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著猴子。
猴子疑惑地說:"你看我乾嘛啊?"
我抬起手來指著石三,猴子也轉頭看了過去,隻見他的刀子已經準準插入石三的心臟,一大團鮮血已經然後了石三的胸膛。而石三的眼睛已經完全閉上了。不出意外,這家夥已經是死透了。
"呃"猴子說:"不好意思啊,實在太恨這家夥了,一不小心就把他給殺了。"
我身邊實在沒有桌子,要有的話我就掀桌了!
不好意思什麼啊不好意思,現在就把石三給殺了,明天和馬大眼會麵的事怎麼辦啊,猴子怎麼儘乾這種事啊。
"啊,啊,啊"莫特驚慌地指著死掉的石三,好像這一幕比他初見到這裡的死人還要恐懼。也難怪了,在整個礦場,石三就是這裡的神。莫特根本想不到石三還有死的這天。
"你你們完了"莫特指了指猴子,又指了指我。
"亂你媽亂。"
我過去踹了他一腳,最看不了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我們明明是來救他的,他還要去彙報石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作?除了石三以外,關哥等人也是一臉驚慌,似乎沒想到我們竟然連石三也敢殺,那麼殺掉他們就更不在話下了,一幫受傷的打手躺在地上噤若寒蟬。
我也是心煩意亂,我和猴子本來進來是安裝炸彈的。好在明天早晨把石三和馬大眼一起炸上西天,結果現在石三都死了,不知接下來該怎麼收場?
猴子把石三的死屍拖了過來,往莫特旁邊一丟,跟我說:"你也彆"
話還沒說完,就聽"啊"的一聲,莫特竟然從樓梯摔了下去,不過是石三的屍體而已,竟然把他嚇成這樣。猴子趕緊跑下樓梯,我指著關哥等人:"都彆動啊,給我老實一點!"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猴子在下麵喊:"這人死啦。"
我心裡一驚,說不會吧,這樓梯才三米多高而已。樓下又傳來猴子的聲音:"真的,腦袋正好著地,這人真是倒黴透頂了。"
"那現在咋辦?"我朝著樓下問道。
"等等啊,我在下麵看看。"猴子說完這句話就沒音了。
我在上麵負責看著這幫打手,用刀子在他們眼前劃來劃去:"都給我老實點啊!"這幫打手一來屈服於我們的實力,二來見我們連石三也敢殺,是真真的嚇到他們了,所以現在一個個老實的跟雞仔似的。
過了一會兒,樓下便傳來猴子的聲音:"這下麵有個大鐵籠子。你把那幫人都押下來吧。"
我拿著刀,押著關哥他們下了樓去。
這是地下二層,莫特的屍體伏在樓梯口處,果然是大頭朝下,鮮血淋淋,這家夥也算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了。二層相比一層略顯狹窄,這裡也放著七八個大罐子,裡麵同樣漂浮著各種各樣的死屍。縱然我在一層已經見識過了,但此刻還是禁不住的頭皮麻。
"這裡!"猴子突然叫了一聲。
聲音來自東北角,我把關哥等人押了過去,那裡有個暗門。猴子把門推開,裡麵果然有個大鐵籠子,看樣子像是裝狗的,但裡麵又有幾件人的衣服和鞋子,所以可以斷定。這籠子就是用來裝人的,估計是石三就是在這把人弄死,然後再裝到外麵的大罐子裡。
這石三真不是東西,死有餘辜,也難怪猴子先前會忍不住把他殺了。
這大籠子倒算寬敞,猴子把關哥等人趕了進去,又把莫特的屍體也拖到了暗室。看著一幫驚慌失措的打手,猴子沉思了一下,又把關哥叫了出來。關哥以為我們放過他了,一出來就連連點頭哈腰:"謝謝哥,謝謝哥。"猴子說彆廢話,跟我們走。關哥隻是傷了胳膊,行走倒也方便,便跟著我們出了暗室,又往樓上走去。
我也不知道猴子要乾啥,反正這家夥總會有辦法的,跟著他走就行了。我們又返回地下一層,來到剛才打架的地方,猛地現地上空空如也,石三的屍體竟然不見了!
這一瞬間,我渾身都汗毛倒豎,關哥也驚恐莫名,指著地上顫顫巍巍地說:"人人呢?!"
難不成詐屍跑了?
猴子一把掐住關哥的後脖,眼睛盯著入口處說道:"應該還沒跑遠。左飛,去追!"
