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樂改容換貌再次回到浴血峽穀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
此時的浴血峽穀入口附近還是有不少修士在徘徊的。
但都是新到此處的強者。
至於昨天觀戰的那群修士,十有八九都已經離開此地進入空間深處。
如今變成文弱中年人形象的王樂,自然連氣息也都轉變了。
這對於其它修士而言,或許很困難,但對於王樂來說,無疑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畢竟他的法力和功法都不走尋常路,異於常人,隻要想隱藏,自然沒人能察覺到。
尤其是他現在的修為實力暴漲,除非是那種穩壓他一頭的大乘境修士,否則無人能窺破他的真實麵目。
不過優秀的人再怎麼偽裝,都像是皓月一樣奪人眼球。
何況是王樂這種獨身一人出現在浴血峽穀入口。
在他出現的霎那,所有的視線都彙聚到了他的身上,充滿了警惕跟困惑。
同樣,也不缺乏躍躍欲試的神情。
“此人是誰?怎麼以前一直沒有見到過!”
“一個合體境初期修士,竟然敢孤身犯險,不知道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無知到了極點。”
“或許是因為跟他組隊的同伴都已經隕落了呢!”
……
各式各樣的議論聲響徹在耳畔,王樂不動神色地默默前行,不急不緩地距離浴血峽穀入口越來越近!
正當這時,人群裡突然有人喊道:“這位道友且慢!”
王樂就當沒聽到一樣,腳步不停,轉眼就要走進峽穀入口。
此時就見三位散發著煉虛境氣息的強者,閃現在王樂麵前,堵住了去路。
王樂腳下一頓,這才停了下來,望向來人淡淡問道:“三位有事?”
隻見站左手邊的煉虛境強者,留著八字胡的圓臉男子打量著王樂道:“閣下就不能以真麵目示人?”
王樂眼皮子泛了泛,麵無表情的回道:“前輩認錯人了,而我也不是你要找的人。”
頓了頓,王樂繼續道:“三位前輩是不是看我孤身一人好欺負,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堵我前行之路?
就在這氣氛一滯的時候,站中間明顯是實力最強的青袍老頭嗬嗬笑道:“這位道友誤會了,老夫隻是想追查一個叫王樂的家夥。”
接著這青袍老頭繼續說道:“隻要道友放下防備,讓老夫探查一番即可離開!”
一直都麵無表情的王樂臉上終於露出怒色,沉聲道:“在下對三位跟那王樂的仇怨沒興趣,但想搜身休想!”
說到這裡,王樂意味深長地看向三人,語帶威脅道:“雖然晚輩不過是區區合體境奈何不了三位,但在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眾目睽睽之下,三位就算是煉虛境,等出了這禁忌存在空間,也必遭橫禍!”
堵在麵前的三位煉虛境老怪聽到王樂的威脅話,不約而同的老眉微微皺起。
眼前這人顯然掩藏了真實麵貌,他們是通過獨門秘法察覺到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會變得棘手起來。
要不是背後大乘境修士派他們來這峽穀入口攔截王樂,他們才不敢做這種容易得罪人的事情。
就說眼前這位,如果對方不是王樂,而是某個頂尖道統的弟子門人,一旦得罪,那可就麻煩大了。
尤其是聽到眼前這人的口氣,就讓這三位煉虛境老怪變得猶豫起來了。
可是一想到背後那位大乘修士許下的重利,三人隻能硬著頭皮沒有後退一步。
擺出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
此時周圍的修士們看到這一幕,有忍不住輕聲對同伴嘀咕起來道:“還真是霸道啊!我看此人應該不是王樂吧!”
旁邊有修士頓時點頭同意道:“昨天王樂大戰兩位煉虛境強者,雖然成功將對方斬殺,但也是慘勝必然是元氣大傷。”
“而這位道友氣息鼎盛,絲毫不像是剛經曆過一場大戰的樣子!”
類似的議論聲不斷地在人群中響起,這讓堵住入口的三位煉虛老怪也變得猶豫起來。
此時就見站在右手邊的那位輪廓很深,有異域味道的煉虛境男子突然打破沉默,對身旁的兩個同伴說道:“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勢,而且氣息穩定沒有任何傷勢,而那王樂經過跨境大戰即便沒有遭受重創,也會消耗甚大氣息萎靡的!”
“所以放他走吧!”
倆人見旁邊這位向來足智多謀的同伴,暗鬆一口氣的同時,不約而同地嗯了一聲,然後讓開道路,任由對方離開。
王樂深深地了看眼這個長的有些像外國人的煉虛老怪,微微點頭示意了下,跟著就邁開腳步,從三人中間擦肩而過,速度並不快的進到峽穀入口。
眾人望著王樂從容不迫的背影漸漸消失後,不自覺地暗鬆了一口氣。
這讓在場的修士尤其是煉虛老怪都暗自稱奇。
明明就是個合體境,怎麼會給他們煉虛境壓力呢?
難不成這個看起來很是文弱的中年人隱藏了真實修為,並不是合體境大修士,而是實打實的煉虛境強者?
“他就是王樂!”
輪廓深邃的煉虛境老怪對旁邊兩個同伴傳音道。
這讓二人都是一驚,齊刷刷地看向對方,各自眼神裡都充滿了相同的困惑跟不解之色。
“你們有見過在煉虛境麵前還如此從容淡定的螻蟻嗎?”
輪廓深邃的煉虛境老怪反問道,看向峽穀通道的眼神變得愈發忌憚跟敬畏起來。
青袍老頭不由得眉頭微皺傳音道:“正如錢兄你剛才所說,此子身上沒有任何傷勢,未免也太違反常理了吧?如果他真是王樂,那他是怎麼做到的?”
輪廓深邃的錢姓老怪語帶複雜的傳音回道:“他乾的違反常理的事兒還少嗎?”
“比如失蹤兩年多,聖地那些頂尖勢力連他影子都摸不著;又比如他能屢屢跨境斬殺強敵;還有他才修煉十幾二十年就已經是合體境等等這一切,哪一項是合常理的?”
說到這裡,錢姓老怪不由得歎了口氣道:“此子實在是太恐怖了,實力深不可測,手段更是千變萬化,所以老夫隻能忍不住心中貪戀,將他放走。”
“否則我三個有很大可能要步上昨天那兩位同階的後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