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5 我想解剖個人(1 / 1)

當黃傑再度提出要挑戰全班的時候,地五班的學員,包括飛狐教官,都出離憤怒了。

他們實在想不通黃傑的腦子裡在想什麼。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黃傑被地五班學員橫著掃出去兩次,後來還卷入了一連串殺人事件當中,在警衛部的禁閉室裡也吃了不少苦頭,好長時間才緩過勁兒來。

大家都以為他會吸取教訓,不說和大家冰釋前嫌,起碼也不敢再找麻煩了吧?

但是誰能想到,他竟然還要挑戰!

眾人的牙齒幾乎咬出血來,不約而同地看向飛狐,飛狐往後退了一步,說這是你們的事。

“還是老規矩,你傷了以後彆去醫療部?”一位學員挑釁地說道。

“好。”黃傑毫不猶豫地接受。

鏘!唰!颼!

不同的兵器被拔了出來,同時砍向黃傑……

二十分鐘之後,黃傑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努力了幾次,終於沒能再爬起來。

地五班再次獲得了勝利,但是無人因此而感到開心,因為他們深深地感覺到黃傑比之過去更加強大了一些。之前,他們收拾黃傑是輕鬆的、完虐的,可是這一次,他們不僅花了更長的時間,而且付出了一些代價。

有兩個人倒在地上,其他人的身上也有些傷,雖然黃傑比他們傷得更重,但是他們已經不敢再看不起黃傑。飛狐的臉上有些顫抖,始終在一邊觀戰的他看得最為清楚,他知道黃傑確實進步了很多,而且是可怕的進步。

沒見到他吃提氣丸,也沒見到他吃滋養丸,一個練體的人為何進步會這麼快?

黃傑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氣。

飛狐通過地字年級走廊上的內部電話叫來了醫療部的人,醫療部的醫護人員將地五班的兩位學員抬上擔架之後,準備把黃傑也抬上去的時候,卻遭到了飛狐教官的拒絕。

“不用管他。”

醫護人員非常詫異:“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醫護人員又把黃傑放下,將另外兩位學員抬了出去。

黃傑依舊趴在血泊中一動不動,不是他不想動,而是真的動不了。頭一次還能走回宿舍,第二次還能爬著出去,這一次實在太過慘烈。但是不管他傷成什麼樣子,飛狐都沒有管他,而是和其他學員繼續訓練起來。

很有可能,黃傑要趴一上午,直到被他的同伴發現,或許那時候他的血都流乾了。

好在黃傑的運氣沒有那麼差,剛才前來的醫護人員中有認出黃傑是和天字班小龍女關係不錯的那個,所以回去之後立刻通知了小龍女,而小龍女則馬上帶著醫療團隊趕到現場。

但是即便如此,飛狐也不讓小龍女將黃傑帶走。

“為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死人的,有你這樣當教官的嗎?!”小龍女怒氣衝衝。

飛狐冷漠地說:“沒有為什麼,這是我們的約定,他受傷之後不能接受醫療部的治療!”

小龍女氣得發指:“我是代表我個人,不代表醫療部!我做手術也回宿舍做,不在手術室做,可以了吧?”

飛狐啞口無言,他還能再說什麼?

小龍女招手,讓團隊將黃傑抬了出去。

她遵守了諾言,沒有將黃傑帶到手術室去,而是帶到了她自己的宿舍。其實也並沒什麼不同,因為她的宿舍照樣什麼器具都有。小龍女花了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去給黃傑縫合傷口,然後敷上自家的、可以最大限度保證不留疤痕的獨門藥膏,然後再細細地為他包紮完成。

“謝謝。”黃傑說道。

“不用客氣。”身穿白大褂的小龍女恢複了一個醫生該有的專業和冰冷。

“嗯,麻煩你了,能把我送回去嗎。”

小龍女沉默了一下:“還是留在這吧,方便我照顧你。”

黃傑沒有拒絕,他一向很聽醫生的話,隻問方便嗎?

小龍女說方便,晉升天字班後,學員住的都是單人宿舍,這裡隻有我一個人。

這是當然的,在整個11號訓練營,無論哪個部門,天字班學員都如同國寶一般的存在,分配個單人宿舍當然也不是問題,所以黃傑便心安理得地住了下來。

我們得知情況以後,提了水果去看望黃傑。黃傑無奈地說:“一個蘋果,一個香蕉,你們也真好意思?”

