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進來的正是王瑤,和昨天的裝扮一樣。都是一襲黑色風衣,連衣帽蓋住腦袋,再低下頭的話,就把整張臉都遮住了。我一下就興奮了。正要撲過去,結果一道黑影閃過,鄭午已經撲到王瑤麵前,激動地說:"咕嚕咕嚕,我們什麼時候切磋一下?"
王瑤也是太愛玩了,沉著嗓子說道:"你有比昨天強一點嗎?"
鄭午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有強那麼一點點啦"
"還不夠,你需要變得更強才能向我挑戰!"
"好吧。我一定會繼續努力。"鄭午一臉失望。
我差點沒樂暈,鄭午實在太好玩了。王瑤走進來,鄭午也跟著走過來。
我說:"鄭午。你把門關一下!"
趁著鄭午回身關門,王瑤把風衣脫了丟在我床上。
鄭午一回頭果然嚇了一跳:"左飛。你二媳婦怎麼又來了!"
這次不光是我,全宿舍的人都笑了,王瑤則是又笑又怒:"誰是他二媳婦,不許瞎說!"
鄭午跑到窗前往下一望:"高人又跳窗走了嗎?真厲害!"
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直接拽著鄭午把他拖出門外,讓他早點回去休息,明天起來還要做事,爭取收多多的小弟。鄭午走了以後,我把門反鎖,衝宿舍眾人說道:"都鑽進被子裡把耳朵捂好,誰也不許偷聽,否則我就連人帶被把你們踢出去啦!"
馬傑訓練有素,第一個鑽進被子裡,其他人也有學有樣,全部把自己裹成粽子,王瑤樂個不停:"你這不是掩耳盜鈴嗎,你知道他們有沒有捂耳朵?"
"肯定捂了,不信你聽。小媳婦,去給我洗洗衣裳。"
"好嘞。"馬傑立刻鑽出被子跳下床來。
王瑤樂得都倒在床上了,我揪著馬傑的耳朵教訓了半天,才讓這廝重新鑽進被子裡去。
"好啦,這回沒問題了。"我拍拍手,重新坐回床上,和王瑤挨著肩膀。
近了,才發現王瑤的臉有點紅,不知是笑的,還是羞的。
我沒話找話:"我都沒想到你能來。"
"我要不來,你被梁麒打死怎麼辦?"
"是,你得來,你得每天來。"我也不逞強了,能和王瑤在一起就特彆開心。
王瑤笑嗬嗬的:"好意思說,還需要我一個女的保護,你什麼時候才能顧住自己啊?"
我知道王瑤在開玩笑,但我聽了這樣的話也蠻尷尬,是啊,我還需要一個女的保護,傳出去多叫人笑話。我本來就無話可說了,結果王瑤又補了一句,讓我更鬱悶了。
"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怎麼保護林可兒啊?"
我直接就不說話了,低頭擺弄王瑤丟在床上的風衣。我默默地想,如果變強就好了,強到不光能保護自己,還能保護身邊的人!從小到大,我一直處在溫室之中,不光有爸媽庇護,還有斌子這個好兄弟,可以說一點委屈都沒受過!來到東城一中,雖然也挨了幾頓打,但很快又搭上猴子,沒做什麼就擁有了今天的地位,人前人後地也自稱飛哥了,可是隻有我知道自己是個弱逼,不是讓鄭午保護我,就是讓王瑤保護我!
轉來轉去才發現,彆人的強大始終是彆人的,隻有自己強大才是自己的!
從小到大,我從未像現在一樣渴望變強過。我摸著王瑤的風衣,心中暗暗下了決定,有朝一日一定要變得強大,不是依靠彆人的強大,是真正的自我強大,是能夠保護他人的強大!
旁邊的王瑤並不知道我的心理變化,她也在低頭擺弄著什麼東西。我微微一瞥,發現她在看著那塊平安符,不由得心裡一震,林可兒的身影又浮現在我的腦海。
我知道王瑤在想什麼,現在說話無疑是自討苦吃,所以我倆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燈熄了,我把蠟燭點著,隨著燭火的一晃一晃,外麵走廊也漸漸沉靜下來。
"梁麒應該不會來了。"王瑤站起來:"我走了。"
"好,我送你。"
這次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我很順lì地將她送到女寢,然後自己再回來睡覺。睡覺之前,我破天荒地做起了俯臥撐,想要變強的話要從一點一滴開始改變吧,雖然做了還不到二十個就氣喘籲籲了。我休息了一陣,又繼續起來做,結果做著做著感覺有人在看我。
抬頭一看,果然是小媳婦馬傑,正探著個頭盯著我。
"你看什麼啊?把我嚇了一跳。"
"我睡的迷迷糊糊,感覺床微微有點晃,還以為你在那個"
"等等,你說哪個?"
"就那個啊。"
"有病吧你,滾!"
