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每一個人的血都是熱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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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的手裡都拿著家夥,果然如肖賀所說,都已經準備好了。

與此同時,劉明俊也帶著人上來了。

劉明俊有五十人左右,肖賀也有五十人左右,再加上黃傑的十幾個人,人數輕輕鬆鬆就破百了,要比賈陽現在的“近百人”稍強一些。賈陽自己有四五十個兄弟,後來又吸收了唐亮一部分人,現在也就七八十人而已。

但是,我要讓他的人更少。

“榜眼,秀才,你倆各派十幾個人守在東西兩邊的樓梯口,彆放一個人上來,也彆放一個人下去!”我說過了,總有一天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雖然是賈陽用過的法子,但我可以照搬過來。接著,我又補充:“其他人跟我上高三,把每一個教室都砸爛!”

那些曾經是唐亮的兄弟,現在又跟了賈陽的學生都是高二的,看見我們外麵有這麼多人哪裡還敢露頭,都縮在教室裡不敢出來。肖賀和劉明俊迅派了一部分人守在高二和高三的樓梯之間,其他人則都跟著我上了樓。

一踏入高三年級,我便身先士卒地將鋼管狠狠砸向離我最近的一間教室的窗戶,“嘩啦”一聲脆響,一塊大玻璃便被我乾碎了,教室裡麵頓時傳來一陣陣的驚叫聲,尤其是那些膽小的女生們,更是尖叫著跑向教室角落。

少年人的熱血,總是極容易被挑起來的,無論是五四運動,還是文化大革命,永遠都是學生是奔在第一前線。有我帶頭砸玻璃,其他人跟著熱血沸騰起來,有學有樣地去破壞起其他教室來,要麼站在外麵砸玻璃,要麼衝進裡麵砸講台。

其實,並不是所有的班級都在賈陽的管轄範圍之內,更不是每個班都有賈陽的兄弟存zài。我這麼做,一來是泄心中的憤怒,二來是讓他們知道,這是因為賈陽而起的。不過,三來才是最重要的。

三來,我想把局麵搞的越混亂越好,這樣等一會兒殺死賈陽的時候,就能神不知鬼不覺了。

這是一場暴動,數百人參與的混戰,死個把人實在不是什麼新聞,對吧?

一個人死了,誰知道是誰殺的?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份兒!

就如那些踩踏事件一般,一大群人圍擠過來,踩死了幾個人,你能治誰的罪?

我第一個敲碎玻璃之後,便如同吹響了進攻的號角,無數的人瘋狂打砸起來,沒身處在這種環境過的永遠不會知道那種感覺。破壞、暴力,在這一刻竟然如此迷人,令人陶醉。

每一個人的血都是熱的,每一個人都充滿了破壞力。

一開始是我引領的,後來我也被帶動了,開始了更加瘋狂的打砸。我衝進一間教室,將裡麵能砸碎的統統砸碎,黑板、玻璃、講台、窗台上的暖壺,就連課桌也被我隨意地踹倒,看著那些受到驚嚇縮在牆角的男生女生,我竟然也有一種變態的快感。

我瘋狂的大喊:“要怪就怪賈陽去吧,是他造成今天的一qiē!”

我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賈陽,因為我要把場麵搞的混亂一點,同時也不能讓人注意到我正急著在找賈陽。我不著急,真不著急,賈陽是三中的紅花狀元,名義上的三中老大,想乾掉他揚名立萬的多著呢。

等眾人圍攻他的時候,我再悄悄的擠進去給他致命一擊!

我覺得這個計劃很好,神不知鬼不覺,雖說我現在確實被衝動擊昏了頭腦,但我還是努力保持著清醒和理智。即便瘋狂,也要做一個邏輯清晰、條理分明的瘋子。

再說了,兩邊樓梯都被我封住了,賈陽就是插翅也難逃啊,這家夥現在就是甕中之鱉,隻等著要被我收拾了。

在打砸進行了幾分鐘之後,賈陽那邊的人終於開始反擊了,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麵前。和他們交了好幾次的手,我都能認識那些家夥了,就是他們揍了我好幾次,乾的我天天往醫院跑。

報仇的機會來了!

我手持鋼管衝上去,朝著一個賈陽的兄弟打了過去,一管子就乾在他的腦袋上,直接把他打的倒飛出去、鮮血橫流。其實以前打架,我也儘量少往人的頭上打,畢竟這個地方弄壞了可不好整,所以都儘量打胳膊啊、腿之類的,打架有經驗的都是這樣,因為打胳膊打腿就能製服對方了,沒必要非往人家腦袋上打,又沒什麼深仇大恨是吧。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的心中充滿憤怒,急需一個泄的出口。

