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猴子在安慶路口分彆。
我惦記著組建精英部隊的事,a校區、b校區,還有校外的蛇腳,都是我能利用的對象。我越想越興奮,便忍不住給賴致遠打了個電話。結果這小子的手機卻是關機。
說來奇怪,我去了祁縣三天,賴致遠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過。離開之前,我還讓他和洛風等人一起去接蛇腳出獄,後來怎麼沒消息了?最起碼也得給我彙報一聲吧。
我回到a校區,正好趕上中午吃飯時間,便先到食堂吃了個飯,然後才回宿舍。宿舍裡麵,除了賴致遠以外都在。
不過鑒於李亞飛是個間諜,我也沒和他說話,心想著估計賴致遠襤uàn岫突乩戳耍闃苯猶上鋁恕2渙俠鈦欠扇春莧惹椋鬆俠春臀掖蛘瀉簟K搗篩縋慊乩蠢玻
我說是啊,回來了。
李亞飛又摸出一盒煙來。抽了一根遞給我。我看了一眼,也不是什麼好煙,便擺了擺手說不抽。李亞飛有些尷尬,舉著一支煙放也不是,收也不是,最後還是強行往我嘴裡塞來,說飛哥你抽一根嘛、抽一根嘛。
我煩的不行,直接把他的煙打掉了,說我不抽就是不抽,你搞什麼鬼呢?
李亞飛的臉紅到極點,默默蹲下身去將那支煙拾起。回他的床上去了。
自從得知他是在監視我,我對他便沒什麼好感,所以也沒搭理他,繼續閉目養神,心想賴致遠咋還沒回來?
過了一會兒,便聽見腳步聲響起,睜開眼睛一看,李亞飛竟然又走了過來。
"乾嘛?"我問。
李亞飛紅著臉,說:"飛哥,我昨天被人打了。"
我說他今天好端端找我乾嘛,還給我讓煙,原來是被人打了。
我哭笑不得,說你跟我一個宿舍的,a校區誰那麼大膽子敢打你啊?李亞飛說了個名字,我沒聽過,問這人是誰?
李亞飛說是個二愣子。根本不管什麼a校區的老大,直接就把他給揍了。
我說到底是因為什麼啊?李亞飛如此這般道來,我才聽明白了,原來昨天晚上他在食堂裝逼,打飯的時候不排隊,直接插前麵去了,當場便引起一些人的不滿。
李亞飛說和我是一個宿舍的,那些人便不吱聲了,但還是有個學生不服氣,李亞飛便甩了他一個耳光。不用說,結果當然是被那學生給揍了一頓。
李亞飛憤憤不平地說:"飛哥,這人不給你麵子!我提了你的名字。但他就跟沒聽著似的,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裡!飛哥,這事可不能忍啊!"
我說你就活該,誰讓你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麵惹事了?我不打你一頓就夠意思了,還想讓我去給你報仇?李亞飛唯唯諾諾的,說不出話來,一副快要急哭的樣子。
"飛哥"
坦白說,要不是我知道李亞飛不是個好鳥,否則我看在他和我一個宿舍的份上,還真會給他找回來這個場子。但是現在嘛,嗬嗬
許是看出我不大想管,李亞飛的眼淚終於出來了:"飛哥,那人說以後見我一次打我一次飛哥,我知道錯了,你幫我這一回吧。"
我心說臥槽,那人知道李亞飛和我是一個宿舍的,還敢如此囂張,不是一般人啊。不過我對李亞飛的身份不太清楚,擔心這是個害我的套,所以並未當即表態,而是問道:"賴致遠呢,你沒找他?"
以賴致遠的性格,肯定不會允許自己宿舍的人被人欺負,李亞飛怎麼會拖到我回來才說這件事的?
豈料我不說還好,說了以後,李亞飛反而麵露疑惑。
"你怎麼了?"我問。
"飛哥,遠哥不是和你出去,三天都沒回來了嗎?"
"什麼?!"我猛地坐起,盯著李亞飛說:"你說什麼?誰三天沒有回來?"
李亞飛被我看的有些發毛,說道:"遠哥啊,賴致遠,三天前不是和你一起出去?我以為你回來了,他也回來了呢。飛哥,原來你們沒在一起啊?"
聽完這番話,我頓時冷汗涔涔。
賴致遠三天沒有回來?!
說實話,龍城大學幾萬學生,整天曠課打遊戲不回宿舍的也有不少,但是,賴致遠絕對不在其中!我太了解賴致遠了,他品學兼優,熱愛籃球,最愛參加社團活動,就算偶爾打打遊戲,也絕不會沉迷上癮。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幾乎沒曠過課,偶爾跟我出去打架才曠一次。這樣的家夥三天沒有回來,而且電話也打不通,必有蹊蹺!
