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大昭元寺,這是要讓小爺我努力修煉,將來中興柳家門楣嗎?”
王樂忍不住在心中嘀咕道。
雖然王樂對這沒有絲毫興趣,但是看看自己如今這副細胳膊嫩腿的身體,唯有苦笑不已。
想要打破外魔入侵所營造的幻境世界,從中掙脫實在太難了。
即便如此,也沒有動搖王樂掙脫這方幻境牢籠的決心。
他不斷在心中提醒自己,眼前一切都是虛幻做不得真。
隻要破除眼前幻境就是化神境強者。
如若不然,那就等著肉身在山洞裡風乾吧!
想要重見天日,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什麼時候了。
而就在王樂眉頭皺起,內心尋思從哪裡著手破除幻境的時候,柳士庸見對方一副心思不在這裡的樣子,頓時沉聲訓斥道:“這次能進大昭元寺,爺爺可是付出不少代價,都這個時候了元兒你還在走神,這心裡還有沒有柳家?還想不想為你的父親母親和伯伯們報仇?”
雖然王樂有甩頭就走的衝動,但是想到眼下處境,隻能暗歎一聲,然後做出一副滿臉愧疚,低頭受訓的乖巧樣子。
“元兒知錯了。”王樂輕聲道。
柳士庸眼神複雜的俯視著自家孫兒,不禁歎了口氣,幽幽道:“要不是我柳家遭逢劇變,哪裡還需要孫兒你小小年紀就要承擔如此重擔?!”
王樂從柳士庸的歎息中,能感受到對方的哀傷和無奈,不由得心中一酸。
即便深知眼前這一切都是虛幻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人生,王樂也不禁感同身受。
“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去大昭元寺看看情況。”
王樂不由得滿是無奈的暗歎道。
與此同時,王樂不忘提醒自己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麵,千萬不要忘記自己的初心。
那就是掙脫此間幻境世界!
要知道,以往外魔入侵的幻境世界裡麵,王樂屢屢陷入危險境地,就是漸漸迷失,以為自己就是這個幻境世界裡的一份子,渾然忘了自己的真正身份。
如果不是強大的意誌力始終支撐著他腦海裡的最後一點清明,根本就沒有今天的自己。
柳士庸見唯一的孫兒垂著腦袋,不敢與自己對視的慚愧模樣,欲言又止後,長長歎了口氣。
“早些回屋收拾下行禮然後好好休息,去往大昭元寺的路程可不輕鬆。”
柳士庸丟下這句話後飄然而去,留下王樂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後花園……
一夜無話。
第二天在仆人的服侍下,爺孫倆人吃過早飯後,王樂就拿著裝有換洗衣服的包裹,跟在柳士庸身後離開府邸出了城。
來到城外郊區屬於柳家的一處莊上,柳士庸讓家奴遷出蓄養在這裡的牽牛獸。
王樂看著眼前這頭有著三條尾巴的牽牛獸,不由得暗自稱奇。
這牽牛獸跟一般的黃牛沒什麼區彆,隻是尾巴多上幾條,還有頭上的角有四根。
按照讀取到的記憶,牽牛獸的尾巴越多,耐力越強,速度也越快。
其中九為極限,九條尾巴的牽牛獸最強,不但是上好的坐騎,而且還能在戰鬥中為主人提供幫助。
結合讀取到的記憶,王樂無法估測九條尾巴的牽牛獸有多強,但眼前三條尾巴的牽牛獸大概有築基初期修為。
按照這幻境世界裡麵的修煉體係劃分,大概就是旋光境中期。
而旋光境則是最低等級,簡單的說,就是剛踏上武道的菜鳥而已。
“旋光、開陽、祭廟、遙感……”
王樂心中默念修煉體係所劃分的各大境界,不得不承認外魔入侵所營造出來的虛幻世界實在是太真實了。
如果不是王樂時刻提醒自己,眼前一切見到的都是虛幻,真得深陷其中徹底迷失。
柳士庸帶著王樂騎上牽牛獸在一眾家奴的目送下一路向南,漸漸消失在官道儘頭……
朝霞染上天邊時出發,待到爺孫二人騎著三尾牽牛獸來到大昭元寺所在的大山腳下時,殘陽已經西落,空中開始出現點點星光。
此時就見山腳下的一處大湖邊上布滿了帳篷,人聲鼎沸好不熱鬨。
其中就有不少跟如今王樂年齡相仿的少年人進進出出。
當然,也有很多人沒有搭帳篷,而是直接席地而坐與人高談闊論,不時發出哈哈大笑聲。
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從天南海北趕到這裡,想要加入大昭元寺。
畢竟大昭元寺的底蘊實力不單單稱霸整個天洛州,就算放在整個渾源大陸也是首屈一指的頂尖道統。
如今大昭元寺開門收徒,當然會引來渾源大陸無數人加入。
這也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要不是柳家就在這天洛州華陽城,先祖跟大昭元寺有著淵源,王樂想要不經過考核就進入大昭元寺幾無可能。
王樂可是知道如今的自己資質平平,跟天才這個詞沒有半毛錢關係。
白天在來的路上,王樂從柳士庸口中得知,這次為了讓他加入大昭元寺,不但拿出了大量的修煉資源,而且還將先祖從大昭元寺那裡得來的昭元佛牌交了出去。
所謂的昭元佛牌,乃是贈給那些對大昭元寺有過特大貢獻的武者。
至於昭元佛牌的作用則是可以滿足這些武者的一個請求。
而柳士庸則是拿昭元佛牌為王樂換取直接進入大昭元寺的機會。
正當王樂想著入神的時候,就見柳士庸開口說道:“天色也不早了,今日就在這裡紮營休息,等明天再登山去大昭元寺!”
說完後,柳士庸也沒有精挑細選,直接選在一處離大湖有些距離的空地上麵開始紮了帳篷。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大湖邊上的地盤早就被人給瓜分乾淨了,如今也隻能將就將就了。
所幸柳士庸和王樂都不在乎這些,因此也就這樣了。
就在柳士庸搭建帳篷的時候,王樂也好奇的四下打望起來。
隻見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正有一位中年人帶著一位少年人盤膝坐在草皮上打坐修煉。
一副絲毫沒有注意到王樂和柳士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