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0404040404猴子痛苦地捂著肚子倒在水裡,我大叫了出來,想衝過去。但是一堆人衝進噴泉,三拳兩腳地就把我放倒了。
"你們乾什麼!"柳依娜大叫起來,一群女生也大叫起來。雖然都是小太妹,但說到底還是女生。見到這個場麵也忍不住慌了。
七八個人圍我一個,我倒在水裡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這是來到這個學校的第六頓打,我就是身體再壯也受不住了,跟條死狗似的躺在水裡任由他們打著。不知過了多久,他們才停手了,把我和猴子拖到噴泉外麵的地上。
我倆都濕漉漉的,弄了一地的水印子。我看見猴子的小腹還往外冒血。就朝他爬過去問他怎麼樣了,猴子搖搖頭,意思是沒事。但慘白和痛苦的臉色騙不了人。
林可兒衝過來拿紙巾幫猴子按著傷口,已經哭的不行了。一幫女生都不敢說話。張璿也抱著刑秋在哭。
柳依娜大叫:"大貓,你什麼意思?"
大貓說:"我幫張璿和刑秋報仇啊,林可兒我就不打了,讓王瑤來了自己處理吧。"
"你"柳依娜氣得不輕:"你是說你也認為是林可兒勾引了刑秋?"
"對啊,這不很明顯的事嗎?"大貓露出很奇怪的樣子:"刑秋和張璿多恩愛啊,林可兒明顯是嫉妒了,所以才來攪和他倆的事。但是呢,刑秋不肯上當,這才是好男人啊!"
"你"柳依娜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行了彆跟他廢話了他故意的"猴子有氣無力地說著。
"我什麼也不說了,讓王瑤來了再處置吧。"柳依娜平靜下來,一邊說一邊走到猴子跟前,"姐妹們,幫我送人去醫院。"
"柳依娜,你什麼意思!"張璿跳了起來:"你現在是幫林可兒嘍?"
張璿一這麼說,其他女生都不動了,畢竟對她們來說,和張璿的感情更近一些。
大貓直接笑了:"猴子,半年前你捅我一刀,今天我還你一刀,你也不算吃虧吧?以前我給你麵子,結果你不給我麵子,那就怪不了我嘍。"
猴子沒說話,現在逞口頭之威也沒什麼意思。我則心急如焚,希望早點送猴子去醫院,但是他們這幫人在這叨逼叨ゆ叨逼叨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張璿還在罵罵咧咧,林可兒一聲不吭,我想把猴子抱起來,結果我全身是傷,連站都站不起來,哪有力氣去抱猴子?終於聽見大貓說:"你們兩個以後在學校低調點,不然下次就不是捅一刀這麼簡單了,咱們走!"
我剛鬆了口氣,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大貓,既然來了,彆急著走嘛。"
聽見這個聲音,大貓的臉色一變,柳依娜的臉色卻是一喜,女生們都嘰嘰喳喳起來:"王瑤。""瑤姐。"氣氛熱烈的就像她們的偶像駕到一樣。
人走近了,是個蠻漂亮的女生,齊耳的短發ゆ精致的臉龐,一雙眼睛又黑又亮,上麵一個緊身的T恤,下麵一條緊身的短裙,露出兩條又白又細的腿,看上去精明乾練。
"王瑤,林可兒勾引刑秋!"張璿氣呼呼地說道。
原來她就是王瑤。
"我聽說了。"王瑤走過來,抬手就甩了張璿一個耳光。
"給老娘醒一醒,就刑秋那個屌樣,林可兒看得上他嗎?"
張璿"嗷"的一聲,捂著臉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王瑤又走到還倒在地上的刑秋麵前,一腳踩在他的褲襠上。
"說,到底怎麼回事,敢有半句謊話,老娘把你廢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穿著高跟鞋,鞋跟至少有八厘米長,怪不得看著都快和我一般高了。
全場靜的可怕,這個女生一到,氣勢就壓住了所有人。
"王瑤,你"大貓略有不滿。
"給老娘閉嘴。"王瑤指著他:"我這處理家事呢你沒看見?"
大貓立刻不說話了。
"說!"王瑤的鞋跟加重了力道。
"是我給林可兒下的迷藥!"刑秋吼了出來,聲音裡發抖,還帶著哭腔,顯然恐懼極了。
"你他媽的,連我的人也敢動。"王瑤一腳踹過去,刑秋捂著褲襠嚎叫起來。
除了刑秋的嚎叫,全場依舊寂靜,空氣中仿佛漂浮著危險的分子。
林可兒站起來,不爭氣的眼淚又淌了出來。我的雙手因為興奮而發著抖,猴子的嘴角卻蕩出了笑意。大貓喘著粗氣,看上去隨時都會爆發,但終究一句話都沒有說。
張璿雖不敢說話,但是眼神裡很是不服氣。
"我知道你不爽。"王瑤指著張璿說:"覺得我偏心是不是?我王瑤辦事什麼時候不是以理服人?你們兩個給我出來!"
