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 進步,一日千裡(1 / 1)

提氣丸!

即便我已經喝得爛醉如泥,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東西。

我的心裡先是一驚,接著又抬起頭來,發現麵前的人竟是王麻子。以王麻子的身份,手上還保有一顆提氣丸並不是什麼稀罕的事,王麻子說:“問了一圈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是什麼大問題,吃了它吧。”

看到提氣丸,我的心裡先是一喜,接著又蒙上一層陰影,說沒用了,你們馬上就要去打櫻花神,我就算現在服下提氣丸,短時間內也無法跟上你們的腳步。

王麻子說不會的,沒你想得那麼快,咱們和櫻花神之間還在博弈,所謂的“正麵交鋒”是下下之策,而且遠遠不到時候。你現在就服下去,能補多少算多少,有備無患是不是?

王麻子似乎怕我不肯接,又說:“到我這個級彆,吃不吃提氣丸已經沒多大用了,所以你不用為我考慮。而且你在11號訓練營幫我照顧黑豺,前段時間又救了我一命,我正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呢。”

提氣丸對每一個練武之人來說都是極其寶貴的東西,王麻子說這東西對他來說沒多大用,那我肯定是不信的;但看上去,王麻子鐵了心要給我,我要是不接,反而顯得矯情,所以就點點頭,伸手去接。

就在此時,我又想起一件事情,猶豫之後說道:“服下提氣丸後,體內真氣會暴漲、暴動、暴亂,前段時間我又有點走火入魔的跡象,這也是我一開始沒吃提氣丸的原因……”

王麻子一聽,反而笑了起來,說沒事,我給你介紹個去處;那地方空氣好,對練武之人大有裨益,不僅練氣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還能穩定你體內紊亂的真氣。

我吃了一驚,東洋竟然還有這種地方,便問哪裡?

“富士山。”王麻子告訴了我答案,說他也是無意中發現那個地方對練氣很有幫助的,不隻是因為那裡布滿各種山川、湖泊和叢林,可能還因為那裡是個活火山帶,地底下沉積著無數的火山熔岩和火山砂,那東西散發出的氣味和能量對練武之人很有好處——當然,這隻是個推測,並無科學根據。

而且王麻子說,發現這個秘密的不隻他一個人,一些東洋的遁世高手就常年隱在富士山中修煉,和咱們國內的隱世喜歡往終南山跑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些名山大川向來都有龍脈之氣,就是平時沒事走走對人的身體也有好處。

我不知道王麻子說的是真的還是為了安慰我才編造出的謊言,但我聽了確實挺高興的,說好,我馬上就去!

於是第二天,我就告彆了所有人,孤身前往富士山中。

毫無疑問,富士山是東洋最有名的山了,這已經是東洋的形象之一,國外來的遊客不去哪裡,也是一定要去富士山腳下轉一轉的。不過我們來東洋大半年了,隻是遠遠地見過它,並沒真正的接近過,主要還是因為我們太忙。

富士山靠近山頂的地方覆蓋著已經冷卻的火山熔漿,冷冰冰的好像連生命活動的跡象都沒有;但是再往下,就是數不清的山川、湖泊和叢林了,景色十分怡人。

富士山的山腳下都是遊人,再往深處去,便人跡罕至,類似原始森林了。

我背著一個盛滿各種生活用具的大包,一頭紮進了富士山中,朝著更深處前進。這些年來我們沒少在野外呆過,所以我的野外生存經驗還算豐富,我往深處走了很久很久,確定四周已經毫無人煙,又找了一塊湖泊停駐,在湖邊上搭了一座帳篷,又用泥巴糊了個小火爐,將鍋碗瓢盆都拿出來,算是在這安定下來。

除去我自己帶的乾糧以外,山中有蘑菇、野果、野味,湖中還有各種魚兒,所以生存並不是太大的問題。接下來,隻需一心一意地練功就好;至於山外的事,有猴子他們操持,暫時不需要我了。

沒有了外界俗事的打擾,我幾乎除了睡覺和吃飯以外,其他時間都沉浸在練氣和練功之中。因為我本身就在練氣一道上就有著極高的天賦,再加上這裡的空氣真如王麻子所說對“練氣”極有幫助,還有體內的提氣丸無時不刻地在發揮作用,我察覺到自己的實力確實一日千裡的飛快進步著。

一晃眼,三個月就過去了,整個東洋也步入寒冬。

這期間裡,我始終一個人呆在山裡,沒人來看過我,手機也沒有信號,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外麵和櫻花神鬥得怎麼樣了。偶爾有打獵的農戶進來,也隻當我是喜歡玩野遊的驢友之類,不會和我有太多交流。