臥槽,石三詐屍跑了,竟然還沒跑遠,還要讓我去追。不過這時候我也沒有多餘的選擇,石三跑了那可真是不得了的大事,或許下一秒我們就被礦場裡麵近百名打手給包圍了,於是我立刻拔步朝著入口處跑了過去。從入口處爬出來,就看見有個黑影在前麵跑著,距離我也就十幾米的地方,而且跑的也不怎麼快。
我全衝過去,管他是人是鬼,狠狠一腳踹了過去,結果那黑影一分為二,變成兩個人倒在地上,其中一個正是死掉的石三,而另外一個則是先前被猴子的手刀砍倒在地的漢子。看到是他,我才鬆了口氣,原來不是詐屍啊。
我撲過去,用刀頂在他脖子上,嚇得他差點尿了,哆哆嗦嗦地說:"大哥,彆殺我!"
我沉聲說道:"彆廢話,把石三背起來!"
漢子聽話的背起石三,在我的要挾下重新回到進入地下通道,來到地下一層。猴子看見我倆,鬆了口氣:"沒事吧?"我說沒事,還好沒跑遠。
這漢子把石三放到地上,和猴子手裡的關哥麵麵相覷。這漢子能隨便接近禁區,看來也是石三身邊的人,在我和猴子的審問之下,總算知道了一些東西。
頭頂的礦場確實隻是幌子,石三的主營就是器官移植,他搞來不同年齡、不同性彆的老老少少,殺死以後用營養液養在這大罐子裡。石三同樣有著一套地下器官買賣體係,定期就會有買主上門定製不同器官,利潤驚人到無法想像。而像這樣的器官黑市,其實在全世界各地都有,最常見的就是死刑犯器官買賣,有的犯人還沒死,全身上下的器官就被預定走了。
而石三和馬大眼搭上線,是因為石三有個老主顧把他給坑了,那老主顧去年在石三這裡拿走了十副器官,總價值三百萬元,卻到現在還沒付款,而且顯然有賴賬的可能。就這樣,石三通guò某些關係聯係到了馬大眼,希望馬大眼能幫他要回這筆債,再把那個人給殺了。
猴子問:"石三和馬大眼見過麵沒?"
關哥答:"沒有,之前一直電話聯係,明天早晨才會第一次見麵。"
"嗯"猴子蹲下身去,觀察著石三的屍體,然後又看了看我。
我沒來由的一陣哆嗦:"你乾什麼?"
猴子嘿嘿一笑:"左飛,你和這石三的身形很接近啊"
"你什麼意思?"
"反正馬大眼也沒見過石三,憑我的易容術,隻要把你化妝成另一個人,馬大眼就完全認不出來你了,你就代替石三,明天和馬大眼聯係"
"等等。"我說:"你這方案有Bug啊,我雖然易容了,但是我聲音沒變啊,馬大眼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是我。"
"其實變化聲音也很簡單的,來我教你。"猴子清了清嗓子,衝我說道:"左飛小兄弟,借我五塊錢好嘛?"聲音果然變了,像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大叔,還夾雜著一點點方言。
我當時就樂了,拍著猴子的肩膀說:"你這麼牛逼,還是你來偽裝石三吧。"
"我不行啊,我身材和石三不像。"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馬大眼從來沒見過石三。"
""猴子無話可說了。
"我覺得這主意不錯。"我幫猴子整理著衣領:"憑你的聰明才智,先把馬大眼引到地下密室,然後再找個借口出來,分分鐘就乾掉他啦!"
"那也可以,不過你得陪著我,你不用說話,就假裝啞巴好了,反正這場裡殘疾人不少。"
"為什麼我得陪著你?"
"因為我怕"
"滾。"
我倆一言一語,就已經把明天的計劃定了下來,關哥和那漢子在旁邊聽的卻是一頭霧水。我們把那漢子也關進鐵籠子裡,叫關哥和我們一起走。
我們又來到地下三層,這裡果然是個密室,地方並不寬敞,很適合聊些私密的東西。這麼一小塊地方,兩管炸藥便足夠了,猴子按著武師傅教授的方法,將炸藥分彆安放在了密室的兩邊,控zhì炸彈的遙控器則被猴子裝了起來。
整個過程,關哥都看在眼裡,一臉複雜的神色。猴子直接告sù他:"我們要乾掉馬大眼。"
裝完炸彈,我們又帶著關哥上樓,猴子就嚇唬他:"我們的手段,你也見到了,所以彆和我們耍花樣,ok?"
關哥連連點頭:"是是是,你們叫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這關哥也是老油條了,深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不會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那鐵籠子裡的最後都得死,你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你自己的了。"
"是是是"
一路上,猴子持續嚇唬著關哥,嚇得關哥魂不守舍,唯我們兩個是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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