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雨喝下酒,並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查爾斯說著話。
查爾斯這時候已經察覺到陳若雨對他不怎麼感興趣了。
這讓他有些迷茫,仗著這張臉,不管是哪個國家的女人都能輕易搞定。
而陳若雨完全就隻是單純的來吃個飯,應付一下那種感覺。
當然,他自己找的借口也就是這樣,隻能在並不愉快的晚餐中熬著時間。
飯很快就吃完了,陳若雨起身,禮貌笑道:“謝謝你的款待,晚餐很豐盛,現在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陪凝霜吧。”
話說得很禮貌,但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查爾斯臉上一絲怒氣閃過。
這個女人為何如此淡定?
再高冷的女人見到他,都保持不住。
看起來很冷靜,其實都是裝的。
但陳若雨一點跡象都沒有。
難道真沒把自己當回事?
查爾斯表麵上依舊帶著笑容,起身送陳若雨出去。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陳若雨忽地覺得頭有些暈,連忙扶著旁邊的桌子。
查爾斯趕緊走到他身邊,低聲溫柔的說道:“我找的公寓就在附近,要不要去我哪裡喝杯茶,解解酒?”
他的聲音似乎有種魔力,那怕華夏語還帶著一點口音,但依舊讓人如春風拂麵。
生出一種讓人不忍拒絕的奇妙感覺。
但陳若雨還是堅持的擺了擺手。
然後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朝門口走去,走了兩步,眩暈感又湧了上來。
身子一晃,差點摔倒。
查爾斯眼睛一亮,就要伸手去扶她。
此時一個身影閃了過來,一把扶住了陳若雨。
肖鋒看著查爾斯,冷冷道:“就不麻煩你了。”
查爾斯愣住了,好像半天沒把人給認不出來。
陳若雨靠在肖鋒身上,喃喃道:“肖鋒你來了。”
這酒後勁很大,陳若雨現在都是迷糊狀態了。
陳若雨這麼一說,查爾斯才反應過來。
頓時怒道:“你,你在跟蹤我們?”
肖鋒道:“我來接我老婆回家,有問題?”
查爾斯白皙的臉漲得通紅:“你是精神病嗎?
你懂不懂一點基本的禮儀?”
“我在和女士單獨吃飯,你怎麼可以……”一著急,查爾斯就有些窮詞了,華夏語詞彙儲備還是不太行啊。
肖鋒一邊扶著陳若雨往外走,一邊冷聲道:“我不過來,讓你占我老婆便宜?”
“隻是簡單吃個飯表示感謝?
傻逼才信你。”
查爾斯很是憤怒,因為他知道肖鋒一出現,他的計劃就失敗了。
“你,你這個粗鄙的黃皮豬!”
肖鋒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森然,迸射出一道猶如實質的殺氣。
查爾斯隻覺得頭皮一麻,驚恐的往後退了幾步。
肖鋒冷哼了一聲,彆過了頭,繼續往外走。
查爾斯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從來沒被誰一個眼神嚇成這樣過。
一直都是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做事!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看著兩人緊挨在一起的背影,他那藍寶石一眼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了。
查爾斯一直都是這個餐廳的焦點,見他忽然和彆人吵架,然後女伴忽然離開。
眾人議論紛紛,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這時,有這個自認為風情萬種的女人走到查爾斯身邊。
用手輕輕撫著查爾斯的肩膀,嗲聲嗲氣道:“小王子,你的女人走了?
那讓姐姐來陪你喝兩杯,怎麼樣?”
查爾斯無比厭煩的吼道:“滾!”
這一聲大吼把那女人嚇了一跳。
此時他原本白皙清秀的臉猙獰起來,與剛才那談笑風生,優雅迷人判若兩人。
女人嘴裡嘟囔的走開了,查爾斯站起身,強忍著怒氣,去前台結賬。
此時肖鋒把陳若雨扶回了車上。
陳若雨皺著眉頭,麵色潮紅,已經醉得很厲害了。
肖鋒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對著幾個穴位施了上去。
不一會兒陳若雨渾身冒汗,很快,車內便充斥著酒香。
陳若雨慢慢清醒了過來,肖鋒收回銀針,擰開礦泉水瓶,喂她喝了一口。
陳若雨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疼的太陽穴,喃喃道:“我這是怎麼了?”
肖鋒說道:“你喝醉了。”
陳若雨搖頭道:“不可能啊,那個酒……”話說了一半,她自己就意識到不對了,皺眉道:“那個酒我喝著一點酒味都沒有,難道是裡麵放了東西?”
肖鋒搖頭道:“不是,多半是這酒本身就有這樣的特性,喝的時候不覺得,但後勁很大,能讓人很快進入到醉酒狀態。”
肖鋒聞著從陳若雨體內揮發出來的酒氣就能知道。
陳若雨並沒有因此而鬆口氣,眼神中還是充滿了擔憂。
她很清楚,普通的請客吃飯怎麼會點這種酒,而且第一口酒還是查爾斯勸她喝的。
她嘗過之後,覺得味道不錯,這才多喝了幾口。
“你在擔心陳凝霜。”
肖鋒說道。
陳若雨歎著氣點了點頭:“那丫頭太單純了,很容易相信彆人,這樣下去肯定要吃虧。”
肖鋒道:“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喜歡那個老外,你就暗示暗示她吧。”
“隻能這樣了。”
這時候肖鋒看見查爾斯走出了餐廳,他對陳若雨道:“等我會兒。”
然後下車直接走到了查爾斯麵前。
查爾斯道:“你又想乾嘛?”
肖鋒直愣愣的看著他的眼睛:“你最好離我老婆遠點,你心裡在想什麼我一清二楚。”
查爾斯不屑道:“你是在威脅我?”
肖鋒冷聲道:“對,我就是在威脅你,這裡是華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查爾斯笑了起來:“華夏?
就是個落後的國家,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信不信,現在報警,警察隻會把你抓起來,還會對我客客氣氣的。”
“你能拿我怎麼樣?”
肖鋒淡淡道:“時代變了,不是所有人都要來跪舔你。”
“今晚若雨的態度,你還滿意嗎?”
聽到這話,查爾斯臉色就變了。
他接觸過的女人,對他如此冷漠的,隻有陳若雨一個。
簡直是奇恥大辱!“你以為你是誰?
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育我?”
查爾斯咬牙切齒道。
說著,他捏著拳頭,往前走了幾步,氣勢洶洶的瞪著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