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就見葉錦添滿是認真的看著清朝女人，緩緩問道：“為了長生不死，為了那虛無縹緲，從未證實過的破碎虛空，閣下選擇了這條永遠都無法回頭的邪路，真的值得嗎？”
這一瞬間，無論是在場的吳南天和鈕老頭等一眾天階老怪，還是躲在遠處暗中旁觀的王樂，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了清朝女人的身上，等待對方的回答。
破碎虛空，長生不老雖然虛無縹緲，從來都隻存在於那久遠的傳說中，但這無疑是武道界自古以來永恒不變的話題，更是所有有誌武道之輩的終極追求。
因此大家都想知道眼前這位變身成為吸血鬼的清朝女人對此能有什麼樣的說法。
強者為尊，畢竟這個清朝女人拋去吸血鬼的身份，她的實力之強橫，在場無人是其對手。
此時就見清朝女人那張傾國容顏上罕見的顯出迷惘之色，但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值得嗎？”清朝女人喃喃自語道，跟著嘴角就掛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並緩緩搖頭說道：“選擇的這條路還未走完，奴家不知道值得不值得，也許隻有天知道是否值得。”
說到這裡，清朝女人話費一轉繼續說道：“即便到最後才知道，當初所選擇走這條路並不值得，奴家也決然不會為此而後悔分毫。”
“因為當初要是不選擇這條路，那麼就沒有任何希望，隻剩下絕望。”
末了，清朝女人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斜眼掃向圍住自己的一眾天階老怪，然後說道：“諸位都是身經百戰的武道界天階巨擘，心知肚明這世上的正邪之分，隻是唬弄底層那些螻蟻而已，如今卻給奴家扣上走邪路的帽子，這也未免太過虛偽了吧？！”
說完後，清朝女人不忘深深看了眼葉錦添和鈕老頭這倆人。
葉錦添老臉一紅跟著就恢複自然，與此同時，心中卻暗暗鬆了口氣，不再有之前猶如走在刀尖上，隨時隕落的危機感。
因為他知道就憑著自己乃是懸空洞府的後裔，這個清朝女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對自己趕儘殺絕。
至於在場其他天階同仁的性命安全，葉錦添也隻能是愛莫能助，希望那位武道天階後期強援能夠及時趕過來。
不過在葉錦添的內心深處，他並不想看到這個與自己同為一源的清朝女人有什麼閃失，最好能夠全身而退。
可以說，此時葉錦添的心態異常複雜矛盾，不知道如何去麵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衝突。
這個當下，站在遠處隱身的王樂通過場中那位清朝女人和葉錦添等天階老怪的對峙和言語交談，心中生出不少的困惑。
“這個清朝女人是瘋了嗎？竟然會相信傳說中的破碎虛空是真的。”
“登上武道巔峰，雖然比常人能多活上不少年，但是絕無長生不老的可能，這個清朝女人要是想長生不老，除非武道天階巔峰之後，還存在著更高的武道境界。”
“也許隻能登上武道巔峰的那一天，才能解開這些困惑吧！？”
…………
而就在隱身的王樂思緒沸騰之際，隻見場中的吳南天看向清朝女人，突然開口說道：“你明明已經知道我這邊有強援趕來，卻遲遲不肯搶先動手。”
“難不成閣下很期待自己在恢複到最為強盛的巔峰狀態後，與我這邊的那位武道天階後期強者一爭高下？”
隻見臉上帶著淡淡笑容，眼神卻很冰冷的清朝女人，不置可否的回應道：“奴家這身子骨已經很久沒有完全動彈了，如今確實很期待有一場旗鼓相當的爭鋒殺伐。”
沒等吳南天再口追問，隻見這個清朝女人突然話鋒一轉，向有些走神的葉錦添問道：“你剛才從什麼地方看出奴家過去的根腳是在黑山白水之間的懸空洞府？”
葉錦添壓下心中的情緒波動強製恢複冷靜，然後看向清朝女人並答道：“閣下的這身打扮，正是懸空洞府府主繼承人才有資格穿的華貴服飾。”
頓了頓，葉錦添又進一步說道：“而好巧不巧的是葉某當年還未離開家族時，曾在家廟裡的畫像上見過這種象征權威和身份的華貴服飾。”
隻見清朝女人一雙柳眉微微一挑，臉色複雜的看向葉錦添，頗為唏噓的開口說道：“你姓葉？沒想到奴家會在這種你死我亡的戰場上遇見故人之後，當真是造化弄人了。”
說到這裡，清朝女人臉上的複雜之色瞬間一掃而空，掩嘴嬌笑著對葉錦添說道：“小家夥，待會兒刀劍無眼，彆指望奴家會因為你是故人之後，而饒你一命哦！”
“額！”葉錦添頓時就臉色一變，心中一沉不複之前的輕鬆感，跟著就苦笑道：“各為其主，晚輩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至於清朝女人說的這番話是真是假，葉錦添也不敢做出判斷，畢竟對方喜怒無常，何況女人心，海底針，天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葉錦添為了保全自家性命，隻能是小心為上，全力警惕了，免得在動手的時候措手不及，那可就虧大了。
此時此刻，無論是場外暗地裡圍觀的王樂，還是場內的吳南天和鈕老頭等一眾天階老怪，目睹著這位看起來年方二八芳齡的絕美女子，在麵對看起來少說也有五六十歲的葉錦添時，卻表現得如此老氣橫秋，大家都難以避免的會感到有些古怪。
這個當下，隱身的王樂忍不住暗地裡嘀咕著道：“如果說世上還有妖精的話，那必是這個清朝女人無疑，小爺真的難以想象她活了兩三百年之久。”
“要說這世上還有沒有比她活得更久的人，也許隻有如今還睡在棺材裡正渡死劫的老家夥了。”
正當眾人心思各異，氣氛陷入到詭異的沉默當中時，隻見清朝女人向吳南天說道：“你們聯盟搬出來的那位強援也真是老胳膊老腿，奴家等了這麼長時間，連人影子都還沒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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