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狼穀,自古而長存,一直都是狼部落的故土。
曆經這百年的發展,封狼穀經濟繁榮,到處都是有錢的商人。
南國的繁華大城,到處都是儒雅風流,書生佳人滿地走。
而北國的王城,則是文明而衛生,到處井然有序,讓人賞心悅目。
但封魔穀,卻截然不同!
因為這封魔穀,乃是一座隻自由之邦!
因為上古大陣的強大,狼部落對封狼穀的管理方針,就是——不管理!
發展到如今,狼部落的大部分貴族,其實大部分時間,都在外享受生活。
畢竟!
百年前的狼部落,嫡係也就幾百人而已。
百年之後,狼部落有錢了,年輕一輩習慣了富貴生活,已經不再排斥金部落的宗主國地位。
百年前,金部落指定的策略,是用金錢腐蝕狼部落,他們成功了!
兩族之間的仇恨,因為商業的繁榮,變得似乎淡化了很多。
現如今,金部落的很多年輕人,他們帶著雄厚的資本,跑到了各地經商。
現如今,金部落的生意,遍布蠻族疆域!
對於這一點,蠻族高層有過激烈討論。
有人覺得狼部落部落過分了,如果繼續擴展影響力,恐怕會醞釀大禍。
但另外一些強者卻覺得,蠻族是武力為尊,狼部落隻要不發展武力,那就不是威脅。
事實上,狼部落在蠻族經商,極大改善了蠻人的物質,加速了蠻族的文明化進程。
對此,蠻族最偉大的天可汗,全力支持狼部落經商,還派兵去守護。
反正!
隻要金部落掌握兵權,狼部落無論多有錢,那依舊蹦不起浪花來。
而且!
狼部落的嫡係太少,這也注定著狼部落,對金部落構不成威脅。
而在封狼穀之中,金族的那些老一輩,都是熱衷修煉的人。
他們避世而居,除了每年收稅的日子,其他情況下,他們存在感幾乎為零。
而狼部落之中,一些不修煉的老輩,也拿著錢到處享樂,壓根不管事。
反正!
如果誰敢鬨事,封魔穀無處不在的大陣,就會教育他做人的道理!
封魔穀的原則,隻有一條——內穀之內,不得械鬥!
但事實上,隻要不殺人,私下裡的械鬥,還是經常存在的。
人族的建築,大多是儒氣十足,充滿了文雅。
但封魔穀的建築,卻大多依托山壁而造,顯得極為的龐大。
不過!
因為封魔穀之中,存在很多的人族。
而這些經商百年的人族大戶,在封魔穀也頗有地位。
所以!
封魔穀的建築,相對黑水城而言,在龐大粗狂之中,又多了幾分精致。
大街上,到處都是佩刀佩劍的魁梧大漢,膚色形形色色,來自儒界各國。
他們走在一起,彼此並沒太多摩擦,一切都顯得極為和諧。
說來也是,各族雖然對立,但大家來這裡,無非是做生意。
如果不發生利益衝突,就算是那些亡命之徒,他們也不會在封狼穀惹事。
而此刻,在封狼穀的繁華區域,忽然響起了淒厲的鐘聲。
鐘聲九響,顯得極為低沉,隱隱有哭泣之聲,從一棟高樓中傳出。
“這聲音真是吵死了,是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在封魔穀敲喪鐘,老子去罵他丫的!”
一個腰間跨刀的大漢,他坐在路邊大碗喝酒,虎目中滿是惱怒。
“武進兄,你切莫是亂來,這裡是封魔穀比不得我們南方江湖!”
同桌一個肥頭大耳,正在吃肉的老和尚,不禁壓低聲音。
“怕什麼,我們西梁山走下來的好漢,怕他幾個蠻子作甚?”跨刀大漢,目帶不屑。
“若隻是蠻子也就算了,那喪鐘敲響的地方,是北國夏家!”
老和尚,壓低聲音:“就是生意遍布北方,如今正在開拓南國市場的那個鹽商夏家!”
“原來是北國夏家,媽的,晦氣!”跨刀大漢瞳孔一縮,桀驁之色弱了幾分。
西梁山,在儒界之中,並不是很出名,甚至很多南國讀書人,都沒聽過這地方。
但對於南國馬家王朝而言,這卻不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而在北國經商的商人眼中,西梁山走下的大漢,個個都是好漢!
西梁山這地方,位於北方大草原,遠離蠻族和北國,山內到處都是水泊和蘆葦。
西梁山的好漢,個個都精通水性!
因為特殊的幻覺,西梁山雖然人不多,卻易守難攻。
一千年前,灼日大戰爆發,南國和番人大戰,很多江湖人也出戰。
大戰之後,馬家卸磨殺驢,不但逼走了寧逍遙,也開始大肆屠戮江湖高手。
一些江湖人,他們不甘被屠,帶著兄弟離開,最終定居在北方。
江湖人地位並不高,被讀書人看不起,他們和寧逍遙並不是一路人。
最終,這些人之中,一些強者分散在西梁山,並逐步將此地發展起來。
到後來,南北犯事兒的亡命之徒,他們無路可走,都會跑到西梁山去討生活。
西梁山的名氣,從此越來越大。
尤其是在一夥強者,在百年前,踏入西梁山之後。
西梁山開始騰飛,宛若一路諸侯,麾下也有了三五萬兄弟。
這其中,西梁山的管理層,個個都的江湖高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如今亂世降臨,西梁山不甘心窩囊討生活,自然也開始擴張。
這其中,西梁山的鹽巴,大部分都是夏家提供的!
這年頭,在北方大草原上,對於江湖好漢而言,沒鹽巴,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武進是厲害,但他自然不敢得罪,西梁山的衣食父母——北國夏家!
“說起來,這夏家也是了得,鹽巴生意壟斷北國,還做到了西梁山,覆蓋了整個北方,就連這蠻族的封狼穀,夏家都那麼厲害。”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武進有些好奇:“老魯,你說這夏家,究竟是死了啥人,居然要白日鳴喪鐘,還哭的那麼傷心。”
“還能是什麼人?肯定是夏家的高層,而且你看夏家高樓,已經掛起了哀旗。”
啃了一口鹵牛肉,魯大師忽然驚呼:“我的天!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