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容顏絕世,絲毫不遜色寧語嫣,但卻是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獨特風格。
這是一位宮裝加身,領口開的很低,顯得極為美豔的女人。
她哪怕隻是一個眼神,都能迷惑蒼生,讓天下男人為之傾倒。
如此妖豔的美婦,卻顯得並不淫邪,反而平添了幾分端莊。
就仿佛這女人,乃是天使和惡魔,完美的結合體。
此刻,她頭戴鳳冠,正亭亭玉立,如神祗般俯瞰下方。
在那雲霧縹緲之間,一個殘影漸漸成型,如幽靈一般,漂浮到宮裝美婦的麵前。
“主人,公孫秋自離開海波縣之後,在通天河流域,我們失去了他的蹤跡。”
黑影跪在地上,眼中滿是惶恐:
“主人,公孫秋的那匹白馬,宿敵實在太快了,我要是刻意追蹤,肯定會被他發現。”
廢物!
砰!
宮裝美婦玉手一揮,虛空中瞬間電閃雷鳴,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烈火。
“主人發怒了!”
“女帝一怒,誰能承受得起?”
嘩啦啦!
在一座又一座宮殿之中,成千上萬的戰士,都惶恐的跪在了地上。
“公孫秋若是沒事,那也就罷了,若是他出了岔子,本宮要你性命!”
宮裝美婦的睥睨聲音,刹那間響徹全場。
……
在儒界另外一處神秘之地,在那雲霧彌漫之中,也有一片巍峨壯觀的建築群。
但和凰宮不同的是,這裡的建築,通體都是黑色。
舉目四望,到處都是極為巨大,通身黯淡無光的建築物。
若是離老在此的話,則一定會愕然發現,因為此地,和黑水城的建築,居然有幾分類似。
而且這些宮殿群,仔細看的話,他雖然雲霧縹緲,下方卻並沒高山依靠。
這竟然是一座巨大無匹,漂浮在半空之中,威嚴而肅穆的城池!
而在這座巨城的中央,乃是一座類似黑水城的內城,堪比王宮的巨大黑色宮殿。
在這黑色宮殿四周,到處都是火焰飛濺,顯得氣勢萬千。
吼!
忽然間,伴隨著一聲巨大怒吼,原本晴空萬裡,在瞬間黯淡下來。
這怒吼如雷霆轟隆,震得群山顫抖,地動山搖。
而後,一隻遮天蓋日的黑色大鳥,卷起滔天烈火,劃破層層烏雲,自遠方飛快而來。
嘩!
刹那間,漂浮島嶼之上,所有宮殿之中,成千上萬的讀書人,都感覺天地一瞬間黑暗下去。
但這原本讓人壓抑的黑,卻不但沒人任何人,感覺到任何的不適應。
反而,無數的讀書人,都瘋狂的跪在地上,對著虛空頂禮膜拜。
“恭迎黑鳳大人!”
無數的信徒,匍如狗般匍匐在地,大氣都不敢喘,眼中滿是激動。
吼!
這遮天蓋日般的黑色大鳥,最終落在最高的建築物之巔,然後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在黑色巨大宮殿的王座上,陡然出現了一個黑袍加身,雙目幽綠的巍峨身影。
“恭迎黑鳳大人!”
嘩啦啦!
大殿之中,那些穿著神職服飾的大儒,無不跪在了地上。
“本座的事情,爾等可曾辦妥?”
刹那間,黑袍強者威嚴而睥睨的聲音,隨風響徹四麵八方。
“啟稟大人,公孫秋離開海波縣之後,自海波縣到通天河,穿越虎狼關,然後踏入北方大草原。”
這些統一黑衣加身的大儒中,有人站了出來:“但離開虎狼關之後,公孫秋卻消失了。”
“消失了?”聞言,黑袍強者眼中的綠芒,瞬間化為了嗜血紅芒:“如此說來,你此行北方,任務失敗了?”
“黑鳳大人,不是我能力不行,而是公孫秋那匹馬,速度實在太快了。”
那人屈身行禮,眼中滿是恭敬:“您曾經交代,不能讓人發現蹤跡,故而……”
哢擦!
聲音未落,那人忽然脖子扭曲,而後腦袋落在了地上。
“我天宮之中,不養廢物!”
在眾大儒瑟瑟發抖之中,黑袍強者的淩厲聲音,隨風響徹全場:
“立刻繼續調查,七日之內,本座要收到公孫秋的消息,否則本座將會以正義之名,將爾等全部殺死!”
諾!
刹那間,眾大儒瑟瑟發抖,都跪在了地上。
……
儒城,藍樓。
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幾個錦衣玉帶,瀟灑風流的讀書人,正在喝酒閒聊。
若是葉秋在此,則一定不難發現,這幾個談笑風生的學子,其實他都認識。
城西縣令之子,西門祝!
洛城第一天驕,江勃!
城北縣令之子,高嘯球!
這三人,都曾就讀於儒城的城北學院,而且還是同門師兄弟。
但這都是往事了,伴隨著城北學院化為大火,一切都消散無形。
當初葉秋降臨儒城,將三萬學子帶走,並斬了馬城主的義子簫衍。
而後,桑夫子在海波縣境內,宣布成立海波學院。
至此,傳承千古的城北學院,至此從儒城消失,再也不複存在。
雖然嚴格來講,城北學院其實還存在,隻是換了個名字,換了個地方。
但實際上,借助書院遷徙的機會,一些紈絝二代,都徹底脫離了書院。
廢話!
這些平日裡養尊處優,過慣錦衣玉食生活的公子哥,讓他們去八千裡外的海波縣,他們怎麼可能去?
而且如今的海波縣,和馬家並不對路,可謂是勢如水火。
任誰都知道,稷下試煉三年之約,馬城主從一開始,就給葉秋判了死刑。
三年之間一到,葉秋和海波縣,甚至是整個海波學院,恐怕都會淪為悲劇。
西門祝、江勃、高嘯球,這三大公子哥,他們都是跟著馬家混的,豈能站在海波縣這邊?
“說起來,我們師兄弟三人,也算是緣分不淺,今日江師弟來儒城辦事,我巧合遇到了他。”
高嘯球端起酒杯,眼中滿是笑意:“而巧的是,我和西門師弟,也約了在藍樓吃嘍,緣分!”
“咱們如今三人,好歹也是官兒,江師兄更是洛城將軍,了不起!”西門祝端起酒杯,佩服的望向江勃。
“我算什麼將軍,如今我已經是參將,你們客氣了。”
江勃白衣勝雪,瀟灑的端起酒杯:“來,為我們三人共同的老朋友公孫秋——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