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順著夏教授的目光,眾人齊刷刷望向張威遠。
“好人呐!”
十幾個博士生,頓時有些感動。
“尼瑪!”
張威遠一臉鐵青,忽然想要罵娘。
其實在夏教授說話之時,張威遠第一時間選擇退後。
但!
讓張威遠想不通的是,在那一瞬間,似乎流光一閃,然後他就不能動了。
換句話說,其實張威遠和眾學生,都選擇了退後,大家都不願意留下。
可是張威遠一動不動,大家後退一步,這就變成了張威遠上前一步。
最終的大獎,自然屬於張威遠。
“小張,你真願意留下來值守通宵,並且明天幫忙看行李?”夏教授踏前一步,笑著說道。
“我……”張威遠張了張嘴巴,卻愕然的發現,自己沒法說話了。
廢話,葉秋銀針落下,不但封住了張威遠行走的穴位,也封住了他發聲的穴位。
甚至張威遠都無法用手勢,腦袋也無法動彈了。
“草,一定是葉秋的針灸搞的鬼,尼瑪!”
張威遠一臉激動,想要拒絕此事,卻無法表達內心想法。
刹那間,一抹憋屈的淚花子,在張威遠的虎目中浮現。
堂堂蟬聯三年的唐省散打冠軍張威遠,卻當著眾人的麵,被葉秋虐成了哈士奇。
而更最可怕的是,除了張威遠本人之外,根本沒其他人知道真相。
這……還真是,一個憂傷和淒涼的故事。
一想到明天,自己要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大漠中,今晚還要通宵值守。
張威遠終於精神崩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因為被葉秋點了穴道,張威遠的哭聲,注定不會有人聽到。
“好,好孩子。”
眼見張威遠激動的哭了,夏教授一臉欣慰。
“你們看看張威遠,在看看你們,你們不羞恥嗎?啊!”夏教授對著十幾個博士生,一陣喝斥。
“張師兄,活雷鋒啊,咱不能比。”
“咱們唐省大學,我就服張師兄。”
“張師兄是全省散打冠軍,一個打我們十幾個,他體力好,留下最合適。”
眾學生議論紛紛,望向張威遠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敬佩。
“尼瑪,我不想通宵,啊啊啊!”
望著打著哈切,三五成群走向帳篷的同學們,張威遠哭的更大聲了。
“葉大哥,張學長為什麼一動不動,好奇怪耶。”宋茜有些好奇。
“天色不早了,早點去睡吧,彆多想。”
葉秋笑著說道:“張威遠是習武人,可能在蓋世神功吧。”
“額,這樣啊。”宋茜點點頭,對著張威遠笑道:“學長,既然你晚上要練習站功,那折疊床我就收起來啦。”
說完,宋茜蓮步輕移,轉身進入帳篷,很快陷入沉睡。
噗!
“尼瑪,我的彈簧床。”張威遠一臉崩潰。
沙漠白天熱,晚上冷,溫差變化極大。
但張威遠卻隻能穿著一個短背心,在寒風中凍成了冰棍。
這一夜,張威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憂傷的一夜!
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一晃就是十幾個小時。
一直到天亮之時,張威遠這才發現自己,恢複了行動力量。
“葉秋,你特麼……耍我?”張威遠怒火衝天,一路衝向葉秋。
然而,張威遠說了半天,卻發現周圍的學生,都愕然的望向自己。
“葉大哥,學長怎麼不能說話了?”宋茜有些好奇。
“可能昨夜感染了風寒,隻要他不繼續前行,在帳篷休息一天就能恢複。”葉秋笑道。
“這樣啊。”
宋茜點點頭,對著張威遠笑著說道:“學長,其實我們也沒啥貴重東西,我本來說讓你一起去的。”
“不過呢,既然你身體不舒服,那還是留在這裡休息吧,哪裡也彆去,等我們歸來喔。”
說完,宋茜轉身,對葉秋說道:“葉大哥,我們出發吧。”
“好。”葉秋點點頭。
“出發!”大庫克騎著駱駝王,吹了個口哨。
十幾個駱駝連成一條直線,在沙漠中繼續前行。
“老師,等等我,彆丟下我。”
張威遠想跟著過去,卻愕然是發現,自己再次不能動彈了。
刹那間,一抹憂傷的淚花子,從張威遠的虎目中落下來。
一直到眾人走遠,張威遠這才發現,自己又能動了。
“那一夜,你傷害了我。”
“那一夜,我沒有拒絕你。”
“那一夜……”
這首憂傷而淒涼的《那一夜》,透過帳篷中的音響,在虛空中不斷回蕩。
咣當!
歌聲中,張威遠雙膝彎曲,徑直跪在地上,不禁眼淚流下來。
……
駱駝隊伍一路上前,大概在中午時分,走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生命禁區。
然而!
大庫克舉目四望,眉頭卻皺成了一個“川”字。
“咦,真是太奇怪了,我爺爺當年遺留的標記,居然消失了?”大庫克凝重說道。
嘩!
聞言,眾人色變。
“如果沒有標記的話,我們如何踏入生命禁區?”夏教授臉色有些發白。
“老師,我看……不如,咱們回去吧?”
一名叫做張良辰的博士生,顫聲說道。
“良辰,你這是什麼話?我們都到了生命禁區邊緣,又豈能半途而廢?”夏教授有些不悅。
“可向導都不知道路,我們怎麼去?”張良辰有些害怕。
“要是中途迷失方向,怎麼辦?”
“這裡可是生命禁區,傳說有來無回之地啊。”
眾博士生都有些慌了,議論紛紛。
唐省大學這些學生,他們之所以不害怕。
那是因為他們相信,大庫克一定能帶好路。
可如今……
哎!
眾人一陣沮喪,感覺這次唐南大漠之旅,簡直是糟透了。
“老夫曆經艱辛,好不容易來到這裡,莫非真要望著寶山空歎息,而無法進入,隻能留下終生遺憾?”夏教授一臉憋屈。
“不能進入生命禁區,就不能得到彼岸花,那我爺爺的病……”宋茜小臉發紅,眼睛一下就紅了。
“這裡肯定曆經過沙塵暴,而且還是大型沙塵暴,否則我爺爺留下的標記,不可能那麼容易消失不見。”
大庫克一臉無奈,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現場氣氛,死一般沉默,大家臉色都很是難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聲音,忽然從後方響起:“我知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