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4 好說,施瓦辛格(1 / 1)

在我拿出摩耶手鐲的時候,腦海裡閃現的是在倉庫裡,鬼武在重傷之中突然醒過來和我說的一句話。他說:“老佛爺,教中的兄弟隻是受了四方長老的蒙蔽,隻要你再拿出摩耶手鐲,定能收複人心。”

當時鬼武說完這句話,就又昏過去了,而我也沒有放在心上,自從四方長老叛變之後,我已經對“老佛爺”這個身份不抱任何希望了。以前還覺得我太牛逼了,手下十萬教眾——其實,頂毛用啊?

四方長老都能叛變,遑論下麵的普通教眾!

但是此時此刻,我們幾人遭到上千人的圍攻,也是被逼無奈,隻得拿出摩耶手鐲試一試了。結果出乎我的意料,那些摩耶戰隊的成員嘩啦啦跪倒一片,甚至華東六聖那邊的人也跪倒不少,原來其中也有不少有著摩耶教教眾的身份,眾人山呼海嘯:“老佛爺……”

這一瞬間,我真有種被廢黜的皇帝重新登基的感覺。我一直不太喜歡這個邪裡邪氣的宗教,更不喜歡對外公示自己的教主身份,但是現在,這個身份能救我們的命!

“我教弟子聽令,四方長老夥同華東六聖擾亂我教,罪無可赦,殺!”

在我發布命令之後,四周也響起排山倒海一般的喊殺之聲,至少有數百人一起喊著“殺”字,然後揮刀朝著華東六聖那邊的人砍了過去。這場景,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簡直難以相信!

宋秋雨還趴在地上哭著自己的老父親,而華東六聖則扯嗓高呼著他們的命令,但是那些摩耶教中人並不聽他們的,因為他們的老佛爺在這裡,他們心中的真神在這裡。

殺!

現場一片混亂,刀劍齊舞、鮮血飛濺,我都分不清哪些是摩耶教的,哪些是華東六聖的人,隻覺得到處都是亂糟糟的。有一些人仍舊試圖來找我們幾人的麻煩,但是被我和鄭午一一地料理了,華東六聖也有兩個人持刀衝了過來,但是被鄭午輕輕鬆鬆地就乾掉了。

宋秋雨還沉浸在悲傷之中,而我的雙腿也受了重傷難以大顯身手,這裡就成了鄭午的天下。鄭午砰砰砰地亂拳擊出,一個又一個的人被他擊飛,而且口中不斷大呼,顯然十分享受這種狀態。

我大叫道:“鄭午,先把上官叔叔和上官婷送到車上去!”

鄭午擊飛一個家夥,回頭說道:“我可以幫你把那兩人送到車上,但是你要注意了,我不叫鄭午。”

我一頭霧水,說那你叫什麼?

鄭午道:“我叫施瓦辛格!”

我:“……”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隻當鄭午是在開玩笑,說行了,趕緊走!

我一直護在上官棠和上官婷的身旁,但是因為兩條腿的傷,挪動比較費勁。鄭午以一雙鐵拳在前開路,砰砰砰地不斷將人擊飛,我們幾個很快到了馬路邊上,這邊停著一輛手動檔的捷達,上官棠將上官婷抱上了車,鄭午問我能不能開車,我說能,便坐上了主駕駛,鄭午則上了副駕駛。

我們幾個一上車,四周便竄過來好多拿刀的人,砰砰砰地往我們車上砸,我趕緊發動車子往前麵衝。從後視鏡裡一看,宋秋雨也衝了過來,手持扁擔狠狠砸了下來,口中大喊:“還我爸的命來!”

我不敢有所怠慢,立刻踩了油門就往前衝,登時就撞飛了七八個人,車子後麵也“梆”的一聲,後尾箱徹底被宋秋雨給砸爛了。我開著車往前飛奔,雙腿雖然疼痛不已,但是操作這種簡單的東西還是可以的。穿過一條條大街,終於暫時安全之後,我立刻給白蟻打了個電話,問他怎麼樣了。

“我已經和24師的大帥在一起了,很快就能到達摩耶教堂,你那邊呢?”

我說我和上官叔叔已經把上官婷救出來了,同時讓他彆再去教堂了,直奔金水園去。

因為華東六聖的大本營不是摩耶教堂,而剛才因為我公示老佛爺身份之後,現場有不少人都聽從了我的命令。所以不出我所料的話,華東六聖肯定會返回金水園中,因為他們的大部隊在那邊。

掛了電話,我繼續踩著油門,往最近的一間醫院奔去,準備把上官棠和上官婷送過去。同時,我問副駕駛上的鄭午:“就你一個人來了嗎,猴子他們呢?”

鄭午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猴子是誰?”

