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穆熙虎剛坐到沙發上,陳勝也從外麵走進來。
“小虎,昨天晚上怎麼回事兒,王樂下手可真夠狠的,把黃大千打得就跟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模樣,他剛剛已經說了,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要好好療傷,所以得從紅牆裡麵重新調一位同僚過來。”
陳勝一邊走到穆熙虎對麵的沙發坐下,一邊向對方詢問道。
隻見穆熙虎沒有多想,就將昨晚上王樂和黃大千發生衝突的經過,大概講述了一遍。
很快,等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陳勝有些無語的道:“這個黃大千也真是嘴巴賤,明白著就是欠抽了,剛好碰上王樂這家夥,也真是活該自找,怨不得彆人了。”
穆熙虎沒有搭這個腔,而是話鋒一轉,追問道:“勝叔,昨天晚上死了那麼多人,現在外麵有沒有傳出什麼風聲?”
就見陳勝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回道:“如今外麵關於傅紹成暴斃在寶格麗的原因,傳出了好幾個版本,但無一例外都是和你們的1993號私人俱樂部有關,因為傅紹成在臨死前,最後出現在公眾麵前的就是昨天晚上的宴會。”
頓了頓,陳勝繼續道:“所幸昨天晚上王樂是以賈紹祥的身份出現,否則的話,所有人都知道傅紹成,還有他那死在京郊路上的八名下屬,和王樂這家夥脫不了乾係!”
末了,陳勝看向穆熙虎的臉色充滿著無奈,問道:“小虎,王樂在動手前,你沒得到消息嗎?”
“額!”穆熙虎身子一頓,不禁露出苦澀的笑意,回道:“當然知道,傅紹成在寶格麗彆墅的消息,還是我告訴姐夫的。”
穆老爺子和陳勝都是一驚,露出了意外之色,不等他們二人追問,穆熙虎就繼續道:“無論怎麼說傅紹成也是長輩,所以我也勸過姐夫放傅紹成一馬,不過姐夫拒絕了。”
頓了頓,穆熙虎掃了眼老爺子和陳勝,道:“你們也知道姐夫的性子,既然傅紹成把主意動到他頭上,看看死在郊區的那八個人,就曉得當時姐夫遇到的是什麼情形,那就彆想僥幸能逃得了性命。”
穆老爺子和陳勝頓時語塞,無言以對,因為說來說去,也是傅紹成自找的,如果他沒動不該動的心思,那就不會釀成這樣的苦果,最終把自己的老命都送掉了。
“算了,這都是王樂那小子自己的事兒,說到底,我們也插不上手,如果有機會的話,小虎還是勸勸你姐夫少開殺戒,畢竟殺孽造多了,終歸是有壞無好啊!穆老爺子長歎一口氣,然後向孫子說道。
就見穆熙虎嗯了一聲,恭敬的點頭稱是,隻不過這心裡卻是在苦笑連連,暗道:“讓姐姐去勸,都不一定能成,何況是我這個舅子了。”
穆熙虎的神色,當然被穆老爺子看在眼裡,但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陳勝轉移話題,張開向穆熙虎問道:“你姐夫對於洪家的問題,到底打算怎麼解決,如果再這麼拖延下去,洪家潛伏在京城的人馬,會將我們幾家的情況摸得更清楚,等到時候爭鬥起來,其中的損傷也定是更加巨大啊!”
穆熙虎摸了摸有些僵硬的臉龐,然後笑了笑,回道:“我聽姐夫的口氣,應該不會再這麼拖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有所行動。”
頓了頓,穆熙虎又補充道:“姐夫接下來的幾日,應該就是在做這樣的準備,至於其中的詳細情況,還真不清楚,畢竟我也隻是從他的話裡行間當中,做出的揣測而已。”
穆老爺子老眉一挑,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隨即就站起身子,看向也連忙跟著離開沙發站起來的穆熙虎,然後說道:“記得跟你姐夫說,我期待那一天!”
旋即,穆老爺子也不再多聊,轉身就走出了客廳,去到了外麵···
········
········
盛夏的陽光,中午的時候正烈。
遠離繁華的京城,王樂的酒紅色悍馬,宛如孤獨的行者行駛在一條林蔭深深,看起來已經多年沒有維修過的老舊馬路上,因為如今的車輛去往京城,有一條更近的公路,所以這條路也就閒置了下來。
自打昨天晚上解決掉傅紹成之後,王樂就回到京郊四合院住處休整一晚,直到半上午的時候,準備好了一些生活用品才開車離開,如今正是往之前早已選好的那處崇山峻嶺間的山洞行駛而去。
此時,遠處大山已經映入眼簾,駕車的王樂取下戴著的墨鏡,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開了大半天的車子,終於要到了。
十多分鐘後,王樂的車子離開大路,從一條坑坑窪窪的土路,緩緩行駛到了鳥無人煙的山腳下。
打開車門,王樂仰起腦袋,伸展雙臂,深吸一口純天然,遠離城市喧囂,不帶絲毫汙染的新鮮空氣。
等舒服夠了,王樂才轉身心中一動,將自己的悍馬車收進法眼空間裡麵,隨即就孤身沿著小徑,往深山當中爬去。
上次王樂在尋找合適地點的時候,當時他來到這裡,先是在山腳下直接開啟破妄法眼,透視這一帶的山林。
等到沒發現後,才又繼續進山,接著再開啟破妄法眼繼續尋找,畢竟這片山脈太大,也太深,遠遠看不到儘頭,而破妄法眼在全力啟動下,也不會透視到千裡之外這麼誇張。
就算可以透視到千裡之外,那也是在未來,破妄法眼不斷升級之後的事情了。
所以,王樂是花不少功夫才尋找到自認為合適的山洞,當作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修煉之地。
開始的時候,王樂還是沿著山間小徑信步走著,漸漸的,腳下速度越來越快,跟著就偏離小徑,衝進了茂密的樹林之中,抄著離山洞最近的距離,近乎直線的撒開腳丫子,狂飆而起。
此時,王樂宛如龍歸大海,虎進山林般自在熟悉,畢竟曾經的三年多軍旅生涯,他大半時間都是在華夏邊境線上的深山老林裡麵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