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光也知道自己被猴子給耍了,使勁一甩他的胳膊,惡狠狠道:"孫孤生,你有種。咱們走著瞧吧!"便回過頭去一瘸一拐地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從我們中間竄出,狠狠一腳踹在周小光的背上,登時把周小光踹的飛出去三四米遠,直接趴在了馬路中央。馬傑回過頭來,不好意思地衝我們說:"我來晚啦!"
我們幾個差點石化。
周小光離開了,他的那幫手下也離開了。夾亞反亡。
我們幾個回到飯店,阿麗絲先迎了出來,焦急地說:"小少爺,你打了周公子,老爺不會放過你的!"
猴子冷冷地說:"關你什麼事嗎。你又不再是我孫家的人!"
阿麗絲愣住,我們幾個也愣住。猴子突然一拍腦袋,連連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了我已經跟黃傑和好了"還抓著阿麗絲的手使勁晃。
我們幾個再次石化。
黃傑憤怒地說:"不要抓我媳婦的手!"
"去你的。我和阿麗絲什麼關係你知道嗎,我們倆從小就在一張床上睡,還在一個浴缸裡洗過澡!"
"你給我滾!"黃傑大罵。
"你看,我就知道他們會為了阿麗絲打架。"鄭午在旁邊幽幽地說:"這次我要是再管,我就不姓午。"
"午哥,你姓鄭。"馬傑提醒。
"哦對"
我們一邊吵嘴,一邊進了飯店,然後大家都沉默下來。因為柳依娜一個人坐在飯店裡,一臉呆呆的表情,兩隻眼睛大而無神。從剛才周小光的話裡,她已經知道猴子有未婚妻了。
還知道自己是個小三,是朵野花,名不正言不順。
這是猴子的事,我們都幫不上忙,所以都自覺地退到一邊。
猴子走過去,衝著柳依娜說道:"柳依娜,你已經知道了。我是孫家的未來家主,奉孫家祖訓,必須要娶兩位妻子。一位是周小溪,這是從小就訂下的,你上次見過她,還有一位就是你。當然,這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還要看你願不願意。柳依娜,我愛你,但如果你接受不了,你可以離開我。"
聽完猴子這一番話,柳依娜的眼淚已經簌簌掉了下來:"你為什麼不早點告sù我?"
"我怕你接受不了,我舍不得你走。"猴子哪都好,唯有感情上懦弱些。
柳依娜不說話,吭哧吭哧地哭著。
猴子往前走了一步:"柳依娜,告sù我你的答案。"
柳依娜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需要好好想想。"她拿起手邊的包,站起來就往外走。猴子想拉住她的手,但是卻沒有拉住,柳依娜掙開就走了,像隻惶急的喪家之犬。
一直深愛著的、以為獨自擁有的男人,卻被突然告知和彆人分享,柳依娜怎麼承受得了?像猴子家的這種生活,畢竟不是他這種普通人家的姑娘能夠接受的。
柳依娜離開了,整個飯店裡一片灰暗,大家都沉默不語,猴子也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麼。我想安慰一下猴子,便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猴子抬起頭,笑嗬嗬道:"沒事,讓她想想也好,大家坐,繼續吃飯唄。"
大家坐下了,但是沒有繼續吃飯,並沒那個心情。
我問猴子,那個周小光到底什麼來頭,他們周家有這麼厲害麼,還需要孫家和他們聯姻?猴子告sù我們,任何地下勢力,發展起來了總想洗白,畢竟沒人想一輩子都做見不得光的黑社會。
那些電視上經常出現的企業家,至少有一半是由黑漂白過來的!大家都是如此,孫家也不例外,孫家已經存zài上百年了,本來已經洗白的差不多了,可因為將軍盟和霸王皇權的撕咬和製衡,總是在白和不白之間徘徊。而周家,是孫家的一個轉折點――因為周家一門官宦,從上到下都在政府部位工作,而且各個身居要職。
周小光的爺爺是市委班子裡的大拿之一,奶奶是宣傳係統裡的一把手,姥爺是龍城法院的院長,姥姥在紀委部門工作可以想像一下,孫家要是和這樣的家族聯姻,在整個三晉還有什麼可畏懼的?所以,孫家老爺特彆在意猴子和周小溪的這門婚事,猴子作為孫家的未來家主,更是必須要把周小溪娶進家門。
換句話說,猴子就是放棄柳依娜,都不能放棄周小溪――因為他是孫孤生,而不是猴子,他承擔著家族的重任,要為上上下下幾千口人考慮,他的身體甚至都不是自己的身體。
我們一聽,登時就急了,說那怎麼辦啊,咱們剛把周小光打了一頓,不會影響你們家的事吧?猴子說不會,又冷笑著說,孫家和周家聯姻,受益的又不僅僅是孫家!他周家也能借助孫家這塊跳板和平台,結識更高層次的人物,打開更廣闊的天地。孫家延綿這麼多年,其人脈網更是錯綜複雜!
