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2 興風作浪(1 / 1)

李亞飛死了,屬於他殺,現場有搏鬥痕跡,有人將他吊了上去。

有人先報告了保衛科,保衛科來人之後先封鎖現場。然後把我和宿舍另外兩名學生帶了回去協助調查。死人是大案子,城區分局的警察派出一支隊伍入駐龍城大學。

然後得出了最上麵的結論。

不出意外,我首先被定為最大的嫌疑人,因為很多學生都曾看見我和李亞飛之前有過一場爭執,甚至差點將他扔出窗外。

所以警察最先把我控zhì起來,把我關在保衛科某個房間裡盤問。

還好,因為我的另一層身份――將軍盟的少帥,警察也不敢對我如何。而且我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不會因為這種事就慌了手腳,所以很理智的提供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警方經過調查,發現李亞飛的死確實和我無關,但是我仍有重dà作案嫌疑――有可能是我指使他人殺人,所以警方仍然不能將我放走。將我軟禁在某房間內,由兩個警員看守我,等待後續調查。

我說好,我會全力配合警方調查。

實際上,我也很好奇是誰殺了李亞飛。我不是傻子,猜得到是因為我識破了李亞飛,並聲稱回來以後再收拾他,導zhì李亞飛背後的那個組織認為其已失去了價值,為了不使其暴露機密,所以下手將他殺害。而殺人這種事,他們悄悄的做還不夠,還要把李亞飛吊起來,其原因必然有二。

第一,嫁禍於我。

第二。恐嚇於我。

如此囂張。如此高調,如此肆無忌憚,除了那個名為星火的組織,再無他人。

既然是星火做的,那必定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也瞞得過馬傑的眼線。這麼長時間以來,馬傑的暗影唯一束手無策的就是星火,對方的防監控能力實在太強,強到令人發指。

四十八小時後。警方沒有查到任何線索,隻得將我暫時放掉――這是國家規定。但是,警方同時也通知我,短時間內不得離開龍城,有什麼情況也要第一時間配合警方調查。

我說好的,我懂法,我知道,我會全力配合。

最後,我在警方的調查書上按了手印,總算恢fù自由。警方離開之後,我也準備出去房間,但是一開了門,門外卻站著一個麵向莊嚴的中年男人。

"左飛,我們談談。"男人說道。

我點點頭,說好。

我認識這個中年男人,是龍城大學的副校長常振江,也是一名資格極老的教授,據說滿腹學識,胸中有乾坤。可惜脾氣不大好,喜歡獨來獨往,和學校其他領導處的一般。

張泊年還在位的時候,常常排擠於他,而他也完全不在乎?張泊年入獄之後,便由常振江來暫時代理校長職務,也是一位相當難搞的老人。

房間裡布置很簡單,有床,有沙發,還有一台飲水機,不過書倒是不少。

被警方軟禁的四十八小時,我就是在這裡度過的。

我和常振江隔桌而坐。

常振江臉色很黑,一雙眼睛帶著殺氣,直勾勾地看著我。不過我知道他隻是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我說常校長,您找我有什麼事?

常振江冷笑一聲,道:"左少帥,想見你一麵可真難啊!"

這倒是真的,先前常振江讓蘇晨找我,我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辭。我說常校長,不好意思,前幾天是真的有事。您是一校之長,我是您的學生,您要見我,什麼時候都可以的。

"嗬嗬,話說的好聽,我看你根本沒把我這副校長放在眼裡!也是,你連張泊年都能扳倒,我常振江又算什麼東西?你可是將軍盟的少帥,龍城三大勢力之一!"

常振江心中有氣,我能理解,所以我並未搭理他的挖苦,而是說道:"常校長,在您麵前,我就是個學生。"

"嗬嗬。"常振江又笑了一聲,突然眉毛一豎,拍桌說道:"你說,李亞飛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看得出來,即便警方調查和我無關,可他依然還懷疑我。

這很正常,畢竟在他眼裡,我可是黑勢力頭子,殺個把人算得了什麼?

"沒有關係。"我認認真真地說:"警方有調查報告,常校長若是不信,可以去看一看。"

"我不信他們!"常振江咬著牙道:"彆以為我不知道,那幫渣滓,就是一幫和你們同流合汙的臭狗屎!"

我苦笑了一下,說常校長,這麼辱罵咱們國家公仆,不太好吧?

常振江指著我,憤怒地說,左飛,我不管你在外麵是什麼身份,可你想在龍城大學這種地方為非作歹、興風作浪,就是不行!

