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就得有點用處。
現在對於蘇凡來說，這兩個外來的家夥，已經是毫無用處了。
蘇凡知道眼下的情況有多嚴峻，所謂的千秋大劫，說白了就是指的這些人罷了。
大劫？
那就看看到最後，誰才是誰的大劫！
離開昭獄，蘇凡直奔外麵而去，現在死了兩個，抓了兩個，剩下的六個還不知道下落。
十個人，總歸是要露麵的。
那位大師兄和佝僂身子的家夥都死了，屍體就被這麼丟在外麵地上，眾人也都是好奇的盯著這兩個人。
一聲，就能屠殺大半個京城，不得不說對方實力恐怖。
“就是這些人殺了那麼多人嗎？”
“看上去平平無奇，沒想到手段居然如此高明，這麼輕易就能屠殺大半的人啊。”
“便宜他們了，居然就這麼白白的被殺了。”
“蘇凡來了，都彆圍著看了，讓出路先讓蘇凡看看怎麼會處理。”
“……”
眾人讓出一條路來，看著蘇凡一步步的走來。
蘇凡伸手抓了抓自己的白發，眼神冷漠的盯著那兩具屍體。
之前確實有些莽撞了，不該這麼輕鬆的殺死對方，當真是可惜得緊啊。
“諸位，有兩個消息，一個好一個壞，或者對我們來說都是壞消息。”
蘇凡掃視了一圈眾人，平靜道：“你們想先聽那一個？”
周圍的江湖人都是一臉詫異的看著蘇凡，不明白蘇凡是什麼意思。
沈家的家主走了出來，猶豫了一番後問道：“先說好消息吧。”
他知道蘇凡肯定是從被抓的兩個人身上問出了什麼，否則不會這麼快就出來告訴他們這些事情。
蘇凡輕輕點頭，道：“好消息是他們的身份、來曆、背景我都知道了，除了這四個人之外，外麵還有六個。”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是一陣的震驚。
這算是好消息？
殺了兩個，抓了兩個，你告訴我們外麵還有六個？
“那……壞消息呢？”沈天君微微皺眉。
蘇凡伸著懶腰道：“壞消息就是他們不是我們這裡的人。”
嗯？
這算是壞消息？
這些人明顯不是江湖上行走的，他們這些年就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麼多的高手。
天人境界啊。
放眼整個江湖，恐怕都沒有這麼多的高手吧？
“各位不要誤會，我的意思並非是說他們不是大明人，而是說他們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
蘇凡一副攤牌的架勢，笑道：“在他們的眼裡，我們就是一群蠻夷，就像是我們看待南疆的那些人一樣。
他們來說，我們大明甚至連同整個世界，都不過是一個小的可憐的地方罷了。
芥子納須彌，我想諸位都聽過這個吧？
簡單來說，我們這裡就是一個小世界，在這個世界之外還有世界存在，還有更強的存在。”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饒是雄霸他們一直跟著蘇凡，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世界上還有其他的世界存在。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外有天，認為有人？
“破碎虛空的傳說諸位應該都聽說過，古有老子騎牛出函穀，之後老子去哪了沒人知道。
世人猜測他已經飛升，或者說是破碎虛空而去，以往或許我不會信，但現在伴隨著這些人的出現，我不得不相信這一切。”
蘇凡轉頭繼續說道：“諸位可以選擇不信我的話，但我可以告訴諸位，京城不可能永遠保護諸位。
這次來的是天人境界，那下一次呢？陸地神仙或者更強的存在？
我不可能一輩子都保護諸位，淬煉塔就是為了諸位準備的，提升實力保護自己才是頭等大事。
今日起，南司不再負責諸位的安全，各位請便吧。”
話罷，他便轉身朝著後院走了過去。
他也有自己的牽掛，也有需要保護的人，特彆是他的孩子即將出生，這讓他也有了更多的牽絆。
事實就是如此，江湖上的人信不信隨他們，今後蘇凡也不會再管這些人如何。
南司……
主要負責好自己的安全就行了。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綜武的世界，也不過是一個小世界罷了。
佛門三千世界……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看著蘇凡離開，留在院子內的江湖人也都是炸開了鍋，他們怎麼偶讀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樣。
“不可能吧？這世上真的有破碎虛空的事情？”
“那個世界恐怕就是所謂的仙界吧？我聽說書的說過關於仙界的存在。”
“我們實力這麼弱，蘇凡走了誰來保護我們？當世最強者就是這樣的態度嗎？”
“我們大老遠的跑了過來，不是為了受氣的，憑什麼他要不管我們，他實力那麼強，為什麼不把那些人都殺了？”
“……”
聽著周圍人的話，沈天君他們也是神色古怪了起來。
不隻是他們，就連南司的眾人都是神色難看，盯著這些人時候，眼神中多了一絲的嫌棄。
蘇凡建立南司，為的是對抗千秋大劫。
如今千秋大劫到了，南司都已經無法抵擋了，這些人居然還想讓蘇凡去拚命？
憑什麼？
就因為蘇凡的實力強嗎？
這些人知不知道蘇凡為了這個天下，到底付出了多少？經曆了多少次的生死？
強者就一定要保護弱者嗎？
雄霸冷哼一聲，罵道：“你們這群廢物，也配讓我等保護？你們有什麼資格？”
“我們都是來投奔你們的，憑什麼你們不保護我們？”人群中有人開口反駁。
雄霸一臉的不屑之色，伸手指著淬煉塔說道：“淬煉塔能讓你們提升實力，而且南司隻收進入第五層的人，你們有那個資格嗎？”
“你少裝好人，你不也是沒登上第五層嗎？”
一個年輕遊俠開口道：“不過是早些時間投奔了蘇凡罷了，你少在這裡指手畫腳的！”
這話並非是對雄霸一個人說，而是將南司的其他人都拉了進去。
整個南司，闖過第五層的隻有沈浪一人而已。
其餘人之所以能加入南司，也是因為他們早早的就跟著蘇凡，這話的確沒問題。
這時，葉孤城邁步走了出來，眼神冷厲道：“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等？絕無神入主中原的時候你們在哪？我們前往東瀛的時候你們又在哪？”
這話一說出來，整個北鎮撫司內一片死寂。
的確，南司的這些人，都是跟著蘇凡一起在血雨腥風中走過來的，他們的功績並非是由外人能說明。
“清清，將剛才說話的人都記下，今後就算他們進入了第五層，也沒有資格加入南司！”
葉孤城冷哼一聲，提著劍轉頭直奔淬煉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