我連人都敢殺了,乾個把人的腦袋算什麼?實際上這回,我就是奔著坐牢去的,不就一兩年麼,誰怕誰啊,王厲也坐牢了,可人家照樣活的滋潤。

乾掉了一個,我還想找下一個,但是瞄了一圈竟然找不到了,因為我們的人太多了,是對方人數的兩倍,幾乎就是二打一的節奏。

而且,我們這邊驍勇善戰的大將不少,尤其是鄭午、肖賀、黃傑、劉明俊這些。

雖說賈陽的人還穿著他們的鎧甲,但真心防不住什麼了,反而成為他們行動的累贅。

鄭午的腿還是不得勁兒,而且身上也帶著傷,但他依舊殺的很猛,手持一柄斧頭劈來砍去,幾乎沒人敢近他的身。

黃傑和我一樣,都是傷痕累累,所以他現在走的是技術流,不用蠻力和對方相抗,一招一式頗有章法,都是他在市井打架中總結出的經驗,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對方乾掉。

肖賀是最猛的一個,俗話說身大力不虧,如鐵塔一般的他,在混亂中也是鶴立雞群。他根本不動家夥,戴著一副拳套,轟轟轟的打出去,一拳出去必有一個人倒地,就算穿了鎧甲也不行,照樣扛不住肖賀的一拳。隻是對手太少了,他還得找半天,才能打出去一拳。

劉明俊則是力量和技術的雙重結合,手持一根鋼管在人群中竄來竄去,他打架的時候特彆喜歡用小聰明、小花招、小伎倆,從他在大操場教我怎麼應付群毆就能看出來了,這人聰明的不是一點半點,打架的時候特彆享受過程。

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賈陽的人差不多就被乾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也是到處跑,要麼躲進教室,要麼哭訴求饒。聽聲音,樓下有人想上來,有以前唐亮的兄弟,也有學校的保安,但是被守樓梯的攔住了。

彆說,賈陽這招可真管用。

話說回來,怎麼打到現在,都沒看見賈陽的影子呢?

按理來說,生這麼大的暴動,他身為老大肯定得鎮著場子,身先士卒地在這乾架啊?可是恍來恍去,都沒看見他的影子。賈陽那邊敗的這麼快,和賈陽不在走廊也有關係。

群龍無,必然大亂麼,將軍都不在場,小兵怎麼有心思打架?

乾兩下就認輸的大有人在。

難道說賈陽在看到情況不對,趕緊找地方躲起來了?

以賈陽那個尿性,我覺得很有可能。

我哼了一聲,高三年級就這麼大,每間教室也都是那些空間,他再躲能躲到哪裡去?

除非他從四樓上跳下去!

我提著鋼管,悠然地走在高三的走廊裡,想象著自己終於從某一個角落裡把慌亂的賈陽給拖出來,然後數十個人上去圍毆他一個,悄無聲息的弄死他簡直太簡單了。

此刻的走廊一片破敗,所有窗戶上的玻璃,無論是走廊的玻璃,還是教室的玻璃,統統都被打碎了。地上布滿了玻璃的碎渣子,腳踩上去還咯吱咯吱的響,不過和踩在雪地的聲音是不一樣的,這聲音聽著就讓人毛骨悚然。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賈陽那些被乾掉的兄弟。想到他們是躺在玻璃渣子上的,我都覺得自己後背一陣陣的疼。因為走廊的窗戶也被乾爛了,外麵的風雪毫無遮攔地灌進來,使得整個走廊都蒙上了一層肅殺之氣。

混戰還在繼續,但跑動的人已經少了,賈陽那邊即便還有站著的,也是負隅頑抗罷了。

現在,也就走廊兩邊的樓梯口還有打鬥聲、喝罵聲罷了,不過他們的任務是阻攔,而不是攻擊。

黃傑突然像個幽靈一般竄過來。

“怎麼沒看見賈陽?”

我嘿嘿笑著:“躲起來了唄,咱們看看多長時間以內能把他找出來怎麼樣?”

黃傑也樂了:“好啊。”

“說真的,賈陽現在比一年多前難對付多了。連我都想不到,他的進步竟然如此恐怖。”黃傑繼續說道。

我默然,確實如此。不過,今晚,這一qiē都要結束了。

我倆走進賈陽的教室,要找他的話肯定得先從他的教室找起。他在窗戶裡麵看見情況不對,說不定立刻就在本班躲起來了。走進教室,這裡也被破壞的差不多了,玻璃被乾碎,講台被砸爛,課桌也推倒了一片,無辜的學生都躲在教室後排瑟瑟抖。

估計他們上了三年學,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看著教室裡的情景,我嘿嘿笑著,大聲問道:“賈陽,你在這裡嗎?”

無人答話,教室後排的那幾個學生驚恐地看著我。

我知道我為什麼笑,因為我快把他殺了,我這算是惡魔的微笑。

“賈陽,你藏好了,我要開始找你啦!”我大聲說道。

我挺喜歡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實在過癮的很,咱也當了一回貓。陣場討技。

我的目光在教室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在講桌上麵。講桌雖然被砸爛了,但是依舊矗立在那裡,而且正在瑟瑟抖。

開玩笑,講桌怎麼會抖,那是裡麵的人在抖而已。

我和黃傑相視一笑,朝著講桌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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