馬傑就把頭縮回去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和王瑤ゑ林可兒一起吃的早飯,在解決丁笙ゑ梁麒ゑ易真的麻煩前,我們三個看來要一直在一起了,這種感覺怪怪的,連話都不敢隨便說了,不過王瑤倒是坦然,不停開著我倆玩笑,好像和我什麼事都沒有一樣――或許是裝的和我什麼事都沒有。
白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和王瑤ゑ林可兒在一起,雖然心裡偏著王瑤,我也儘量一碗水端平,發乎情ゑ止乎禮,對誰都禮遇有加,沒有過分的言語和行為。王瑤倒是有點刻意撮合我倆,一起走的時候讓我和林可兒挨著,她則走在林可兒的旁邊,吃飯的時候也讓我倆坐在一起,她坐在對麵誇我們很有夫妻相。類似這些事情,不經意間總能表xiàn出來。諷聖序。
最開心的還是晚上,我把王瑤和林可兒送回女寢,然後王瑤再穿上風衣過來男寢,和我ゑ鄭午ゑ馬傑打牌,一直到熄燈很久以後,確定梁麒不會過來才走。王瑤是風雲人物,每天過來男寢根本瞞不住大家,所以慢慢地還是傳開了,這可能也是梁麒一次也沒來過的原因。
不過即便這樣,王瑤還是每天過來,這就有點把鄭午搞暈了,往往前一秒還看到咕嚕咕嚕瑤瑤,後一秒又成了我的二媳婦王瑤,那一根筋還真就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經常把我們樂得肚子都疼的不行。不過單純的人不會考慮很多,他看見咕嚕咕嚕瑤瑤就要切磋,看見王瑤就要打牌,倒是一直相安無事。
上課之餘,我和鄭午就積極招攬小弟。鄭午是一塊金字招牌,九太子時期已經是出了名的能打,那天晚上又大張旗鼓地幫他小弟報仇,於是慕名前來跟他的人就更多了,幾天下來迅速發展到了四十多人,除去陽澤城他們那些硬骨頭,幾乎囊括整個高一年級的混子了。
我本來準備把這一幫子人全交給鄭午打理,結果因為那晚受了王瑤的刺激,想要變強的話單槍匹馬肯定不行,我也要擁有自己的小弟!這對我來說不是事,鄭午就讓我隨便挑,他正發愁人多管不過來。我就挑了二十個,在挑人的時候,我注意到這些人有點失望,雖然沒敢表露出來,但他們的眼神出賣了一qiē。他們想跟鄭午,不想跟我。
我意識到這樣不行,當老大必須要有威信,要麼特彆能打,要麼特彆聰明,這兩樣我都沾點邊,但又沒猴子那麼聰明,也沒鄭午這麼能打,所以我得另辟蹊徑。
這天中午吃過飯後,我沒讓他們回去休息,而是把他們叫到了我的教室,吩咐大家把桌子都挪到邊緣,留出中間的一大塊空地來。有人打趣:"飛哥,咱們要開聯歡會啊?"
"差不多,不過開的是咱們混子間的聯歡會。"
在大家麵麵相覷之際,我繼續說道:"大家剛跟著我,我知道有些人對我不服,覺得我沒鄭午那麼能打。不過沒關係,咱們來單挑,誰要贏了我,我把這個位置拱手相讓!"
眾人一片震驚,一時間誰也不敢說話。
我笑著說:"沒事,儘管來打,我要是輸了不認賬,就讓我左飛這兩個字倒過來寫!"
這麼一說,大家才都笑了,氣氛緩和了許多,經過我的一番勸誘,終於有個學生肯出來和我打,不過被我三兩下就擺平了,我說過我的單挑實力還行!接著又出來幾個學生和我打,也一一被我撂倒ゑ擺平,氣氛一直很活躍,笑聲不斷傳出,眾人看我的眼神也不大一樣了。
我暗暗呼了口氣,總算跟著斌子那幾年沒有虛度,還是學了一些打架的本事,震震這幫人應該沒有問題。連著打了四五個,就沒什麼人敢再上了,我說:"還有沒有人了?彆怕,咱們就當切磋切磋,輸了沒什麼壞處,贏了還能當大哥,多好啊!"
大家都笑,紛紛說道:"飛哥,你挺能打,我們都服啦!"
我也高興,心想這個局沒有白設,起碼讓這幫家夥服我了。
"真沒啦?"
看著眾人,我感覺非常滿意,說道:"既然這樣,那大家以後就踏踏實實跟著我,我左飛保證"
話沒說完,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我來試試吧。"
大家都看向了他,我也看了過去,這個人蠻瘦,麵色像紙一樣白。
"張峙,你想乾嘛啊?"一個學生不滿地說道。
"我想和飛哥打一打。"張峙慢慢走了出來,眼神挑釁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