這一天,富士山上下了場雪,凍得人瑟瑟發抖,不過對我來說並不是太大問題。早上起來,我踏上已經結凍的湖麵,用手開了個口子,從裡麵摸了兩條魚出來開膛破肚,煮了一鍋魚湯,給自己當早餐吃。

喝過魚湯,渾身起了一層熱汗,於是我便坐在雪中開始打坐練氣。

境界越高,提氣丸在體內發揮的效果越慢;最近幾天,我明顯感覺到體內的真氣隱隱有些躁動,而且渾身時不時地發熱,這漫山遍野的冰雪對我來說正好派上用場。

沒過多久,我身下的積雪便開始融化,我的頭頂也開始冒出絲絲白氣。一連幾天,我都是在這樣的狀態中度過,終於慢慢將體內那股躁動不安的氣息給壓了下去,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獲得了重生。

這種感覺非常舒服。

這一天,我仍在雪地裡打坐練氣,在一片萬籟俱寂的天地之中,一陣不合時宜的腳步聲突然自叢林深處傳來。之所以說不合時宜,是因為這腳步聲一聽就是個練家子,絕不是進山打獵的農戶。

之前聽王麻子說過,富士山中有著不少東洋隱士也在修煉,隻是這山實在大了去了,我到現在也沒見過一個,難道現在終於來了?

我警覺地睜開眼睛,並迅速找了一棵大樹隱藏身形。不過多久,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探出頭去,發現竟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我很熟悉的女人。

“千夏!”我驚喜地叫了出來。

沒錯,來人正是千夏,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我驚喜萬分,立刻走了出去。

“師父!”

千夏看到我,也迅速撲了上來,嘎吱嘎吱地踩著雪,一頭就紮進了我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了我。我也特彆高興,同樣緊緊地抱著她,問她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千夏告訴我,她早就知道我在這裡。兩個月前,她和猴子他們就在王麻子的帶領下進過山裡,不過當時隻是遠遠地看我,並未走進和我打招呼,因為王麻子不讓他們打擾我練功。

但是現在,因為氣溫驟降,又連著下了好幾場雪,她擔心我在山裡受凍,所以專程給我送棉衣和毯子來了。接著,千夏便把隨身帶的包裹打開,裡麵果然裝滿了各種禦寒的衣物和被褥。

我在感動之餘,又說:“你既然知道冷,為什麼自己又穿著裙子過來?”

沒錯,千夏上身雖然穿著棉衣,但是下身穿著紅色的格子裙,還露著兩條大白腿,看著就冷,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千夏樂嗬嗬道:“我不管嘛,我要以最好看的姿態出現在師父麵前!然後呢,師父看到我這麼冷,肯定會很心疼我,然後抱抱我的!”

我無奈地苦笑,說真傻。

接著,我便把千夏帶進帳篷,又用她帶來的毛毯將我倆裹在一起。昏暗的帳篷裡,千夏躺在我的懷裡,說師父,這麼久沒見我,有沒有想我?

我說想啊,特彆想呢。

千夏嘻嘻地笑,說想我的話,就親親我吧。

我笑著搖了搖頭,隻好低下頭去蜻蜓點水式地親了親她的嘴唇。

好軟。

千夏卻得寸進尺,說這就完啦?不夠不夠,好幾個月沒見了,我們要把所有的親親都補回來!

說著,她又勾住我的脖子,主動把嘴巴靠了過來。

我又親了她一下,擔心再這麼下去會擦槍走火,畢竟這環境、這氛圍,實在太適合乾點什麼了,乾柴烈火簡直一點就著,再高的定力都扛不住;所以我及時止步,說好啦,彆調皮了,我問你,外麵的情況怎麼樣?

千夏哼了一聲,說我就納悶了,我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躺在你懷裡,你到底是怎麼做到寵辱不驚的?

話雖這麼說,但千夏還是告訴了我外界的情況,說我們和櫻花神之間的較量還在持續,簡直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狀態,除了在官場勾心鬥角之外,下麵的爭鬥也從未停過。

千夏說,山口組現在雖然依舊沒有新的組長出來,但是在櫻花神的協調下,也暫時擰成了一股繩,發揮全部力量來對付我們,著實非常棘手。還說王麻子講了,如果這樣下去不行,就必須要采取下下之策了。

下下之策就是,不計一切後果地乾掉櫻花神。

我說好啊,什麼時候動手,隨時叫我出山就行,你出去以後告訴他們,我不會再拖他們的後腿了。

“師父。”

千夏突然緊緊抱住了我,說乾掉櫻花神後,你就會離開我,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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