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駝子眼中閃過一道寒芒,看向李慕白,臉色冷冷的問道:“慕白老弟,你這麼盯著我,難道有什麼意見嗎?”
話音剛落,薑超回頭瞪了李慕白一眼,以示警告,然後臉色嚴肅的看向胖駝子,很是鄭重的說道:“駝子,不要以大壓下,薑某人身為慕白這一方領隊,有什麼不服氣的就衝著我來!”
隻見胖駝子嘿嘿一笑,搖頭說道:“薑兄這麼認真乾嘛,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薑超冷冷哼了聲,回道:“最好是個玩笑,否則等撕破了臉皮,到時候可就沒法收拾!”
說到這裡,薑超話鋒一轉,意味深長的打量著胖駝子問道:“你準備派誰去收拾王樂,給自己的師弟們找回場子?”
胖駝子一雙小眼睛的瞳仁緊緊一縮,因為他想到師弟羅俊顏說過,王樂的武道境界極有可能為玄階。
因為羅俊顏自己的武道修為就已經是黃階後期,外加李強這位黃階初期,結果二人圍攻王樂一個人都以失敗告終。
那麼由此推測出王樂的武道修為至少在玄階以上也就合情合理了。
當然了,如果胖駝子知道王樂將擁有本命法器的洪不讓給打敗,定會當場熄了去找場子的心思。
可惜的是,那天晚上洪不讓率同族高手夜襲蕭遠方住處,到最後被王樂強硬反殺,將對方趕得落荒而逃的整個過程,從開始到最後,出現在蕭遠方住處的那些隨扈,全都是薑超這一方的人馬。
而這也讓胖駝子和外人一樣,隻曉得王樂打敗了洪不讓,至於其中的詳細過程,乃至涉及到王樂的巔峰戰力到底有多強,那就無從知曉了。
心思念轉,胖駝子回想了下師弟羅俊顏對於王樂的武道修為評估後,張開就笑著說道:“之前薑兄所言的車輪戰大可不必,我準備親自去和王樂切磋切磋!”
薑超身子一頓,臉色露出一絲怒色,道:“胖駝子,你身為長輩,親自下場去欺負一個小輩,是不是太過分了就就不怕我攔你嗎?”
隻見胖駝子嗬嗬一笑,回道:“薑兄,你可不是南華觀的人,有些事兒,可不要牽扯得太深才好!”
“額!”薑超身子一僵,臉上閃過一絲猶豫複雜之色,沉默了下來,這時坐在一側椅子上的李慕白憤怒得血色上湧,臉上通紅一片,不過還是硬生生的忍住沒有多話。
一時間,屋子裡陷入到沉默當中,誰都沒再開口說話,不過眾人的臉上表情各自精彩,憤憤不平的有之,幸災樂禍的當然就是以胖駝子為首的那一方人馬了。
半晌後,薑超打破沉默,冷冷的盯著胖駝子,開口警告道:“你對付王樂可以,但不要傷了他的性命!”
停頓了一下,薑超離開主位站起身子,俯視著座位上的胖駝子繼續寒聲道:“如果到時候發生挽回不了的事情,不用我提醒,你就應該知道將會麵對的後果有多嚴重,極陽子前輩定讓你胖駝子死無葬身之地!”
這時胖駝子也站了起來,淡淡的回應道:“所謂找回場子並不是主要目的,我隻是想看看極陽子前輩的這位外孫到底妖孽到何種程度,小小年紀,武道修為竟然如此之高!”
頓了一下,胖駝子不置可否的繼續道:“他這身修為可是在這修煉資源缺乏的俗世當中成就,而不是在我們的武道界!”
屋子裡的人聽到胖駝子這麼一說,大多是身子一僵,包括李慕白和莊瑞雄在內,其臉上都不由自主的驚駭之色,即便他們早已知道王樂的戰力有多強大,但每每想到的時候,都還是忍不住驚訝!
薑超最後瞟了胖駝子意味深長的一眼,也不再多話,邁開步子就往屋子外麵走去。
這時莊瑞雄和李慕白等人見狀後,連忙跟上薑超,很快就消失在胖駝子的視線當中。
等到薑超等人都走了一會兒過後,隻見胖駝子眉頭輕皺著,心中的感覺,莫名的有些不好。
尤其是薑超最後看他的那一眼,更是讓胖駝子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半晌後,胖駝子隻能搖搖頭不再多想,揮退其他人之後,緩步移動著肉山般的身子就往內屋走去···
·······
·······
紅牆內,西北角的一處院落門口,薑超留下莊瑞雄和李慕白,讓其他人先行退下,然後三人就一起進到院子的主屋。
當三人圍桌而坐,倒上茶水後,隻見莊瑞雄露出一副奸-笑之色,嘿嘿著道:“慕白老弟,剛才你的表演太過頭了,我深怕被胖駝子給瞧出破綻。”
就見李慕白哈哈一笑,喝乾杯中滾燙的茶水,抹掉嘴角上的茶漬,很是嘚瑟的辯解道:“我身為南華觀的弟子,當然要儘全力維護小師叔的外孫,王樂那個妖孽,如果表現冷淡一點,反而會引起胖駝子的懷疑,所以激動一些乃是人之常情。”
這時坐在莊瑞雄和李慕白正中的薑超露出笑意,道:“胖駝子以為憑著自己的武道玄階中期,快到後期的修為就能強勢鎮壓王樂,嘿嘿,到時候可就有熱鬨看了。”
頓了頓,薑超話鋒一轉,瞟了坐在自己左右的兩人,確認道:“你們確定王樂真的可以戰勝胖駝子?彆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莊瑞雄想都沒想的,用很是肯定的口吻回答道:“薑師兄放心,王樂的戰力遠在你我想象之上,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師兄你和胖駝子二人一起上,說不定都得敗在王樂的手上!”
“額!”薑超臉皮子一僵,眼中充滿著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沒想到向來穩重的莊瑞雄,竟然會講出這樣瘋狂的話。
要知道,他薑超和胖駝子一樣,可都是武道玄階中期,快要後期的存在啊!
也就在這時,李慕白冷笑著道:“胖駝子這人睚眥必報,從來就不是什麼好貨色,自作聰明的想要鎮壓王樂毀掉他,從而讓我南華觀在未來少了一名天才,真是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