猴子拿出金鑾刀,將蘋果一分為二:“事先說好,這是我和鄭午一起送的。”

鄭午點頭:“我倆經濟比較緊張,沒有左飛那麼富裕。”

旁邊的小龍女笑了起來,笑得還真好看,女孩子啊,還是多笑笑比較好。

調侃完後,我們詢問黃傑狀況如何。

黃傑告訴我們,在這一次的戰鬥中,他感到了長足的進步,證明他之前的理論是正確的。但是要想在挑戰中戰勝全班,顯然還要很長的一段路要走。黃傑走的路和我們不同,或者說我們每一個人的路都不同,所以我們也隻能安慰他、鼓勵他,同時希望他也不要太拚,身體重要。

等我們走了以後,小龍女走了過來,說你很想變強大麼?

黃傑點頭。

“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小龍女沒有問為什麼,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變強的心,包括她自己,她的願望就是做一個可以超越爺爺的外科醫生。至於懸壺濟世什麼的,那不是她的夢想。

黃傑想了想,說你還真的可以幫我。

小龍女心裡一喜,說什麼?

黃傑說上次看你解剖青蛙,看到你的刀功十分出色,雖然我們用得是不一樣的刀,但還是給了我很多靈感,我覺得可以在你身上學點什麼。

小龍女心中激動,麵上卻平淡如水:“好,我可以教你。”

一個星期之後,黃傑恢複了行動能力,便跟隨小龍女來到她的實驗室中。這一個星期以來,黃傑一直住在小龍女的宿舍,並由小龍女親自來照顧他,吃喝拉撒都是小龍女幫著解決的。

對黃傑的身體,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小龍女都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她甚至敢肯定,就是那個女孩,也沒有她了解的透徹。

但是即便如此,當黃傑站在她的身後等著看她解剖動物,氣息卻不經意間哈進小龍女的脖頸的時候,小龍女還是忍不住臉紅起來,而且渾身燥熱,感覺身子都快酥了。

每次黃傑散發荷爾蒙氣息的時候,小龍女都會覺得真是要命。

“你怎麼了?”發覺了小龍女的奇怪,黃傑問道。

“沒事。”

小龍女忍著臉紅,從籠子裡拿出一隻兔子,嫻熟地往兔耳緣經脈中注入一些空氣。兔子一陣掙紮過後,便瞳孔放大,全身鬆弛而死。接著,小龍女將兔子的四肢展開,用繩子固定在解剖台上,然後便操起剪刀,沿著腹中線剪去至頸部的毛,將毛丟入燒杯的水中,免得滿屋飄散。

接著,便正式開始解剖,先從腹中線剪至下顎底,再從頸部向左右橫剪至耳廓,再沿四肢內側中央剪至腕和踝部……每一剪、每一刀下去都分毫不差、滴水不漏,這是小龍女宰殺過上千隻兔子才練習出來的成果。

學醫當然需要天分,但是實踐也是必不可少的。

小龍女講得很認真,每一步都不厭其煩地講給黃傑聽,包括這一刀為什麼要這樣切,那一剪為何要那樣下,都說得清清楚楚。黃傑也聽得非常認真,不時問出一些生物構造和刀法上的問題。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這些對小龍女來說都是很基礎的功課,所以並不覺得累。而黃傑卻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塞了滿滿一腦子的東西,還需要再慢慢消化,繼而融合到自己的刀法中去。

“我請你吃飯。”黃傑為了表達謝意,說道。

“好。”小龍女求之不得。

下午,二人繼續,又解剖了幾隻青蛙。對於黃小龍女的刀法,黃傑深感佩服。

晚上,黃傑沒有再住在小龍女的宿舍,而是回到了我們宿舍。

我們圍著黃傑一圈提問,有沒有搞定小龍女?夜夜當新郎快不快活?這些問題,我們已經困擾了一個星期,猴子還諷刺我,說以前我是我們裡麵桃花運最好的,走哪都有女生青睞,這次叫黃傑給搶了風頭。

然而,黃傑回應我們的隻有一個字:“滾。”

一連數天,黃傑都在小龍女的實驗室裡呆著,跟著小龍女學習刀法。飛狐也不管他,反正扣完了他的出勤分數,想靠正常渠道晉升已不可能,當然黃傑也不在乎。

數天過去之後,黃傑開始試著自己上手去解剖青蛙。

使慣了回龍刀那樣的大刀,再去使手術刀那樣的小刀,還頗有些不太適應,不過他很努力。頭幾次自然搞得一塌糊塗,不過慢慢也就入了門道,小龍女感到非常滿意,覺得黃傑還蠻有天分。

黃傑苦笑:“你是第一個說我有天分的。”

又過去數天,黃傑慢慢熟練起來,解剖個青蛙、兔子之類的不在話下,不過他並沒有因此高興,反而有些悶悶不樂。

小龍女發覺到了,問他怎麼回事。

“我想解剖個人。”黃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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