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秋,都這時候了,你卻拿起毛筆,還要寫文章不成?”
“你小子縱然文采蓋世,卻依舊不能被天地認可。”
眼前葉秋站在高台上,居然拿起了毛筆,夏大儒頓時笑了:
“就算你寫再多的錦繡文章,哪怕是字字珠璣,依舊沒任何卵用。”
曹祭酒當眾怒喝,指責葉秋不是東西,將他積累一生功德,都給了一介女流之輩。
但葉秋的態度,卻非常的強勢,認為寧大家雖是女子,卻也值得他的付出。
這樣的結果,在場任何一個的讀書人,都感覺無法接受。
但葉秋卻不為所動,依舊袒護寧大家,根本不在乎他人意見。
這一幕,頓時讓很多百姓,也不禁交頭接耳,感覺到了困惑。
“秋,難道你的文章無法鎮國,還有其他原因?”桑夫子,試探問道。
“當然。”拿起毛筆,葉秋鋪開策論試卷,淡淡說道:“這個原因,桑夫子,你且看便是。”
嘩!
聲音落下,葉秋大手一揮,提筆灑墨,在試卷上,寫下了兩個字。
“曹大人,可否借你官印,可我一用?”而後,葉秋的目光,望向曹祭酒。
“大人,官印乃是我輩的根本,豈能借給他人?”一名老儒,趕緊勸道。
“若這是公孫秋,有什麼歹心,摔壞了官印,那怎麼可以?”又一名中年大儒,說話了。
“老夫這官印,功德已經耗儘,便是被他摔了,那也沒有什麼。”
曹祭酒,一聲大笑:“老夫倒是要看看,這公孫秋究竟,想要玩什麼花樣!”
說話之間,曹祭酒大手一揮,將手中的官印,交給元司業。
元司業用雙手,捧起祭酒官印,走到也葉秋麵前。
這其中,元司業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葉秋的試卷上,多了兩個字——“曹德。”
“曹德,這不就是,曹祭酒的本名嗎?”元司業,頓時愕然。
等等!
葉秋他在自己的童生考卷,卻署名曹祭酒的名字,還索要了曹祭酒的官印。
這公孫秋,他究竟要做啥?
難道!
刹那間,元司業渾身一震,眼中滿是震動:“公孫先生,這……不可以!”
砰!
聲音落下,葉秋拿起曹祭酒的官印,對準自己的試卷,重重的蓋下去。
“為何那公孫秋,會將自己的試卷,蓋在曹祭酒的官印?”年老大儒,頓時皺眉。
“官印蓋上彆人的名字,這豈不是就說,公孫秋的文章,成了曹祭酒的文章?”中年大儒,忽然說道。
嗡!
聲音落下,眾大儒渾身一震,眼中都滿是震驚:“偷天造化!”
“公孫秋,這……這怎麼可以?”醒悟過來的曹祭酒,頓時震驚。
“秋,你這又是何苦?”桑夫子,頓時難過:“這一篇‘馬說’,本就是你說寫。”
“可你今日,卻簽署曹祭酒的名字,蓋上他的官印,將文章轉贈於他,這……”
在讀書人之間,文章是可以贈送的。
並非文章是你所寫,那就是你得到好處。
比如,曾經有韓氏神童,其父捉刀代筆,親自替他書寫文章。
韓父所寫文章,都簽署兒子的名字,讓其氣運加身,享譽四方。
這種取巧的方法,看似開掛作弊,實則不然。
此子長大成人,去參加童生試,連續科考十年,卻連童生都不是。
偷天之功,豈有好報?
但今日,卻不同!
葉秋的文章,每一個字都是珠璣,一百年都難得誕生一篇。
如此錦繡文章,葉秋自甘讓賢,轉贈給曹祭酒。
那麼!
無論這篇文章,乃是何等好處,都再也和葉秋無緣。
試問,這樣的結果,桑夫子,如何不心痛?
“桑夫子,你無需多言,我意已決,無需再勸。”
葉秋負手而立,眼中滿是微笑:“曹祭酒耗費功德,為我凝聚天賜金衣,此恩此德,公孫秋自然不會忘記。”
“但我將天賜金衣,轉贈給語嫣小姐,曹祭酒無法理解,甚至惡言相向,但我不會怪他。”
“但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故而這一篇鎮國文章,贈給曹祭酒便是。”
嗡!
聲音落下,全場震動。
“一篇鎮國文章,就這樣說送人,就送人了?”紫萄,一臉呆滯。
“公孫先生,真乃人傑也。”徐淩一,豎起大拇指。
“公孫秋,你本就可以鎮國,卻故意不署名,視功名糞土。”
白如雪亭亭玉立,美眸中滿是震撼:“難道一個女子,在你的心中,真有那麼重要?”
這一刻,萬人震動!
然而夏大儒,卻一聲大笑,眼中滿是不屑:“公孫秋,你說能鎮國,那就能鎮國了?”
“你這被天道懲罰的小輩,你要很能讓曹祭酒鎮國,老夫立刻撞死此地!”
轟隆!
聲音落下,一道巨大金光,瞬間劃破烏雲,瞬間覆蓋整個儒城。
在這金芒之中,一尊淡淡的虛影,若隱若現,快速成型。
“你們快看,那金芒中的虛影,不就是曹祭酒嗎?”
“還真是曹祭酒!”
“這……究竟,怎麼回事?”
嗡!
刹那間,成千上萬的百姓,都陷入了震動,議論紛紛。
“鎮……鎮國!”
揉了揉眼睛,那名年老大儒,一臉震撼:“這……怎麼可能!”
“公孫秋的文章,天,真鎮國了!”夏大儒瞪大眼睛,目帶驚駭。
“這可是鎮國啊!”中年大儒,激動尖叫。
“世有伯樂,而後有千裡馬,這果然是鎮國之作,老夫果然沒看走眼。”
曹祭酒翻身下馬,直接對著葉秋,就是一跪:“公孫先生,是我曹德眼瞎,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曹大人無需如此,若非你的畢生功德,語嫣小姐,又豈能活命?”
葉秋扶起曹祭酒,目帶笑容:“今日,我以這篇鎮國文章相贈,從此以後,你我再無虧欠,恩怨兩清!”
這……
聲音落下,曹祭酒麵紅耳赤,頓時羞愧都了極致。
雖然葉秋,說的輕鬆。
但曹祭酒很清楚,他這一次,是占據了大便宜,絕非那麼簡單。
轟隆!
下一刻,一道金芒忽然落下,將曹祭酒全身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