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繼續用刀頂著小瘋子的脖子:“你敢說你不是星火的人?”
小瘋子急了:“星火是什麼玩意兒,老子聽都沒聽過!要殺就痛快殺,彆給老子玩這一套!”嗯,能把星火罵成這樣的。百分百不是星火的人了。
猴子立刻把刀子轉向小的脖子,不過小已經昏過去了。頂著他也沒有反應。猴子拍了拍小的臉,小依舊一動不動,鄭午說:“這個我知道,得給他潑點水,我在電視上見過。”
猴子說好主意!立刻就要解褲子,我趕緊上前擋住了他的手,說不要啊,旁邊都是人。咱們注意點影響!”猴子左右一看,才發現籃球場周圍都是人。當下就吐了吐舌頭,說媽呀,差點就自毀形象啦,左飛,你來尿吧!
我說滾,老子不尿,老子讓人買瓶水去!
我回頭往三碗酒他們那邊走,差了個小弟去買水,正準備返回,三碗酒一把拉住我胳膊,著急地問:“左飛,你說花蝴蝶咋還沒來呢?”
我愣了一下,心想確實,按照計劃,花蝴蝶現在該出現了,怎麼連個影子都沒有呢?我說不出來不是更好。省的咱們被他們罵啦。
三碗酒搖頭,說他總覺得不大妙,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我說能出什麼事啊。花蝴蝶厲害著呐,安心吧你就。這時候,買水的學生也回來了,我便拿了水回去給了猴子。
猴子擰開瓶蓋,一邊往小頭上澆水,一邊問我在那邊和三碗酒嘀嘀咕咕什麼呢。
我說他閒的蛋疼,說花蝴蝶還沒出來,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一瞬間的功夫,猴子便倒了半瓶水下去,小咳了一下,總算有點醒的跡象。
猴子卻並沒審問小,而是說道:“確實有點奇怪,花蝴蝶是個喜歡湊熱鬨的,怎麼到現在還沒過來呢,你和三碗酒一起去看看吧,彆讓她出什麼事了,上次不是還有星火的找她麻煩呢?”
我說好,便立刻回頭,身後傳來猴子的聲音:“小,你是不是星火的人?”
我走過去,三碗酒已經急的團團轉了,我說走,咱們去找找花蝴蝶。三碗酒立刻點頭,和我一起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校園裡很黑,我倆走的很快,剛走到教學樓下,就聽見上空傳來“啪”的一聲,顯然是某塊玻璃被打破了。我猛地拉了三碗酒一把,我倆同時竄進教學樓裡,就聽“嘩啦”一聲,我倆剛才站過的地方已經落滿了玻璃渣。
三碗酒驚魂未定地說:“左飛,謝謝。”
我說沒事,但是好奇怪啊,怎麼咱倆剛過來,這玻璃就恰好碎了?與此同時,就聽見上空傳來打鬥之聲。我和三碗酒都是練家子,一聽這打鬥聲便知雙方實力不淺。而此刻還在教學樓裡的,其中一人必是花蝴蝶,那另外一人是誰?我倆對視一眼,同時朝著樓上奔去。
來到高三年級,這裡已經人山人海,都是看熱鬨的學生,而最中間依舊持續不斷地傳來打鬥聲。我和三碗酒喊著讓開讓開,人群為我倆讓開一條路,我倆迅速奔了進去,隻見走廊中間確實有兩人正在打架,其中一人麵容蒼老,至少有四十多歲,我們從未見過,而另一人則使著采英掌,身法飄逸、腳步靈動,卻不是一身黑衣的花蝴蝶,而是男兒裝打扮的趙采螢。
中年人招式老道,一雙肉拳相當霸道,趙采螢勉力支撐,
顯而易見,趙采螢還為來得及換裝,便被這中年人偷襲,所以趙采螢隻能被迫還擊。這一瞬間,三碗酒呆住了,看著男兒裝的趙采螢發愣:“怎……怎麼是他?!”
我來不及和他解釋那麼多,直接奔了上去,三碗酒隻愣了一些,也跟著衝了上去。我和三碗酒一前一後,齊齊朝那中年人奔了過去。我上去就使出混元歸一,朝著他脖子就掐了過去,三碗酒也大叫一聲:“勸君更儘一杯酒!”同樣上來就是殺招。
那中年人一看,腳步迅速往後退去,腳跟一直碰到牆壁,身子一翻,便從剛才打碎的玻璃處滾了出去。我和三碗酒走到窗邊一看,隻見那中年人已經平穩落地,奔向學校大門口了。
三碗酒驚叫:“我天,這麼高,他下去竟然沒事?”