我步步忍讓,常振江卻咄咄逼人,我就是脾氣再好也不高興了,便說:"常校長,我如果觸犯了校規校紀,你想怎麼處罰我都可以。可是現在你無憑無據,就這麼辱罵於我,往我身上潑臟水,是不是有些武斷?"

"嗬嗬,如果讓我抓到證據,我一定會將你扭送到公安機關!我告sù你,彆以為警察走了你就沒事了,學校的保衛科還會繼續查下去!"

"隨便查。"

我不想再和他對話,站起來就往外走。我承認常振江鐵骨錚錚,可他的力氣著實用錯了地方,不能因為我是龍城某個勢力的老大,就老拿有色眼鏡來看我吧?

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便他去查嘍。

結果我還沒走到門口,常振江就"噔噔噔"地超過了我,並且堵在門口,衝我說道:"在未查清楚之前,你還要呆在這屋子裡,哪都不許去!"

我哭笑不得,覺得這老頭實在執拗。坦白說,我隨便一隻手都能哢吧死他,但是我哪裡能下得了手――這世上有些人,就算手無縛雞之力,可他隻要站在那裡,就沒人敢對他動手。

常振江就是這種人,身上自帶著一股正氣,魑魅魍魎不敢接近――當然,我不是說我。

"好啊。"

我哭笑不得地走回去,抽了一本書坐在桌上,說:"一日三餐都給我送過來就行。"

常振江哼了一聲,摔門而去。

我無所謂,繼續看書。我以前不大愛看書,但是這兩天著實看了不少,我現在才知道猴子為何那麼沉迷於書本之中,原來每一本書,就是一個世界,一段人生。

讀完了一本書,便像是體驗了一段人生。

這麼一坐,便又坐了三天。

每天定時定點,都有人送飯過來――而且還是常振江親自送飯。常振江每次過來,都要和我聊上一會兒。當然,用"聊"字其實不太準確,其實是他威脅於我,每次都要說些"學校已經快查出來了""很多證據都指向你""很多學生也說是你乾的"之類的話。

常振江也是有意思,妄想通guò心理攻勢來擊潰我,實在有些太低估我了。他這點刑偵和審訊手段,比起公安部門來可差的遠了,公安都拿我沒辦法,他這就是白費力氣。

更何況,李亞飛的死本就和我無關,常振江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子,怎麼可能查到我的身上來?

我每次吃飯,他都坐在對麵,不是循循善誘地讓我伏法,就是言語威脅地嚇唬於我。

我一邊吃,一邊無奈地說:"常校長,真不是我殺的李亞飛。我實話跟你說吧,我能當上將軍盟的少帥,確實雙手沾滿鮮血,也殺了不少人――可李亞飛真不是我殺的。"

"哼,你等著吧!"常振江拂袖而去。

被軟禁在房間裡麵,倒是也好,可以讓我有充足的時間去學習、看書,自然還有煉氣。這不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試嗎,正好拿這時間來好好溫習一下。

至於煉氣,我也是越來越熟練,現在轉一個小周天,隻需要四個小時。一個小周天過後,就會覺得身輕如燕、精神百倍,記憶力什麼的也都提高了,反正就是百利而無一害。

至於木石曾經說過的岔氣,我一次都沒碰上過――怎麼會岔氣呢,我覺得很簡單啊。

而且在房間裡麵呆著也有好處,因為李亞飛的父母還在學校鬨著,我要是現在出去,也必然少不了被一番騷擾。學校此舉,其實也是為了保護我。

在房間裡這些天來,我也積極和外界保持著聯係。

戴振誠告sù我,賴致遠他們都在積極養傷,身體一天天的好了起來。蛇腳斷了一條胳膊,也正努力練習一隻手生活。我和賴致遠通了幾次話,也讓他好好養傷,其他的不要多想。

也和馬傑聯係,馬傑告sù我,大蝦斷了四肢之後,並沒有保住性命,而是被山本宮村一刀給殺死了。這些天來,大龍帶著手下四處找我,可始終不敢進來龍城大學。

畢竟是國家一級重點大學,社會上的勢力還真沒這個膽子進來鬨事。

可是他不敢進,又怎麼入我們的套?

於是在某個下午,我給山本宮村打了個電話。

"傻逼。"我說:"你不是說要找我報仇嗎?我在龍城大學呐,每天吃得好睡得香,你到底什麼時候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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