話音剛落,黑暗中又走出兩個學生。我認出他倆是刑秋的兄弟,也就是中午一起在包間裡出現過的,隻是他倆現在的狀況特彆淒慘,兩個人的腦袋都腫的像豬頭一樣。
"來,說說怎麼回事。"王瑤抱著雙臂,語氣特彆的冷。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將中午的情況說了出來,和林可兒之前說的分毫不差。
"現在還有異議沒?"王瑤看著張璿。
張璿不說話了,默默地把頭低下。
"現在還有異議沒?"王瑤看著眾人。
誰都沒有說話,隻有刑秋還趴在地上哼哼著。
王瑤最後看向大貓:"有異議沒?"
大貓的臉色陰晴不定,最終換上一副笑臉:"原來是這麼回事,差點就冤枉林可兒了。行,我記住了,我這就把人帶走。"
一幫人抬著刑秋匆匆離去,女生們在後麵發出各種各樣的噓聲。
張璿眼巴巴看著刑秋,但是半步也不敢動,更彆說跟上去了。
王瑤走到林可兒麵前:"行了,彆哭了,多大點事啊。"
林可兒立刻就不哭了。
王瑤又摸摸她的頭發,語氣變得溫柔起來:"張璿是個傻姑娘,但是心地不壞,以後大家還是好姐妹,好嗎?"
林可兒點點頭,王瑤回頭,語氣已經變得嚴厲:"還不過來道歉!"
張璿挪過來,都不敢看王瑤,隻敢看著林可兒:"可兒,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林可兒點點頭,伸手抱住了張璿,兩個女生的眼淚一起湧了出來,其他女生也都圍過來抱住兩人,女生的眼淚似乎是傳染的,轉眼間眾人都哭了起來。
這麼煽情的場麵王瑤卻沒參與,她走到猴子麵前,彎著腰問:"死了沒有?"
"沒呢。"猴子笑道:"還是你啊,也隻有你能鎮住這個場麵了。"
"你也可以,看你樂不樂意了。"王瑤竟然掏出一支煙來塞到猴子嘴裡,"沒死就趕緊去醫院吧,不用我們這幫女的抬你去吧?"
"不用。"猴子一手撐著地,一手捂著肚子慢慢站了起來,他的指縫間都是鮮血。
我趕緊跟著站起來扶住他,猴子竟然還能往前走,讓我深感佩服他的生命力。
"謝謝你了。"我沒忘jì和王瑤說句話。
"哦,左飛是吧,謝謝你護著可兒,我都聽她們說了。"王瑤自己點了根煙,迷離的煙霧使這個女生更加妖嬈神秘。
"都他媽彆哭了,你們可是十二玫瑰,傳出去叫不叫人笑話?"
"瑤姐,加上林可兒,咱們就是十三玫瑰啦!"
身後傳來一幫女生歡呼雀躍的笑聲,讓人聽來感覺又溫暖又感動。
我扶著猴子漸漸遠去,看著猴子越發沉重的腳步,我覺得又慚愧又內疚,要不是我,猴子也不會挨這一刀。我不時地說著你沒事吧,要不我背著你吧。
"左飛。"猴子摟住了我的肩膀,"你放心,我沒事,我是故意挨這一刀的。"
"嗯?"我大感訝異。私長腸扛。
猴子麵色慘白,卻還嘿嘿笑著:"你想啊,今天中午我還和你說九太子一個比一個陰,作為這句話的創zào者,怎麼可能還會蠢到讓大貓捅了一刀?"
我的心裡怦怦直跳:"那你那你"我信了猴子是故意挨刀,可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
有誰會傻到故意挨刀啊!
"我"猴子喘了兩口氣:"咱們先去醫院,這件事我慢慢再和你說。"
"行。"
走到公園外麵,我們攔了個出租,趕到醫院的時候,猴子都快不行了,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連句軲轆話都說不出來了。在醫院門口,還是幾個護工把他抬到手術床上的,猴子麵色痛苦地握著我的手,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話。
"左飛"
聽著猴子虛弱的聲音,我差點哭出來:"你想說什麼,你說,我一定去辦。"
"我晚上沒吃飯你去買點飯在手術室門口等著我"
我呆呆地看著猴子,手術床被飛快地推走。
"你媽逼!"我大罵了出來。
猴子被推進手術室,我到外麵的小飯店裡為猴子準備食材。炒米一份,小籠包子兩籠,煎餅果子兩張,皮蛋瘦肉粥一杯今天晚上撐死丫的!
在手術室外,我等了一個半小時,看著旁邊的食材一點一點的涼掉。期間,林可兒給我打了個電話詢問猴子的狀況,我說他沒事,正做著手術。林可兒想過來,我說你彆來了,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也不方便。最後卻是柳依娜來了,她說林可兒和張璿在宿舍哭著呢,又給我放下一千塊錢,說這是她們十三玫瑰給猴子湊的醫藥費,王瑤個人就出了五百。
"不用不用,我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