我見過馬大眼從二十多米高的樓上跳下來,這才七八米而已,所以也並未覺得奇怪,而是迅速回頭去看趙采螢有沒有事。趙采螢沒跟過來,反而撲向了另外一處牆根。
我也跑過去一看,才發現是大壯躺在那裡。大壯一米八五的個子,而且體重有兩百多斤,躺在地上顯得巨大無比。大壯的眼睛微睜、呼吸微弱、臉色慘白、神情萎頓,胸前有殷殷血跡,顯然是受了重傷。趙采螢正費勁地把大壯的腦袋扶起來,流著淚著說:“你乾嘛啊?”
“怎麼回事?”我問。
趙采螢哭著說:“我剛才準備去換衣服,剛出咱們教室,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勁風。我還沒反應過來,大壯就被打飛出去了,估計胸骨斷了好幾根,我們趕緊送他去醫院吧。”
我點點頭,便要去扶大壯起來,大壯搖了搖頭,阻止了我的舉動,氣若遊絲地說:“沒……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是我多此一舉啦!”
“沒有沒有,要不是你,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我了!”趙采螢哭的更加傷心,她再厲害也畢竟是個女孩子。
聽了這句話,大壯終於笑了。大壯顫顫巍巍地抬起手來,輕輕摸著趙采螢的臉,趙采螢沒躲也沒避,任由他摸著。大壯有氣無力地說:“你終於……終於不討厭我啦,我這傷挨的好值。才英,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我知道同性的愛不被祝福,可我們能不能突破枷鎖,不要被世人的眼光所束縛,能不能和我勇敢的愛一次?我敢,你敢不敢?”
聽聽了這番表白,圍觀的學生都傻住了,在這個同性戀還不被廣泛接受的年代,大壯敢這樣和同性告白堪稱勇氣可嘉,周圍有好幾個學生甚至自發地鼓起了掌,還有人大喊:“在一起,在一起,答應他,答應他!”
大壯握住趙采螢的手,真誠而勇敢地看著她。
我都有點被感動了,大壯這是真愛啊,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趙采螢也被感動的不輕,說道:“咱們先彆說這個,先送你去醫院好嗎,你受的傷太嚴zhòng了!”
大壯搖了搖頭:“不,你不答應我,我就不去!才英,你是看不上我嗎?”
周圍的人繼續起哄:“答應他,答應他,在一起,在一起!”甚至有人興奮的尖叫起來,又鼓掌又吹口哨。
趙采螢一臉複雜的表情,緩緩說道:“我倒沒有看不上你,就是我可能不太符合你的擇偶條件……”
“怎麼會呢,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完美的!”大壯真誠的說。
“可我是個女的。”趙采螢無奈地說,聲音也恢fù了尖細的模樣。
這一瞬間,大壯傻住了,周圍的人也傻住了。時間仿佛凝固,所有人都一動不動,三碗酒搖了搖我的胳膊:“左飛,這是個什麼情況,你彆跟我說那個娘娘腔就是花蝴蝶啊……”
我沒搭理他,一心看著大壯,想知道他要咋辦。大壯整個人都呆住了,像是被雷劈了似的,一臉“什麼鬼”“我勒個去不是吧”“真是日了狗了”“不可能不可能”的複雜表情。
趙采螢握住大壯的手,認真地說:“我是個女的,你還喜歡我嗎?你要是喜歡我,我就做你女朋友!”
大壯使勁搖了搖頭,臉上甚至露出嫌棄的表情,還把手從趙采螢手中抽了出來。
我:“……”
三碗酒:“……”
圍觀眾人:“……”
趙采螢無奈地說:“好吧,你不接受,我也沒辦法,還是先送你去醫院吧。”
說著,趙采螢便要扶大壯起來,大壯卻使勁掙脫開了,憤怒地說:“不用,我自己會去!”便一翻身,朝著樓梯口的方向爬了過去,一邊爬還一邊惱怒地說:“鬨了半天竟然是個女的,真是浪費我感情,真是個感情騙子!”
我們一乾人都是快要石化的表情,大壯的胸骨斷了,所以他無法站起,隻能自己爬著去醫院。大壯走了以後,趙采螢一時沒反應過來,嘟囔著說:“我是個女的,我錯了嗎?”
“趙……趙……”旁邊的三碗酒說:“你真的是花蝴蝶嗎?”台休引圾。
趙采螢一瞪他:“關你什麼事?”說話語氣、身姿動作都和花蝴蝶無二,三碗酒也是一臉“什麼鬼”“我勒個去不是吧”“真是日了狗了”“不可能不可能”的複雜表情。
趙采螢回頭看向我:“還是星火的人,看來我的身份暴露了,我必須馬上去找我師父!”
我點頭:“你去吧!”
“你們那邊怎麼樣?”
“沒你幫忙,打的有點吃力,不過好在最後勉強贏了。”我認真地說。
趙采螢點頭:“好,我先走了,你們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