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儘和尚一開口便要給秦王這麼大一份禮,秦王一顆心差點跳到嘴裡麵來了,最近他挖空心思,絞儘腦汁就是想如何能成為太子。
最近關於太子的事情,他也暗中使了不少的勁兒,可是收效甚微,歆德帝似乎沒有立太子的意思呢!
現在龍兆炎已經垮了,龍靈秀也已經走上了絕路,隻剩下龍兆桓和龍兆睿在競爭。可是仔細想想,歆德帝雖然修仙了,可是並沒有禁欲,後宮的嬪妃一直都還有產出呢!
最近一些年,歆德帝似乎更龍精虎猛了,最近幾年陸續都有新皇子成年呢!隨著時間的推移,誰知道將來有什麼變數?
秦王覺得這麼等下去就是煎熬,可一時又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真心急此時,今天來歸隱寺,倘若能有這收獲,他能不激動?
“大師說的可當真?”秦王道。
道儘和尚嗬嗬一笑,道:“自然當真,我賜你一錦囊,你回去之後按照錦囊行事,我保你過不了多久便能成功!”
道儘和尚說完從懷中遞給秦王一個錦囊,秦王抓住錦囊,鄭重收好,深深的衝著道儘和尚鞠躬,而後如獲至寶般的告辭匆匆下山去了。
秦王走了,道儘和尚慢慢的站起身來,小沙彌踱步走到他身後,道:“師父,秦王殿下請您出山,您為何推掉了?您不是一直暗中給他做事兒麼?龍兆炎遭遇大敗,也是你在暗中助力的麼?”
道儘和尚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龍兆炎是自己不爭氣,他倘若不造反,不自尋死路,我何至於選擇另外一條路?
龍兆炎是太子啊,是儲君啊,歆德帝就算無意禪位,可是他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廢掉太子。諸子奪嫡有什麼怕?太子穩如泰山,急的是其他的王爺,嘿……”
“因為一個女人而反了,走上了絕路我能有什麼辦法?我隻能加速他速敗,而後另外尋出路!”
小沙彌道:“師父,現在出路就在眼前,您為何拒之門外?”
道儘和尚嘿嘿冷笑道:“我給龍兆炎乾了那麼多年的幕僚,被認為是前太子心腹中的心腹,龍兆炎還沒死呢,龍兆桓會真心相信我麼?
就算他真相信我,秦王府其他的謀臣,朝中親近龍兆桓的其他的臣子也能相信我麼?你想想也應該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如此,我何必輕易出山?”
小沙彌撫掌一笑道:“師父我明白了,您在寺裡待著,隔三差五給秦王設一謀,反而好過去秦王府,你這般更顯得身份不凡,氣質高潔。
可是你設的謀真能起作用麼?歆德帝現在滿腦子都是長生不老的夢的,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自己會死,在這種情況下,他為什麼要立太子?”
道儘和尚哈哈大笑,道:“你這個小東西,人不大,可是滿腦子想的東西卻不簡單。你呀,以後非得給我惹事闖禍不可。
去,去,去,外麵又有人來了,還不殷勤的去賺點香火錢,咱們師徒真喝西北風麼?”
小沙彌笑吟吟的從道儘和尚的禪房出來,徑直都到小廟的前麵,果然看到廟前立在兩個人,這兩人一個做書生打扮,另外一個則是一名女子,女子穿著勁裝,美豔不可方物,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多打量幾眼。
“兩位施主請了,歸隱寺廟小,施主倘若要燒香求佛請自便!”小沙彌雙手合十,規規矩矩的道,他年齡不大,臉上稚氣未退,那副故意裝出的老持沉著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搞笑。
書生男子不說話,女子則是咯咯一笑上前一步道:“你就是叫二木的小沙彌?”
小沙彌愣了一下,睜大眼睛看著女子,一臉的迷茫!”
女子一笑,道:“去,去,小屁孩找師父去,我們不燒香拜佛!”女子說話,用手摸了摸二木的光頭,二木滿臉通紅,瞪大眼睛盯著女子,道:“施主……施主……”
“你彆一句一個施主了,叫我師姐還差不多,嘿嘿,小小年紀分明一肚子壞水兒,偏偏還要裝成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在彆人麵前裝一裝也就罷了,在我麵前裝真是笑話……”
二木更是尷尬,一臉的糊塗,這一對男女卻已經昂然走進了小廟的後院,隻聽那女子道:“師父,您要是再不出來的話,我就把小師弟給煮著吃了啊!”
院子後麵傳來道儘和尚低沉的聲音:“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欺師滅祖的丫頭片子,看來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吧,來這裡乾什麼?要讓師父連立足之地都沒有麼?”
道儘和尚一臉怒容的從禪房裡走出來,女子已經快步的迎了上去,道:“師父,彆那麼生氣,你住在這山頂上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豈能怪我們?”
女子湊過去,攙扶著道儘和尚的手臂,姿態說不出的親昵,小沙彌遠遠的看著這一幕,一臉的傻懵,什麼時候師父收了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弟子了?自己當年怎麼就沒能和這位師姐一起共過事呢?
這一對男女自然便是陸錚和聶小奴,聶小奴饞著道儘和尚,陸錚衝著道儘和尚行禮,道:“陸錚見過道儘大師!”
道儘和尚眯著眼睛盯著陸錚,神情中儘是審視的味兒,過了好大一會兒,他道:“嘿嘿,你們剛才上來的時候沒有遇到貴人麼?”
陸錚道:“大師說的可是秦王殿下?殿下隨行者眾多,我們早就到了,沒敢輕易在此地見殿下,想來殿下也不願意在這裡見在下吧?”
道儘和尚又嘿嘿道:“你一個書生,可是用兵卻的確有股狠辣勁兒,手頭就一萬金吾衛,卻把龍兆炎耍得團團轉,讓龍兆炎手中握了一手好牌,結果卻打得慘不忍睹,讓人扼腕啊……”
陸錚道:“這還是大師有功勞,對此我也知道!倘若不是大師在背後給龍兆炎上眼藥,恐怕我們的難度要大很多!”
道儘和尚愣了一下,勃然道:“你這是說什麼話?我道儘和尚豈是不儘心之人?我追隨龍兆炎,敗軍之將,咎由自取那也罷了,可是你安能說我是故意鼓動龍兆炎走上絕路的?”
道儘和尚的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明顯有些失態,陸錚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