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肖鋒坐著鄭國棟的車前往濕地公園。
為了避免被卷入到談業務的麻煩中,肖鋒在門口下了車。
然後告訴鄭國棟,他那邊談好了就打電話來,再一塊兒回去。
公園是收費的,肖鋒老老實實交了錢進去。
他進去前餘光瞥見了停在車位上的跑車,覺得有點眼熟,但沒有細看。
公園的風景確實不錯,人工痕跡不大,自然生態占很大比重。
?到?處走走逛逛,最後買了袋魚食,喂著湖中肥碩的鯉魚。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喲,這不是肖鋒嗎?”
肖鋒轉頭一看,正是寄生在陳若雨家的一家三口。
肖鋒很是無語,自己一時興起跑來這邊玩,竟然也能遇到這幫奇葩。
趙繼雲三人鄙夷的看著他,趙繼雲見肖鋒看了過來,便繼續道:“你不是上班嗎?”
“怎麼跑到這地兒來了?”
孫德陽接過話:“還用問?
肯定是無所事事來這裡偷懶唄。”
“我估計他就是拿著陳家的錢,每天打著上班的幌子,到處遊手好閒呢。”
肖鋒冷哼一聲:“那又怎麼樣?
我愛怎樣就怎樣,管你們屁事?”
孫枰鼻孔朝天道:“你就不怕我告訴大姨和表姐?”
肖鋒道:“你告唄,你可以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們,看看能拿我怎樣。”
“你……”孫枰頓時語塞了。
這一家三口也是想不明白,區區一個上門女婿,如何能如此囂張。
他們嘴上不願意落了下風,趙繼雲刻薄道:“看你一臉的傷,肯定是去打架了!”
“你就是混混一個,那天被人打死都沒人給你收屍!你還是趕緊和若雨離婚吧,你根本不配待在陳家!”
肖鋒接著喂魚,慢悠悠道:“再怎麼說,我也是和若雨領了結婚證的,我那怕一輩子都住在陳家,那也是名正言順的。”
“不像某些人啊,每年都腆著臉跑到彆人家去,吃彆人的住彆人的,就是一條條活生生的蛆蟲。”
“蛆蟲就去多吃點屎,少在外邊丟人現眼。”
這話讓他們三人都怒不可遏,孫繼雲尖叫道:“你說誰呢?”
肖鋒冷笑道:“我可沒指名點姓,你們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
孫枰走上前,捏著拳頭道:“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肖鋒看著他,不屑的勾了勾嘴角:“看到我臉上的傷了嗎?
架我還沒打夠呢,你儘管來試試。”
孫枰才畢業,又瘦不拉幾的,肖鋒一露狠,他頓時就慫了。
“怎麼?
你還想打人?”
趙繼雲立馬倒打一耙,邊大叫邊走近肖鋒。
伸手就去抓肖鋒的胳膊,指甲閃著明晃晃的光。
嘴裡還叫著:“來啊,有本事打我啊,你算個什麼東西!”
肖鋒真是無語,這人怎麼都和陳麗雪一個德行,賤到了極致。
但這次肖鋒沒有動手,隻是往旁邊一閃。
趙繼雲抓了一個空,身形不穩。
然後她就以無比緩慢的速度慢慢坐在了地上。
接著手掌拍打著地麵,哭嚎道:“打人啦!打人啦!哎呦,我的腰啊!”
孫枰狠狠道:“你完了,你竟然敢打我媽?”
孫德陽掏出手機一陣比劃:“狗東西,你等著,我要報警,我要叫救護車!”
肖鋒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我根本沒有碰她。”
趙繼雲聲音又大了幾十分貝:“就是你打的我,使勁推的!”
真不要臉,這種人是怎麼好意思活著的?
吵鬨聲太大,吸引了其他遊客的注意,公園管理員聞訊趕來。
一問怎麼回事,一家三口就一口咬定是肖鋒打了趙繼雲。
管理員想去扶趙繼雲,稍微一碰到她,就直喊疼,演技堪稱影帝。
圍觀的遊客也有很多人親眼看見肖鋒並沒有碰趙繼雲,是她自己倒下去了。
但趙繼雲躺地上耍潑,誰也拿他沒辦法。
這種情況下,就算報警,這種無賴也會讓警察很頭疼,最後還得道歉賠錢。
肖鋒肯定是不會這麼做的。
他現在也不著急,抱著膀子站在那兒冷冷看著,完全事不關己的樣,他就想看看趙繼雲就折騰到什麼時候。
可管理員著急,他得維持公園秩序,這樣吵下去不是辦法。
正準備報警時,一個油光滿麵的中年男人帶著保安推開了人群。
管理員愣了愣,然後立馬恭敬道:“園長,您怎麼來了?”
園長沒有理會管理員,直接衝到肖鋒身邊,彎著腰,笑嗬嗬道:“肖哥,您怎麼來了?
都不提前打個招呼?”
肖鋒定眼一看,這人他見過,在收購邱家企業那天見過,他是跟著邱成功來的一名股東。
沒想到還是這濕地公園的園長。
鄭國棟來這裡談業務,也可能和邱家被收購有關。
肖鋒道:“哦,我就是來隨便逛逛。”
園長剛才從這裡路過,一下子就認出了肖鋒。
見肖鋒似乎有麻煩,便帶了幾個保安過來。
他知道肖鋒低調,所以在眾人麵前,他沒有叫肖鋒董事長,而是叫了聲哥。
不過一個中年老男人叫一個年輕人哥,還是有些古怪。
這園長一來,趙繼雲他們也愣了愣,他們在門口時有看到園長的介紹,還附有照片,這人確實是濕地公園園長。
他們沒想到這麼大個公園的園長竟然對肖鋒這麼尊重,還叫哥?
這是什麼個情況?
趙繼雲一時間都忘記哭喊了。
園長恭敬問道:“肖哥,這事兒怎麼處理?”
肖鋒揚了揚手:“不用處理,就讓他們在這鬨。”
園長點頭:“好的。”
一聽這話,趙繼雲立馬繼續哭喊起來,那聲音可謂驚天地動鬼神,震得人耳膜疼。
肖鋒帶著笑容,就這麼看著。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被孫家一家三口圍在中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壓根就沒人管他們。
趙繼雲的嗓子都嘶啞了,一看肖鋒,依舊神情自若。
周圍的人像在看猴戲一眼,濕地公園變成動物園了。
但她不甘心,又捂著腰喊疼。
這時園長在一名保安耳邊說了兩句話,保安點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