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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忍不住就想,不過割了幾刀而已,就把他們嚇成這樣?要是我們當場直接廢了唐亮的四肢,還不把他們嚇得屎尿橫流啊?隻不過,我們對學校裡的學生都寬容一些,不會輕yì就下那麼死的手,對社會上的混子,還得是大混子,以絕後患,才會下死手。
在七中,毛毛廢過畢飛,那是因為畢飛的威脅太大,我們不敢給他留後路。
唐亮一傷,局勢便定,一個敢反抗的都沒有了,樹倒獼猴散麼。
我看見猴子走了過去,我也跟著走了過去。唐亮還在抱著黃傑的小腿求饒,猴子過去直接一腳把他給踹倒了,然後給黃傑說:“差不多了,該收拾一下了。”
我知道大局已定,趕著過去也踹了唐亮一腳,因為我太恨這個家夥了,憋了好多天的氣可沒那麼容易釋放,黃傑解氣了我可沒解。
唐亮被我踹的打了個滾,我踩著他的腦袋說:“現在知道我是誰了沒有?”
唐亮趕緊說:“你是飛哥,我知道你是飛哥。”
黃傑卻又朝著唐亮走了過來,我以為他還沒解氣,還想繼續收拾唐亮,便趕緊給他把路讓開了。唐亮顯然也是這麼想的,趕緊坐了起來,又抱住黃傑的腿:“皇帝,我錯了,你饒了我吧……”翻來覆去就這兩句車軲轆話。
現場的人也都以為黃傑還要收拾唐亮,都屏了呼吸看著,誰也不敢出一點響動。唐亮現在渾身鮮血淋淋的,不過都是割的,而不是捅的,所以隻是看著可怕而已。不過這樣的傷,好了也都是疤,尤其是臉上那三道,估計要一輩子跟著唐亮了。
大家都盯著黃傑,想看看黃傑還要用什麼殘忍的手段折磨唐亮。
結果黃傑隻是慢慢蹲下身去,和唐亮四目相對。唐亮喘著粗氣,還在求著饒:“你放了我吧,我肯定滾出三中,再也不回來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黃傑突然唱起了歌。
聽到歌聲,唐亮一下傻了,呆呆地看著黃傑,現場的其他人也都傻了,不知道黃傑在搞什麼鬼。而我們幾個卻笑了出來,隻有我們知道他在乾什麼。你看,曾經暴虐成性、殘忍無情的皇帝真的變了。
自從來到三中,黃傑一直端著,連我都以為他是放不下過去皇帝的身份。可是現在看來,其實他已經放下了,雖然依然想要拿下三中,但已經不是以前的心態了。
鄭午也拄著拐走了過來,配合著黃傑一起唱了起來。鄭午一唱,黃傑就不唱了,而是無奈地看著鄭午,因為鄭午唱歌跑調――沒錯,唱最炫民族風這種歌也跑調,一唱就把黃傑帶溝裡去了。鄭午說:“你咋不唱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呀?”
“是。”黃傑乾脆的承認。
“你愛唱不唱。”鄭午接著唱道:“彎彎的河水從天上來……”
黃傑也沒辦法,隻好也跟著唱,不過他倆各唱各的,跟二重奏似的。唐亮徹底傻了,一會兒看看黃傑,一會兒看看鄭午。
看著這個場麵,我樂嗬嗬地問猴子:“剛才看見我們‘飛舞二人組’多帥了吧?”
“廢物二人組?”
“飛舞二人組!佛誒――飛,嗚五――舞!”
“不還是廢物二人組嗎?”
“同學,你普通話不好啊?”
黃傑和鄭午唱著歌,我和猴子逗逼著,就聽見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王院長,你看到了吧?”
我和猴子回過頭去,身後數米之外站著兩人,一個中年人,一個老年人。中年人是三中的教導主任,而老年人頭花白,我見過他,就是黃傑他們那個孤兒院的院長――他怎麼來了?而在他倆身後,還站著不少男老師,以及一些手持警棍的保安。
終於來了!
