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知府不明所以,“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方指揮使,依我所見還不如奏明朝廷,到時候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與我們無關。”楊知府想要撇清關係。
不管是有人謀反還是有人想要攻打杭州府這些都與他無關。
兩袖清風天上來,萬兩白銀還鄉去。
他向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若是朝廷有耳目呢。”方天定說道。
“方大人,請慎言!”楊知府肅然。“若是此事你沒處理好讓那些賊子亂了杭州城,你我的官紗帽怕是不穩咯。”
方天定淡淡說道:“這就不讓楊知府操心了,這幾日知府大人就待在府邸內不要亂動,至於接下來之事交給本官即可。”
楊知府深深看向方天定,颯然一笑:“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操心了,但若要真是出了什麼亂子,還望方指揮使銘記今日之言。”
說完楊知府拂袖而去。
入夜,楊知府偷偷派人前往開封府稟明情況的信使剛出城就被方天定截下,然後完好無損的給楊知府送回去,氣得楊知府一晚上摔了三個瓷杯,破口大罵豎子。
......
方天定則不斷加強操練,同時提醒麾下將士提高警惕,隨時做好迎戰準備。
就在方家眾人注意力集中在杭州府和無量門這邊時。
但一夜之間一則消息轟然爆發。
河北田虎揭竿而起,一夜之間占據七座縣城,占領威盛州,擁兵七萬,同時不斷蠶食附近領地,威逼大名府。
同時西南桂州知府王慶起義,一夜之間攻占兩州之地,擁兵近十萬。
除了二者之外天下各地皆有數量繁多的山賊流寇自立山頭,侵襲縣城之流不在少數。
同一時間天下各地爆發如此巨大的騷亂,自然不可能是巧合。
但更令方牧震驚的是究竟是誰聯合了這麼多勢力同一時間響應起義。
方家老宅,方臘收到了消息,顰緊眉頭,想到了一年前曾前來拜訪他的那一個人。
那日那人說要與他談共謀天下之大事但被他拒絕。
可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人。
雖然不知道那日那人與這件事是否有關聯,但方臘還是叫來了方貌。
“大哥。”穿著華服的方貌額頭還有未乾的汗水,他剛操練完武功。
聽得大哥在喚他就趕緊過來。
“最近讓麾下的人注意一下七賢城裡是否有大量生麵孔出現,如果有趕緊通報我,同時加強巡邏次數。”方臘說道。
“大哥放心,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方貌點頭。
“對了,那林衝是幾日前出發的?”
“兩前。”方貌疑惑。
不知道大哥為何突然問這個。
“那應該已經到了。”方臘說道,然後笑了笑,“沒什麼,你先去吧。”
方臘目送著方貌離開,還在思考幕後之人究竟會是誰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其他地方都爆發了起義,就我們江南沒有爆發。”方牧得知消息後覺得很奇怪。
寧海軍帥帳之內,方天定招來鄧元覺與司行方二人。
“大人。”
司行方目光灼灼,銀白色的戰甲外套著一層紅色戰袍。
鄧元覺手持禪杖矗立一旁。
“遣你二人率領三千將士去博陽山剿匪,同時搜查山賊巢穴是否有貨物。”
“喏。”
二人領命,出了營帳點兵遣將出了大門去。
方天定又招來石寶和厲天潤二人。
“你們二人率領兩千將緊隨厲天潤做好接應準備,若是厲天潤他們遭受埋伏就與其裡應外合接應。”
“是將軍。”石寶抱拳領命。
然後與厲天潤出了營帳點齊兵馬離開。
一連派出四員驍將,我手下四大將可是都派出去了,還分出了五千兵馬,你們到底上不上鉤呢?機會我可是給你們了。
方天定銳眼如鉤。
營帳外,有人藏在草叢外目送著軍營裡兩批軍隊一前一後出營,同時牢記領頭之人的麵貌,然後悄悄離開......
某地,得到探子返回稟報的消息,方天定麾下四大將全部離開。
“哈哈哈,先生果然神機妙算,楊知府的話果真有用,那方天定手下四大將都離開了,就剩他孤家寡人。”
“不可大意,不是聽說他手下還有一新來名叫魯智深的猛將。”
“那魯智深再猛也就一人而已。若是錯了此次機會想要再等這四大將同時離開可就不一定有機會了。”
“你們難道不懷疑四大將都離開會有問題嗎。”有人麵露疑惑。
“有何問題,若不是我們施展計謀那方天定怎麼可能派遣四大將離開。”
“隻要攻下了杭州城,重創寧海軍,這江南就是我們囊中之物了。”
杭州城城門。
一行挑著扁擔的走夫低著頭走進城。
這行人都穿著白色短褂。
身上的短褂破破爛爛全是洞。
俊黑的皮膚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因為弓著背的緣故,李古河看上去並不顯得鶴立雞群。
看似無意的環顧四周,實則在打量城門口的排陣布局。
混入城內,來到一偏僻的巷子放下扁擔,扯起衣領擦了擦臉上的汗,隨意的打量四周。
巷子外一青衣老叟走進來,低聲說道:“我從昨晚就一直在城門口觀察,確定沒有埋伏。”
李古河點點頭,“等會兒弟兄們殺進來後我就守住城門,你們帶一部分人直接殺入知府拿下知府,然後張堂主帶領一部分去占領城內軍備庫與糧倉。”
“是。”
“戒備~”
城外出現了沉穩的腳步聲。
城樓上傳來叫喊聲。
“關城門!拉吊橋。”
城門隊長當機立斷。
城內吊索兩側各有幾名士兵拉起吊橋繩索。
斜側後方突然傳來惡風。
李古河混在人群中接近隊長,等到接近後三作兩步忽然躍起殺向士兵,就在他要得手時。
斜側裡穿出一聲爆吼,仿佛金鐘爆響。
“休得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