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心就看著頭領,完全不回應他的質問。
頭領滿頭大汗,這種壓迫力讓他刀尖添血的凶狠氣質完全消失。
眼神中滿是乞求,隻要能保住小命,他願意付出一切。
於是又結結巴巴說了很多求饒的話,但黃心就冷眼看著,不開口說話,也沒任何動作。
頭領都都快瘋了,帶著哭腔說道:“你說話啊,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黃心緩緩抬起了槍,沉聲道:“你沒資格知道那麼多。”
“我是影會會長黃心,我要你記得我這張臉,那怕是變成鬼了,也要知道,我影會不好惹。”
頭領瞪大了雙眼,嘴裡喃喃道:“不,不要……”堪堪說出幾個字,黃心扣動了扳機。
一顆子彈射進了頭領的心臟。
很快,頭領的雙眼變成灰白色,眼皮沒能合上,罪有應得,卻也死不瞑目。
黃心轉身往外走去:“兄弟們,任務完成,回家。”
這件事之後,整個金三角發生了大地震。
正如那個頭領所說,影會觸發了很多集團的利益,請修行者報複是好幾家共同謀劃的。
但黃心隻針對這一家,是因為他不可能鏟除所有的金三角集團。
如果把整個金三角給牽扯進去,多半會引起強烈反彈,畢竟他們背後的利益鏈相當複雜。
有很多西方的勢力。
徹底搞垮一家,殺雞儆猴,那些集團本來也隻注重自身利益,就是一盤散沙,隻會兔死狐悲。
同時也見識到了影會的真正實力。
用不著黃心主動發布消息,金三角的各個集團,同時達到了共識,嚴禁向華夏運輸貨物。
黃心親自帶隊完成任務之後,肖鋒的身體也恢複了七七八八了。
不用再掛著點滴,斷掉的骨頭已經長好了大半,隻要不再次出現和邪修那樣的惡戰,基本沒什麼問題了。
此戰肖鋒身上沒留下外傷,就這樣會都江市陳若雨他們也看不出來啥。
這時候肖鋒才打開一直放置在床頭櫃上的盒子。
裡麵裝著那名邪修身上的東西。
有一個小瓷瓶,一本透著古意的書,一塊圓形的玉石。
肖鋒首先拿起了那塊玉石,玉石顏色已經暗淡,上麵布滿了如蜘蛛絲般的裂縫。
玉石中間位置,有一塊盾牌模樣的圖案。
這應該就是邪修那化作光盾抵擋子彈的靈器。
肖鋒試圖灌輸一點真氣進去,然而全無反應。
看來火力過於猛烈,導致這玉石徹底淪為了廢品。
而那本書和小瓷瓶卻完好無損。
那個送來東西的影會兄弟還特意強調了一遍,說邪修都被射成篩子了,但這些東西還保存完整。
絕對不是凡品。
那本書封麵上寫著三個字《霸體訣》,儼然是一本修行心決。
看名字就知道,這本心決是提升肉體強度和力量的。
肖鋒翻看看了看,內容沒有任何問題。
修煉方式和《無字訣》大同小異,隻是側重點有所不同。
是一本相當“正派”的心決。
然而它的前主人卻淪為了邪修。
這證明一名修行者的好壞和修行方式無關,和心性有關,心思不正,再正派的心決,都無法讓他們走在正道上。
修行者擁有超乎凡人的力量,麵對的誘惑又多又猛烈。
必須萬分謹慎才行。
小瓷瓶裡麵裝有兩個藥丸。
通體呈棕色,泛著清香,肖鋒在其中感受到了不少靈氣。
應該是什麼補充真氣的丹藥。
肖鋒把這幾件東西放進自己包裡,然後一刻不停的打坐修煉起來。
這幾天,鄭月打開了電話,說鄭有權他們已經打來電話了,想請肖鋒他們吃飯。
這就是來借錢的意思。
肖鋒讓鄭月給他們說自己出差了,等回去後會主動聯係他們。
第二天一早,肖鋒登上了飛往都江市的飛機。
黃心親自相送。
兩個小時後,肖鋒在機場和黃心道彆。
黃心說維尼會長期駐守都江市,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維尼。
肖鋒展開雙臂和黃心擁抱了一下。
黃心再次表示感謝。
肖鋒之前開到機場那輛車還停在停車場,便自己開車回玄針堂,和維尼各走各的。
抵達玄針堂後,病人們一陣歡呼。
肖鋒坐在顧子佩旁邊,笑著道:“我不在的這幾天還能應付得過來嗎?”
顧子佩認真的點著頭:“完全沒問題。”
肖鋒寵愛的摸了摸顧子佩的頭。
他現在心裡是無比感謝顧子佩及他爺爺的。
如果不是他們那兩株聚靈草,肖鋒第一回合就被邪修活生生打死了。
根本不可能撐到計劃成功的那一刻。
說顧子佩爺兩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為過。
肖鋒在玄針堂幫忙到下午兩點,然後驅車去找陳若雨。
肖鋒知道刀鋒建材的地址,在一棟a級寫字樓的二十多層。
他在樓下停好車,徑直上了樓,走進了陳若雨的公司。
剛進去,就被一個油頭滑麵,臉上坑坑窪窪的男人給擋住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肖鋒,皺眉問道:“你是誰啊?
我沒見過你。”
“你是來麵試的嗎?”
肖鋒搖頭道:“我是來找你們陳總的,她現在在嗎?”
男人愣了愣,盯著肖鋒道:“是陳總邀請你的?
還是有預約?”
肖鋒道:“都不是。”
男人立馬不屑道:“你以為你是誰啊,說來就來?
我們陳總不是想見就見的!”
“陳總日理萬機,不會為你這種無關人等浪費時間,快滾吧。”
肖鋒樂了,反問道:“你是誰啊?”
男人鼻孔朝天,神氣無比道:“我是刀鋒建材的銷售組長陶園。”
“我目前的銷售業績第一,你說我是誰?”
其他一些正在辦公的員工被這一幕吸引了目光。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都撇了撇嘴,不約而同的在心裡想著陶園又要裝逼了。
以為自己業績好,就目中無人,把彆人當下等人看。
肖鋒冷笑一聲,毫不客氣道:“關我屁事,我又不是來找你的。”
陶園擋住肖鋒,怒喝道:“你聽不懂人話是吧?
隻有我這種級彆的人才能見陳總,明白嗎?”
“你還不滾,那就彆怪我叫保安了!”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吵什麼?”
陳若雨從裡間的獨立辦公室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