黃傑也不唱了,回過頭來驚訝地看著他們院長,而那花白頭的院長卻是一臉的失望和難過。
“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誒,你怎麼不唱了?”鄭午回過頭看著黃傑,又順著黃傑的目光看向院長和主任。
主任接著說道:“王院長,你看到了,不是我不給你麵子,我實在沒法要黃傑這個學生。隻要有他在,三中就休想再有安寧之日。”
我明白了。
學校之所以遲遲沒有插手,既不是像一中那樣等打完了才來,也不像是七中那樣壓根就不管,而是因為這主任去把孤兒院院長請過來了。
這院長雖然過的落魄,但在南街當地卻是位德高望重的長者,他將黃傑安排到學校,學校也不好意思駁他麵子。一個多月之前,數十名老師聯名要求趕走黃傑,教導主任力排眾議留下黃傑,不是不想趕他離開,而是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
於是,就等黃傑打架的時候,主任將院長請了過來,讓他親眼看看黃傑的惡行,好將黃傑徹底趕出學校,所以才耽誤了一些功夫。
看來,黃傑不招人待見是真的,整個學校從上到下,從老師到學生,沒有一個不對他又怕又厭,巴不得他立刻走的遠遠的,也就那幾個同樣出身孤兒院的學生擁護黃傑而已,比如韓幽幽和趙明明這些人。
看到院長的那一刹那,黃傑徹底傻了。
“王院長,殘局,學校可以來收拾,但是這個學生……”主任露出為難之色。
“我明白了。”
我去過黃傑他們孤兒院兩次,也見過這位院長兩次,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給人感覺精神矍鑠,像個中年人似的。而現在,他像是突然老了十歲,臉上的皮膚也皺巴巴的,從內到外都散著蒼老的氣息。
“黃傑,跟我走吧。”他說。
黃傑十分聽話,立刻站起來朝著院長走了過去。
“哎……”黃傑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忍不住拉住了他,因為我意識到黃傑這一走,可能就不回來了。
黃傑看著我:“你們保重。”
我還想再說什麼,猴子卻碰了碰我,我隻好把黃傑放開了。
黃傑走到院長身前,院長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頭,目光裡露出仁慈的目光,看得出院長還是很疼愛黃傑的。
“走吧。”院長歎了口氣,又回頭和主任說:“不好意思,添麻煩了。”
院長轉身離開,黃傑跟在身後,不一會兒就離開了走廊。
“來,把受傷的學生送走,輕傷的送到醫務室,重傷的送到醫院。”
教導主任下令,後麵的男老師立刻奔了過來,攙扶那些受傷的學生離開,人手不夠還從其他教室叫出學生幫忙。
唐亮當然也被扶走了,他一邊走一邊哭:“我不念了,我要轉學,皇帝太可怕了……”
而教導主任沿著走廊走過來,一邊走一邊指著幾個學生:“你,你,你……”指了猴子,指了我,指了鄭午,指了馬傑,指了劉明俊,還有大剛、元元等人,以及唐亮那邊的幾人。
“剛才被我點到的人,全都到保衛科去,其他人都先散了,隨時等著學校通知!”
一聲令下,那些學生立刻散開,隻留下我們剛才被點過的一些人。
我心想,這主任也夠厲害,竟然知道哪些人是主事兒的,一個不落的全給拉出來了。
這時候,保安們也過來了,罵罵咧咧的讓我們幾個走。大剛他們都緊張地看著我,我衝他們擺了擺手,意思是沒事。我們被保安押著,下了樓到保衛科去。
不過鄭午走的慢,專門有個保安在後麵看著他,那保安還罵:“腿瘸了了還打架,我當十幾年保安了沒見過你這樣的!”
鄭午歎了口氣:“唉,我有一顆不屈的心啊。”
路上,猴子跟我說:“左飛,趕緊給你爸打電話啊!”
我一愣:“給我爸打電話乾嘛。”
“你爸是處長,叫你爸過來救咱們,要不咱們全被開除了!”
我罵了他一句,說我才不呢,我還怕丟人,我爸知道我打架,也得逼我轉學。
而且憑良心說,我爸雖然是個小官,但就算過來也隻能保我一人,不可能保這麼多人,他還沒牛到這個程dù呢。猴子就說完了完了,咱們鐵定要被開除了。
我才不聽他瞎咧咧,黑四代要是連學校這點事都搞不定也彆出來混了。猴子這家夥,就喜歡故意搞出緊張氣氛,等大家都跟著他緊張起來了,他才假裝靈機一動說他有辦法了,然後讓我們崇拜他、仰慕他,滿足他那點虛榮心。就跟前天晚上在小花園似的,他明明已經有辦法了,還故意愁眉苦臉的走來走去,叫我上了他的當。
這種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可不上他的套了,所以甭管他怎麼咋呼,我都不搭理他。
他說怎麼辦呀,咱們要被開除了!我說開除就開除唄,大不了咱們轉學。猴子說咱們劣跡斑斑,其他學校不要咱們咋辦?我說那就回家種地,我老家還有兩畝地呢,種高粱或是種大豆都行。猴子罵我沒心沒肺,我說我就這樣,你要怎麼著吧。
切,我要再上他的套,我就不姓左,改姓右,以後就叫右飛。
一乾人被帶到保衛科,科長讓我們抱著頭蹲在牆角,感覺自己就跟犯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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