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
楚言張口。
口中吐出一道白光。
“破風神雷!”
唰!
電光一下子將綠光撕開,直接轟在王祿的臉上。
王祿的臉頰上頓時炸開一團火星,身子一下子騰空飛起。
楚言同時一步邁出。
麵前的綠色光芒,一下子被滾滾氣流衝開。
瞬間衝到王祿麵前,楚言一把揪住對方領子,揚手就是十幾個耳光。
劈裡啪啦!
密集的聲響,仿佛是夏日疾降的暴雨。
十多個耳光,幾乎是在瞬間打完。
王祿的腦袋在這一刻,都被籠罩在一片血霧之中。
然後楚言手腕一抖,掌心頓時出現了一截黑色的鎖鏈。
這鎖鏈鎖還是當時犬神山中,捆縛那骨架所用。
當時骨架掙脫的時候,碎裂了大半。
但是還剩下一些完好的,就被楚言收了起來。
這鎖鏈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鑄造而成。
不過既然能夠連那麼強大的骨架都能捆住、鎮壓,那麼用來綁住王祿這種地元境,自然也綽綽有餘。
眨眼功夫,王祿就被五花大綁,仿佛是一個人形粽子,被楚言丟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電光火石,行雲流水。
一直到楚言重新坐下來,一腳踩在王祿的腦袋,端起茶杯開始喝水,周圍其他人才反應了過來。
“王師兄!”
花語和另外一個女弟子,此刻眼睛瞪得如同雞蛋,胸口劇烈起伏。
王祿在青丘門,是精英弟子。
那就意味著,他是地元境。
他不分青紅皂白,出手襲擊彆人固然不對。
但是突然之間,就被打得血肉模糊,捆成這羞恥的模樣倒在地上,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而酒樓的掌櫃,此時探出腦袋向這邊看了一眼。
見到楚言腳下踩著的,是青丘門弟子的時候,他還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然後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過來,確定楚言腳下踩著的,不僅是青丘門弟子,而且還是青丘門精英弟子的的時候,掌櫃的二話不說,奪門而逃,酒樓都不要了。
在這青丘門山腳下做出如此事情,青丘門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家夥。
這和對付手腳不乾淨的無賴豐日超,可是兩個概念。
這個家夥死定了!
而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酒樓,掌櫃的不想因此沾上關係,此刻還是先跑,撇清關係再說。
楚言卻是一臉淡然,喝了一口水後,看著目瞪口呆的花語:“去叫人。”
“啊?”花語愣了一下。
楚言指指腳下,冷哼一聲:“這個家夥在你們青丘門,不可能沒有什麼師門長輩吧。
他剛剛偷襲我,還要給我下毒。
這筆賬,是不是要有一個說得上話的人來給我算一算?”
“可是、可是……”花語旁邊那個女弟子,此刻抖個不停。
她很想表示,這裡是青丘門的領地。
即便王祿有錯,你這麼做也有點過分了。
但是被楚言的目光一掃,她膽子一下子縮得不見了蹤影,到嘴邊的話怎麼也講不出口了。
“小子,你少囂張!
看來你來我們青丘門,果然不懷好意!
你等著吧,今天你死定了!”
王祿這個時候反應了過來,羞惱之下,頓時破口大罵。
“還在嘴硬?”楚言一皺眉頭,伸手扒開對方的衣服,將儲物袋一把扯過來,往桌上一倒。
頓時之間,數十個瓶瓶罐罐就堆到了楚言的麵前。
楚言也不管這些瓶瓶罐罐裡麵裝的是什麼,打開瓶塞,趁王祿張嘴的時候,一股腦全都灌進了他嘴裡。
酸甜苦辣鹹種種滋味,瞬間在王祿的口中爆炸開來。
意識到自己剛剛吞下去的是什麼的時候,王祿的臉上,露出了極度恐懼、震驚的扭曲神色。
片刻之後,他的脖子就開始變成菠菜色。
而這顏色,不斷往上蔓延。
隻是一會兒工夫,王祿不僅脖子,就連臉頰、腦袋,甚至頭發,都變成了綠色。
整個腦袋,綠油油的。
腦袋更是綠得發亮。
而他的聲音,也在這一刻變得像是太監一樣又尖又細:“你給我吃了什麼?”
“吵死了!”
楚言又是一腳跺下去。
砰!
王祿的腦袋頓時被他踩進了地裡。
綠色的長衫,綠色的脖子、綠色的腦袋。
此刻還在掙紮著,看上去就仿佛是一條被踩著的巨大菜青蟲。
“你們要是再不去喊人過來的話,你們青丘門就要多出一個女精英弟子了。”楚言似笑非笑道。
花語和另外那個女弟子反應過來,頓時臉色一變。
趴在地上的王祿,這一刻身子也劇烈戰鬥起來,被埋在地裡的口中,不斷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我們這就去!”花語拉著師妹,急匆匆出門。
這對姐妹花跑出去之後,楚言環視一眼此時已經空蕩蕩的酒樓,臉色不禁有些陰沉。
原本隻是想來青丘門找一下烏絲蘭瑪,兌現承諾。
結果因為這個混蛋,計劃泡湯了。
現在就希望再來的青丘門弟子,能講點道理了。
花語和她的師妹離開後沒多久,十數道人影,頓時就從酒樓外麵衝了進來。
每一個人都腳步匆匆,殺氣騰騰。
人還未至,聲音先到。
“好大的膽子!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滾!”楚言眉頭一皺,揚手一指揮出。
“凝血神指!”
對方既然這麼開口,那麼自然就沒有什麼好聊的。
這件事錯本就不在楚言。
所以楚殿下自然不想解釋。
唰!
滾燙的血線,帶著橫掃巨木一般的力量,轟然而出。
頓時之間,這些還沒有來得及闖進酒樓的青丘門弟子,就連酒樓的這一堵牆,齊齊被打飛了出去。
酒樓的這一堵牆,更是首當其衝,四分五裂。
而那十多個青丘門弟子,猝不及防,頓時連聲慘叫,飛出去十多丈,滾地葫蘆一般倒在地上。
躲在人群中遠遠圍觀這一幕的酒樓掌櫃,此刻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又是恐懼,又是慶幸。
“青丘門都是這麼一群自以為是的玩意兒?”楚言眉頭皺得更緊。
既然這樣的話,那還是先走好了。
反正烏絲蘭瑪的承諾,自己既然來了,那就算是兌現了。
沒能見到對方,那也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
楚言剛站起來,猛然之間,腳下一陣劇烈搖晃,耳邊聽見恍若前百鐵騎踐踏大地的聲響。
就算是他,都身子一歪。
沈晴此刻也一下子站了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酒樓的屋頂,嘩啦一聲,被整個一下子掀翻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