐家子弟,如流水般彙聚,浩浩蕩蕩,都朝著流光所在方向而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卻忽然響徹整個唐家堡:
“關閉城門,任何人嚴禁踏入三長老府邸,違者格殺勿論!”
聲若雷霆,震懾蒼穹。
凡是聽到這話的唐家子弟,無不目帶敬畏,紛紛停下腳步,轉身往回走。
竟無一人反駁!
這竟然的一幕,讓一些分脈的子弟,不禁感覺到了疑惑,有人不禁好奇問道:“這聲音是誰?”
“噓,小聲點,你想死不成?你居然不知道這是誰?這可是老祖!”
老祖?
那人一愣,隨後臉色大變:“難道是我唐家真正的主人,花國兵馬大元帥——唐閣老!”
“廢話,除了老祖之外,還能有誰?真是沒想到,這次居然驚動了老祖。”
在無數的議論聲中,大長老站在自家府邸門口,一張老臉漸漸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