我也不管李亞飛被人打的事了,立刻急匆匆穿了鞋就往外跑,李亞飛問我去哪,我也沒搭理他。我一邊往樓下跑,一邊給賴致遠親近的幾個朋友打電話,他們也不知道賴致遠去哪了,而且幾乎眾口一詞:"飛哥,遠哥不是和你一起出去了嗎?"
我才知道,原來我和賴致遠失蹤的時間一樣,所以大家都以為賴致遠是跟著我走了,所以並沒覺得擔心,也沒人出去找他。
我又給蘇晨打了個電話,確定賴致遠也沒給他請假。
"我找了他兩天了。"蘇晨憤憤不平地說:"不請假就算了,手機也關機,怎麼回事的?"
我把電話掛了,感覺事情有點麻煩。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失蹤了。
我想起來,最後一次和賴致遠聯係,是讓他和洛風等人一起去拘留所接蛇腳。想來,洛風他們應該知道賴致遠的消息吧?我又給洛風等人打電話,結果更讓我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
所有的人,都關機了!
直到這時,我的手才有些發起抖來,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妙了。
最後,我哆哆嗦嗦地撥通了蛇腳的電話,結果話筒裡傳來的還是那一串冰冷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豆大的汗珠從我額上滲下。
原來,不止一個人失蹤了。
蛇腳、洛風、孫建業、賴致遠一共七個人,都失蹤了,乾乾淨淨。
我深吸了兩口氣,又給馬傑打了個電話。
"怎麼了飛哥?"
"我有幾個朋友失蹤了,你幫我找找他們。可能是三天前失蹤的,就是咱們去祁縣那天,分彆是蛇腳、洛風、孫建業、賴致遠當天他們去拘留所接蛇腳出獄,後來就銷聲匿跡了。"
"好的飛哥,我這就去找。"
我並不是懷疑馬傑的能力,但還是忍不住問道:"能找到嗎?"
"能的飛哥。"馬傑說:"迎澤區處處都有我的眼線,就是區政府和轄區派出所裡的事我都能知道,找幾個人也不在話下。況且,蛇腳在迎澤區還算有些名氣,這就更好打聽了。"
"那就好。"我稍稍鬆了口氣。
"但是"馬傑的聲音猶疑起來:"像這種七人一起失蹤,還連續失蹤三天就算能找到,後果恐怕不堪設想。所以飛哥,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哢"的一聲,手機竟然被我硬生生捏的變形。
我喘著氣,一字一句地說道:"誰敢對他們做什麼,我要他們全家的命!"
馬傑掛了電話以後,我就坐在樓下的台階上等著,每一分鐘對我來說都是煎熬。好好的大活人,還是七個,怎麼說失蹤就失蹤了?
這七個人,拋開感情不談,重要程dù對我來說不言而喻!
下一步拿下迎澤區,他們可是我最緊要的力量!
三年多來,我遭遇過無數大風大浪,按理來說麵對任何事都應該寵辱不驚了。可是現在,我還是不安到了極點,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不一會兒身前就攢了一堆煙屁股。
我又站起來,來回走著,不安和焦躁全都寫在臉上。
馬傑怎麼還不回來消息,速度是不是太慢了點?
一看時間,才過去不到十分鐘而已。
宿舍樓裡不斷有人進進出出,認識我的不少,很多人和我打招呼,而我卻沒心情和他們說話,隻好不停敷衍。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蛇腳等人的消失會不會和他有關?
想到這,我覺得我不能守株待兔,在這乾等馬傑,自己也應該做點什麼,便站起身來朝著宿舍樓裡走去。
回到我們宿舍,我猛地將門推開。
砰!
夾雜著我的怒氣,門板都裂了開來。
眾人已經午休,聽見聲音都驚慌失措地坐了起來。
我沉著臉,站在門口,看向李亞飛。
我的臉一定很黑很黑,否則李亞飛不會慌成那副模樣,整個身子抖的像篩糠一樣:"飛,飛哥,怎麼了?"
我猛地衝過去,一把就將李亞飛拖下了床,惡狠狠地衝他說道:"告sù我,賴致遠到哪去了?"
"我不知道啊"
"砰"的一聲,我直接一拳砸了過去,這一拳險些將李亞飛砸暈,眼白都差點翻出來了,鼻血也噴濺出來。
"說,賴致遠哪裡去了?!"
"飛哥,我真不知道啊"李亞飛哭了出來。
宿舍裡其他人都嚇傻了,連攔都不敢攔。我怒從心頭起,拖著李亞飛就奔向窗戶那邊,將他的頭狠狠砸了過去,"砰"的一聲玻璃四濺,不光頭破血流,他的半個身子也被我按在了窗外。
"說,賴致遠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