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枰的同事直接將文件推了回去,看都不看孫枰一眼:“這是你自己的活,我自己有事情忙。”
孫枰難以置信的瞪著同事,質問道:“你不知道我和鄭總的關係嗎?”
同事道:“知道。”
孫枰非常不解:“那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同事也顯得很疑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又不是我領導。”
孫枰快瘋了:“但我認識鄭總啊!”
同事一邊做著自己的事,一邊說道:“你隻是認識鄭總而已,你又不是鄭總。”
孫枰楞在那裡,簡直莫名其妙啊,這些人難道不看關係的?
什麼情況啊?
孫枰又逼逼了幾句,同事直接不理他了。
無奈之下,他隻能硬著頭皮坐著錄入工作。
但孫枰根本沒心思認真工作,做一會兒就煩得不行。
又給鄭國棟打了電話,對方依舊不接。
又在座位上坐了半個小時,孫枰實在受不了了,起身去找到主管,打聽到了鄭國棟的辦公室。
鄭國棟的辦公室在三十八樓,他一出電梯就被文員攔住了。
“不好意思先生,沒有預約您是不能見鄭總的。”
孫枰大聲喊道:“我是鄭總的朋友,還需要預約?”
文員冷靜道:“您怎麼證明?”
孫枰掏出手機,翻出鄭國棟的電話號碼,懟到文員的麵前:“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這是鄭總的電話號碼!”
文員瞟了一眼手機號,機械式的回道:“我們不知道鄭總的私人電話,這無法證明。”
孫枰快崩潰了,不耐的叫道:“那你們到底要我怎麼樣?”
文員道:“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鄭總跟我們通話。”
孫枰無比惱火的說道:“你們就不能敲門進去,或者打個電話嗎?
就說是孫枰找他,他肯定會見我!”
“不好意思先生,鄭總特意吩咐過,工作時間隻接待預約人員,其他人一律不得打擾。”
孫??枰差點氣得砸手機:“你們怎麼這麼死板?”
“抱歉,這是規矩。”
文員不卑不亢道。
孫枰用手指指著她們,威脅道:“好,好!你們給我等著,等我聯係上鄭總,讓你們全部走人!”
隨後他又試著給鄭國棟打了電話,但依舊沒人接。
掛掉電話後,嘴上一直罵罵咧咧的。
文員語氣不善道:“先生,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們就要叫保安了。”
孫枰用力的摁開電梯:“媽的,狗仗人勢!”
回到辦公室,待到了下午,實在受不了了,關掉電腦直接走人了。
下午肖鋒,陳若雨回去的時候,看見孫枰陰沉著一張臉,兩人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
對付這種人就得用這種方法,不吃明的那套,那就來陰的。
玩賤的,陰的,孫枰還是太年輕了。
接下來幾天,孫枰在東方集團度秒如年,越堆越高的文件,被主管無情的嘲諷,同事們不和他說那怕一句話。
就連食堂打飯阿姨都沒好臉色給他。
然後自始至終都沒聯係上鄭國棟,也沒再見過他。
孫枰一開始以為自己能在東風集團作威作福,享受被彆人恭維的感覺,結果自己成了被排擠的對象。
這種感覺比死還要難受。
這天主管又抱著一疊文件甩在桌子上,孫枰再也忍不了了,站起來怒道:“你他媽的,老子不乾了!”
??主?管似乎就等著他說出這句話,立馬就回道:“哦,可以,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孫枰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隨即才問道:“那把工資給我結了!”
主管轉身去辦公室拿了份表,看著上麵的問道:“自從你來公司,每天都遲到,還早退了四次,而且經常不打上下班的卡。”
“這些都不算什麼,你的工作一次都沒完成過,績效分已經被扣完了,所以你沒有任何工資。”
孫枰難以置信:“怎麼可能!一分錢都沒有?”
主管把表格扔給孫枰:“不僅一分錢沒有,這樣算下來,你還要倒貼公司。”
孫枰憤怒的將表哥揉成一團:“什麼狗屁?
我不管這麼多,你必須把我這幾天的工資給我!”
主管冷聲道:“不可能,我按照規章製度辦事。”
孫枰吼道:“信不信我把這事告訴鄭總?”
主管譏諷道:“這麼多天了,你還沒發現嗎?
你搬出鄭總能起到丁點作用嗎?”
孫枰說不出話了。
主管繼續道:“你要是不服,你可以去告我們,但我們用充分的人證物證,證明你違反了眾多公司規定。”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傳來叫“鄭總”的聲音。
孫枰抬頭一看,發現鄭國棟剛好走進辦公室。
他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直接跑了過去,激動的叫道:“鄭總,我終於見到你了!”
鄭國棟點了點頭:“聽說你要辭職?”
孫枰連連點頭:“對啊,那個主管太過分了,故意給我穿小鞋,還有你辦公室門口的幾個文員,也……”?鄭?國棟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既然你辭職了,那你就走吧。”
孫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鄭國棟竟然叫自己走?
孫枰訕訕道:“鄭總,這……”鄭國棟看著他道:“不是你自己提離職的嗎?”
孫枰結結巴巴道:“是,是我自己,但……”鄭國棟直接道:“我們公司就是這樣,你如果適應不了,可以離職,來去自由。”
孫枰道:“那我的工資?”
鄭國棟搖頭道:“你的工作能力很差,績效都變成負數了,按照公司規定,你沒有任何工資。”
孫枰連忙道:“鄭總,我表姐是陳若雨呀,她……”“那又怎麼樣?”
鄭國棟再次打斷孫枰的話,“我給你安排了月薪一萬的工作,算給她麵子了。”
“你自己不好好珍惜,怪得了誰?
你以為錢是這麼好賺的?”
鄭國棟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孫枰臉皮再厚也沒辦法倒打一耙了。
隻好灰溜溜的走了。
一分錢沒賺到了,還虧了幾十塊擠公交車的車費。
回到家,他像個巨嬰一樣,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經過給他爹媽姨說了。
當然,略過了他自己傲慢囂張,狐假虎威的事。
他們一家人臉色都陰沉無比,坐在沙發上等著陳若雨他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