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驚鴻見對方這麼囂張,頓時就不樂意了,克製住內心深處對煉虛老怪的驚懼,沉自報家門道:“我乃大光明教弟子,諸位為了這區區魚龍,是要跟我們大光明教為敵嗎?”
山羊胡子和紅發兩位煉虛老怪麵色一凝,跟著又恢複平靜。
曲驚鴻見狀,頓時就心涼了。
以往遇到成群結隊的修士,即便對方實力強大,可隻要報出大光明教的根腳,對方自然會忌憚三分。
但對麵以這兩個煉虛老怪為首的五人,並沒有露出任何的忌憚之色。
甚至那位最先說話,咄咄逼人的黑衣男子更是麵露殺機!
“大光明教又如何?不過是窮鄉僻壤的刁民罷了!以為抬出大光明教的牌子,我們就怕了?真是可笑至極!
黑衣男子嗤笑道,滿臉的不屑之色,顯然沒將曲驚鴻的根腳放在眼裡。
這個時候隻要還有點腦子,都能猜出黑衣男子這幫人的根腳不簡單。
畢竟作為頂尖勢力的大光明教,可不是說說而已。
從梁州境內除去首府梁都城之外,最大的順天城可就掌握在大光明教手裡。
由此可見一斑了。
而不是黑衣男子口裡的窮鄉僻壤。
“看來今日是無法善了了,但死在小爺手裡的沒有無名之輩,報上自家根腳吧!”
王樂麵色冷峻地掃視對麵以兩位煉虛老怪為首的五人,沉聲道。
雖然黑衣男子在五人中修為最低,不過是合體初期,但一直在出頭講話,顯然地位不低。
這時又冷笑回應道:“你們三個都要成為有家無處回的孤魂野鬼了,也配讓老子報上根腳?真是白日做夢!”
不待他還要繼續冷嘲熱諷下去,就見那位紅發煉虛長老打斷道:“跟三個死人有什麼好廢話的,趕緊奪了魚龍,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呢!”
黑衣男子見師伯開頭,隻是冷哼一聲跟著就很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而就在這時,一直暗自調運紫金法力的王樂突然發難,猛地雙拳直接轟向麵前的水塘!
“砰!”
驚天動地的轟鳴炸響聲中,籠罩鎖定在王樂三人身上的場域立馬出現劇烈無比的顫動,乃至出現縫隙!
放出場域監視三人的山羊胡子頓時臉色劇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因為他根本就沒想到對麵這個合體境小胖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搗在他場域最薄弱的一處。
頓時就讓整個場域出現了縫隙漏洞!
而王樂也在第一時間帶著曲驚鴻和吳叔消失不見,趁機脫離煉虛境場域的監視控製!
紅發老怪看向留著山羊胡子的眼神閃過不滿之色,暗暗責怪對方連三個合體境小輩都看不住,真是丟人現眼。
不過跟著他的臉上就變了。
因為他放出的煉虛場域,突然發現施展隱身法的王樂三人,竟然憑空不見了!
按理說,對方不過是合體境,就算施展再高明的隱身法,也很難逃過他場域的捕捉搜查。
但沒想到陰溝裡翻船,竟然失算了。
而此時的王樂正帶著曲驚鴻和吳叔以最快地速度,拉開雙方之間的距離!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紅發老怪放出自身場域想要捕捉王樂三人時,功虧一簣!
要是放在外界,沒有這空間法則對神識的壓製,從而造成場域威力大減,王樂三人想要在第一時間逃出這兩個煉虛老怪的場域捕捉,簡直難於登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是了解到這處禁忌存在空間的特殊性,所以王樂才敢行險一搏。
很快,當水塘變得更深,裡麵的水都被王樂一拳轟掉隻剩一點落回水塘時,王樂帶著曲驚鴻和吳叔也屏住呼吸停了下來。
“好險!”虎口逃生的曲驚鴻往後看了一眼,見沒人追上來,心有餘悸的脫口說道。
畢竟麵對兩位煉虛境強敵,壓力是前所未有的大。
現在有驚無險的逃出生天,無論曲驚鴻還是吳叔,都感覺自己從鬼門關前撿回一條命來。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
王樂鬆開二人,輕聲說道。
曲驚鴻頓時一驚,連忙問道:“王兄,你要乾什麼?”
隻見王樂扭頭看了眼不在視線裡的水塘方向,輕笑道:“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走了,不給他們留下一點什麼,可不是我王樂的風格!”
吳叔不由得滿臉擔心道:“王兄弟,那可是兩位煉虛境老怪帶隊,這種輕易弄險的事情,不做為妙!
王樂不以為意的搖頭道:“如果就這麼放了他們,在下念頭不會通達。”
“雖然現在沒辦法將他們全給碾壓了,但怎麼也得先收回點利息!”
說完後,不等曲驚鴻和吳叔再勸,王樂已經轉身離開,宛如一條毒蛇般,無聲無息間消失在密林深處。
“王兄弟真是報仇不隔夜的主兒啊!”
吳叔看著王樂消失的方向,忍不住苦笑道。
曲驚鴻不由得歎了口氣,深以為然的感慨道:“與他為敵,乃是這世上最不智的事情!”
主仆二人互相望了一眼。
如今三人是一條繩子身上的螞蚱,他們現在能做的事情,無疑就是默默祈禱著王樂平安歸來。
至於待在這裡的危險性,二人倒是不怎麼在意。
剛才那黑衣男子五人,能悄無聲息地摸到他們麵前才被肉眼發現,正是因為這處空間的強悍法則,壓製了大家的神識。
同樣的,他們主仆二人待在這裡,隻要不發出任何動靜,自然不會被外人或實力強悍的土著妖族發現。
正當曲驚鴻和吳叔祈禱王樂能夠平安歸來時,對方已經看到離開水塘附近的黑衣男子等人。
這群人根本就沒意識到死裡逃生的王樂,竟然會殺個回馬槍,悄無聲息間潛伏到他們身邊附近。
既然是五人中修為最高的兩位煉虛境老怪,也沒意識到一點。
更準確的說王樂三人不過是合體境,他們身為煉虛境強者,根本就沒將這三個合體境放在眼裡。
沒辦法,合體境實在是太弱了,讓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