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死之身麼?”楚言問道。
幻賀他苦苦哀求,“我這個樣子,死是死不掉,但是反反複複被焚燒,非常難受,隻要你願意放我出去,我可以給你一個天大的秘密作為交換,而且保證以後都不會再來找你了,你看如何?畢竟,你我僵持下去,隻會浪費時間而已,是不是?”
“浪費時間?我不覺得呢。”楚言得勢不饒人。
皆因幻賀之前是如何的囂張,是怎樣的威脅自己,可是一清二楚。
若然真的這麼簡單就放過幻賀,隻怕幻賀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就反咬一口自己,這種事情,絕對是做不得的了。
語畢,楚言的焱界更是流淌出了無窮無儘的火焰,讓整個巫爐變得通紅起來。
“啊,啊,啊,啊……不要啊!”幻賀臉色大變。
緊接著,幻賀不斷在毀滅和重生當中反反複複。
在一次次死亡和重生當中,幻賀連連求饒。
“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咄咄逼人,我應該有話好好說……”
“求求你給我一個回頭是岸的機會,而且我能保證,這個秘密絕對物有所值!”
“如果你認為不值得,大可繼續焚燒我,折磨我!”
幻賀麵容扭曲,聲音都變得沙啞。
見此,楚言略一思索,道:“你先說秘密,如果真的物超所值,而且你今後不會再找糾纏於我,倒也不是不能給你一個機會。”
“這……還是先將我放出來吧!這裡太過痛苦了。”幻賀遲疑說道。
楚言二話不說,繼續焚燒幻賀。
“不,不要啊……這種事情不要啊!”幻賀在又一次死而複生之後,不敢多說廢話了,“我說,我先說秘密!”
見狀,楚言方才收斂火焰,準備看看幻賀到底想說什麼,再做打算。
“十年之前,有一群人來到聖魔深淵,他們做了一些極度隱秘的事情,引發了很大的動蕩。”
“當時,整個聖魔深淵都大亂起來,強大如至尊境的聖魔,都忙不迭地的逃走了。”
“他們倒想尋找罪魁禍首,可惜一無所獲……”
幻賀緩緩的說起了當初的事情。
楚言疑惑問道:“竟有此事?但是聖魔深淵不是被白鹿皇帝封印,很久都不會打開一場的嗎?”
正是如此,聖魔深淵,其實近乎於一個聖魔的牢獄!
專門懲罰這些墮落成魔的修士。
現在幻賀說他知道十年之前的事情,倒是讓楚言有些疑惑了。
“閣下有所不知,聖魔深淵大體上,確實是被封印起來了,但是某些地方,依然是有著一些可進不可出的出入口,方便執行某些任務,我當初將巫爐留在了聖魔深淵,熔煉上古飛仙銅,擔心出了差錯,被聖魔得到,於是乎就使了手段,隔三差五,就找機會,派出一個獨屬於我的分身,進來執行任務,勘察聖魔深淵,順帶著看看巫爐有沒有什麼變故。”
幻賀仿佛是看出了楚言的疑惑,解釋說道:“上一次正好是十年之前,當時我看巫爐的封印已經風中殘燭,最多就是十幾年的時間,若然到時候本體不能進來收取,恐怕就為他人做嫁衣了,隻是當時就有傳聞,太子殿下冊封百年的慶典,有可能以打開聖魔深淵,狩獵聖魔,作為慶祝節目的一環,我就想著假如真是如此,就進來收取這番造化好了……”
說到這裡,幻賀意識到了什麼,言歸正傳,“就是這一次,我的這個分身剛好遠遠的遇到了他們,我覺得他們的行蹤非常奇怪,不是聖魔,卻又成群結隊的進入聖魔深淵,我怕他們影響了我的巫爐大計,於是跟去一看。”
“當然,我不敢靠得太近,終究還是沒有看清楚他們的樣子,隻是我留了一個心眼,存下了一段影像,想辦法傳回給我這個本體……你知道的,我本來就是接受了任務,勘察聖魔深淵,那麼將部分情報帶回來,問題不大。”說完,幻賀主動說道:“我現在就將影像交給你!”
“好。”楚言點了點頭,隔空攝取了一個光團,正是幻賀說的影像。
其實,對於幻賀說的種種,楚言他不太懷疑。
幻賀此人,確實本事不俗,他分化出來的分身,除了沒有本體的不死之身外,幾乎是囊括了本體的種種神通,相當不弱。
最為難得的是,這些分身被殺,對於幻賀本體,影響不大。
或許和幻賀自己是不死之身,有著莫大的關係。
嗡嗡嗡嗡!
楚言投去神識,這段影像便是在楚言的眼前浮現。
當時幻賀的距離和這些人有點遠,皆因前方之人的氣息全都不俗,幻賀他的本體是不死之身,分身可不是不死之身,而且為了避免讓人發現巫爐的秘密,幻賀他是完全不敢過於靠近,隻能是遠遠跟著,免得跟丟。
又過去了一段時間,這些人進入到聖魔深淵一方特殊的區域,這個地方,神識都不好使,但是太過靠近,又容易被察覺,幻賀分身一個可打不過他們那麼多個,唯有在遠處耐心等待。
終於,等到幻賀都有些不耐煩,想著對方是不是從另外一個出口離開的時候,這一群人終於出來了。
這一次,由於幻賀占據了一個好的角度,倒是看清楚了這一群人。
這群人雖然故意遮擋自己的身形,但是或許覺得這裡乃是聖魔深淵,除了聖魔就是妖魔,和正常修士沾不上邊,倒也沒有過於遮掩自己的麵容。
當楚言看見一張麵孔的時候,他還是一眼認出了,其中一個人非常眼熟,他曾經見過。
“是他……白鹿太子的近身太監!”楚言記起來這是誰。
這人曾經當眾傳遞了白鹿太子的口諭,不可能是冒充,隻能真的是白鹿太子的近身太監了。
“白鹿太子的近身太監,十年之前進入了聖魔深淵,還引發了巨大的動靜,這是想乾什麼?”楚言聞到了一陣濃濃的陰謀味道。
即便白鹿太子這次的冊封慶典本來就沒安好心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