聽猴子這麼說,我們都放下心來,接著我們又討論接下來的事。因為我和黃傑都表過態了,猴子也肯定地說,他會回家和父親攤牌,無論怎樣都會全力阻止孫家和將軍盟、霸王皇權繼續鬥下去。
"實際上,我爹也沒幾天活頭了,看誰熬得過誰唄。"猴子聳了聳肩,調侃著說道。
主意定下來之後,大家便準備散去,各自去忙各自的事。鄭午讓我們行動快點,彆一天天拖拖拉拉的,"我那學校都搞定了,你們龍城大學還是一盤散沙,讓我感到心痛啊同誌們!"
離開飯店,我便回林家大宅。今天我們幾人終於和好,關係恢fù如初,我的心情當然是愉悅的,我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積累不時白來的,接下來就看我們各自的努力了。
坐在出租車上,我得意地吹著口哨,出租車司機看我心情不錯,還跟我攀談起來,問我多大了,在哪上學雲雲。我便一一說來,司機師傅聽完,感歎著說道:"龍城大學的啊,真是不錯,好好學習吧,將來找個好工作光宗耀祖,千萬彆跟我家那娃娃一樣,早早的就不念書了,整天在外麵晃蕩,還加入了什麼將軍盟,爛泥扶不上牆,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
我一聽,便忍不住一個哆嗦。那司機師傅估計有一肚子委屈要傾訴,說著說著話茬子便打開了,還淌下幾顆眼淚,說老婆重病臥床,孩子又不爭氣,好賭成性,讓他操碎了心。前些天,孩子把他辛辛苦苦開車攢的準備給老婆買藥的五千塊錢偷了,一晚上就輸光了,氣的他差點跳河自殺
"叔,您孩子叫什麼?"我已經憋不住心裡的火了。
說實話,我不反對出來混社會撈偏門的,這職業自古有之,過去叫綠林好漢,今天叫黑幫分子。畢竟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乾這行耍的是狠,賺的是錢,可我特煩那些爛泥扶不上牆的爛仔,尤其是那些好賭成性、好毒成性的,把自己家庭過的一團糟,這樣的人我讓他有多滾遠滾多遠!
"叫三娃孩子,你問這個乾什麼?"
"沒事。"我搖頭:"我經常在萬柏那邊耍,看認不認識你家孩子。"
"哎,你要是在萬柏耍,碰著啥事了,提我家孩子的名還算管用,怕他的人挺多。"說到這個,司機師傅的臉上總算有了點光。
"師傅,調頭去夜鶯娛樂城。"我看車子快上繞城高速了,便提醒他。
"啊?你一個學生仔,去那裡乾嘛?"
"沒事,我過去找個朋友。"
司機師傅把車子開到了夜鶯娛樂城門口,我之前轉過將軍盟旗下的每一個實體產業,所以門口的保安大都對我眼熟。看我從出租車上下來,保安立刻迎了過來,點頭哈腰地說:"左少帥。"
司機師傅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我回過頭去,用手撫著車窗說道:"叔,您孩子交給我來教育。"
說完,我一邊往裡走一邊對旁邊的保安說:"讓叫花子把一個叫三娃的找過來。還有,讓叫花子給我準備五千塊錢現金。"
保安們匆匆忙忙地去辦事了,我也走進大廳坐在了其中一張麵對大門的沙發上。現在是下午時分,娛樂城還沒正式開張,大廳裡也沒什麼人。我正坐著等三娃和叫花子,林奕突然給我打電話來,問我什麼時候回家。
我說怎麼,有事嗎?
"飛哥,你忘啦?"林奕說道:"咱們今天要乾鄧家河啊。"
我一拍腦袋,說哎呦,真差點給忘了,我這會兒在外麵處理個事,馬上就回去。
"行,飛哥我等你。"
剛掛了電話,門口就走過來兩個青年,一個是叫花子,另一個不認識,不過想必就是三娃了。三娃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突然被將軍盟的副少帥召見,自然是一臉惶恐。
而奇怪的是,叫花子竟然也是一臉緊張――不該啊,怎麼回事,難道他有事瞞著我?
兩人很快走到我的身前。
"左少帥,人帶來了。"叫花子一邊說,一邊遞給我五千塊錢現金。
我把錢往旁邊沙發上一放,眼睛便斜著看向三娃。
"你就是三娃?"我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