我說操,鄭午,你彆跟我玩了行不行,我現在沒有心思和你開玩笑!

誰知鄭午也板著臉,說這位兄弟,我已經說了,我不是鄭午,我是施瓦辛格!

我也算是服了,真想一腳踹他下車。恰好到了醫院門口,我便回頭和上官棠說:“叔,你先和婷婷到醫院去,我還得到金水園一趟,今天無論如何也要乾掉華東六聖!”

上官棠點頭說好,便抱了上官婷下車,同時也告訴我,會讓他的手下也到金水園去支援。

現在的華東六聖,應該沒有心思再去各個醫院堵人了。

待上官棠離開之後,鄭午也開了車門,我以為他要和我換位置開車,誰知他竟然朝著馬路對麵去了。我當時就懵了,說你去哪兒?

鄭午回頭說道:“這位兄弟,你我萍水相逢,我不過幫了你一次而已,你不會是訛上我了吧?”

我搞不懂鄭午為什麼一直要說奇怪的話,隻說少廢話,宋秋雨還沒乾掉,你和我一起過去!

鄭午想了想,隻好又返了回來,並且按照我的吩咐坐到了主駕駛上。我在副駕駛上,一邊指揮他開車,一邊往自己兩個膝蓋上藥,同時默默調運真氣過去療傷。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我才問鄭午到底怎麼回事,猴子他們沒有過來?

誰知鄭午仍舊說道:“兄弟,我真的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說的猴子是誰。我和宋秋雨有私仇,所以才幫了你一把,我都準備走了,是你硬拉我留下來的。”

我有點懵,看著鄭午一本正經的模樣,還真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是認錯人了。但是怎麼可能?我和鄭午在一起都六年多了,就算排除他因為走火入魔而始終的那大半年,在一起的時間也超過五年,怎麼可能認錯!

臉是鄭午的臉,戰袍也是鄭午的戰袍,八極拳也是鄭午的八極拳,除非我是在做夢,否則不可能認錯人。我也不管鄭午是不是在開車,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惡狠狠道:“你他媽到底在搞什麼鬼?你說自己不是鄭午?你說你不認識我?你給我一拳,我就相信!”

嗡!

鄭午的一隻拳頭竄上,狠狠朝我的鼻子打來!

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鄭午的拳頭停在我的鼻子前麵,拳風甚至撩起了我的劉海。鄭午把拳頭收了回去,默默地說:“你放開我,我慢慢和你說。”

我放開了他。

鄭午一邊開車一邊說道:“猴子他們還在東洋,是猴子讓我偷偷跑回來幫你的。因為這是違反規定的,所以我隻能裝作不認識你,所以也希望你裝作不認識我,從現在起叫我的藝名,施瓦辛格。”

我:“……這邊發生的事,猴子都知道?”

鄭午:“猴子是誰?”

我;“……好吧,我們去金水園。”看來,從鄭午嘴裡是掏不出什麼東西來了。

不過我心裡還是很感激他們,遠在東洋還惦記著我在國內的事。

鄭午:“你叫什麼名字?”

我:“……你可以叫我007邦德。”

鄭午轉過頭來,一臉“臥槽,好不要臉”的表情。

到了金水園附近,鄭午按照我的吩咐把車子停在某個弄堂口上,在這邊可以清楚地看到金水園的大門。這邊也是人山人海,隻知道華東六聖這幾天不斷地在從各地調人,但是因為我沒有可靠的情報係統,就如同瞎了眼和聾了耳,所以並不知道華東六聖到底調來多少人。

總之,一個人乾得越久,就越懷念兄弟們在身邊的日子。

我們五人在一起,那可真是天下無敵啊。

不一會兒,一列車子飛馳而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是華東六聖和他們的人從摩耶教堂返回來了。之前在摩耶教堂,鄭午又乾掉兩個華東六聖的成員,所以現在隻有宋秋雨、賽貂蟬和野豬了。

宋秋雨懷抱著他父親的屍體,他的母親也哭天喊地的跟在一邊,一大幫人亂糟糟地衝進園內。看著這個場景,鄭午忍不住說道:“007邦德,真是老爺子自己嚇死的,不怪我啊!”

我:“……我知道,施瓦辛格。”

“007邦德,還是你理解我。”

“好說,施瓦辛格。”

我又給白蟻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和24師還有二十分鐘左右就到金水園。

我問白蟻有多少人,白蟻說因為出來的匆忙,隻調了三千人,但是武器都很充足。

掛了電話之後,我又給梁局長打了一個,讓他安排警員封鎖金水園附近的道路,禁止普通百姓接近,因為這次要乾一票大的了。掛了電話,我又安排了鄭午幾句,便獨自下車朝著金水園而去。

“007邦德,要小心啊!”鄭午在後麵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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