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一席話說完,全場鴉雀無聲,隻是有人麵色凝重,有人幸災樂禍。
“不……不可能。”阿虎呆呆地說。
阿玲卻繼續冷漠:“有什麼不可能的?彆說我不知道你的名字,難道你就知道我的名字?你隻知我叫阿玲,可曾想過這是真名還是假名?如果這是我的真名,那我的大名又是什麼?如果這是假名,你連叫你老公的人是誰都不知道,不覺得悲哀麼?還有我家在哪裡,我家幾口人,這些你知道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跳出來說我是你的女朋友,能彆這麼逗麼?”
“我,我可以慢慢了解……”
“你快行行好吧,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次要不是你,我能卷進這樣的麻煩裡嗎?我和強子、興哥關係多好,都是因為你才鬨成這樣,請你有多遠你滾多遠好嗎?”
阿虎更加呆滯,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傻傻地看著阿玲。
全場依舊鴉雀無聲,有人麵露疑惑,有人竊笑不已。
劉炎突然歎了口氣:“真是感人啊,如果我少不更事,恐怕就被你精湛的演技給騙過去了,婊子果然都是天生的演員啊。”說著,他一手揪住阿玲的頭,一手捏住阿玲的下巴,將阿玲的嘴巴都捏的變形了,又衝阿虎說道:“小子,聽清楚了,這個女人很愛你,她為了不拖你下水,所以才故意那麼說的。我隻給你一分鐘時間,你勸你那些兄弟投降,不然我就劃了她的臉!”迅抽出一把刀來,陰笑著在阿玲的麵前比比劃劃。
“不要!”阿虎大吼著。
“和你沒關係,我怎麼樣都和你沒關係!”阿玲也大吼著。
“飛哥!”阿虎流著淚轉頭看向我。
看著這一幕,我也是心酸不已,我一直在想,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有沒有什麼既不用我們認輸,又能救下阿玲的辦法?我轉頭看向毛毛,想要和他商量一下,毛毛卻看都不看我,直接說道:“想都彆想,我是不會為了個婊子低頭的。王政、王天,你們幾個把阿虎拖走!”王政、王天、蘇陽他們幾個竄了出來,拖著阿虎就往後走,阿虎掙紮著,哀求著,但還是敵不過王政他們幾個。
“放開我,放開我!”
阿虎大吼著,還伸拳去打王政他們幾個。王政等人和阿虎可沒什麼交情,要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早就圍毆起他了。阿虎本就有傷在身,製服他不是什麼難事,幾人扭了他的胳膊,拖著他就往後麵走,阿虎絕望地叫著:“阿玲,阿玲!飛哥,你救救她啊!”
看著這一幕,我也是心疼不已,可我卻毫無辦法,一邊是阿虎,一邊是毛毛他們。
“放開我!”阿虎突然一聲大吼,用儘全身的力氣甩開王政等人,朝著劉炎那邊奔了過去,但是還沒奔上兩步,又被王政他們抓著了。這回王政他們沒再客氣,直接把阿虎撂倒了拳打腳踢起來,我趕緊過去拉架,讓他們彆打了,但是已經遲了,也就一會兒的功夫,阿虎便被打的奄奄一息。
“左飛,你彆管他,這小子腦子進水了。”毛毛冷漠地說。王政他們拖了阿虎就走,阿虎再無力氣掙紮,隻能絕望地看著阿玲,地上留下了一灘灘的血跡。
眼看著阿虎被拖走,劉炎也有點急了,他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如果利用不到阿虎的話,手裡的阿玲也完全沒了作用,手下士氣低迷的百來人怎麼和七中的士氣高昂的數百學生乾架?他狗急跳牆,狠狠說道:“阿虎,你他媽趕緊想想辦法,不然我就要劃她臉了!”便持起刀來,朝著阿玲的臉劃了過去。
“不!”阿虎絕望的大吼。
“砰”的一聲,不知什麼東西響了,震得我們所有人的耳膜都嗡嗡直響。
與此同時,劉炎出一聲慘叫,捂著肩胛骨倒在地上,鮮血源源不斷地從他肩膀的位置流出。當時我就心裡震驚,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一幕在電視裡見過多少次,剛才那一聲分明是槍響,而劉炎這顯然是中彈了!現場大部分人顯然都懵了,都是第一次聽到槍響,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哪裡放了個炮,真實的槍聲比電視裡的大多了!我算是反應比較快的,第一個就朝著劉炎那邊衝了過去。我不知是誰開槍打的劉炎,但顯然是我們這邊的人!
而我們這邊,我知道的隻有猴子有槍――從仇九那裡收繳來的!
緊接著,毛毛他們也拔步奔了過來,在猴子、黃傑、薛詡、周舟等人的呼號下,六七百人的大部隊一窩蜂地衝向對麵。
我是第一個衝過去的,但我不是為了打架,而是為了救出阿玲。劉炎中彈倒地,把阿玲也拽倒了,我過去先是一腳踹在劉炎腦袋上,又一把將阿玲拉了起來,再將她往我的身後推去,也不用我多說,阿玲迎著我們的人流,立刻朝著校門口的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大部隊也趕到了。
混戰,瞬間開啟。
我沒有二話,繼續去踹劉炎,接著又跑過來幾個人和我一起踹劉炎,正是猴子、黃傑和鄭午。劉炎本就中彈,被我們幾個一番惡踹,沒幾分鐘就徹底不動彈了。我趁機問,剛才那一槍誰打的,是你嗎猴子?猴子說不是,他哪有槍,我說你淨扯淡,仇九的槍你不是拿走了?猴子說是拿走了,可槍不是好東西,被他扔進廁所了。
反正說來說去,猴子就是不肯承認那一槍是他開的。
不過除了他,還能有誰?他不肯說,我也就不再問了,反正早就習慣他這樣了,他不承認肯定有他不承認的道理。後來才知道,猴子這麼做是對的,因為當時很多人都聽到槍響了,警察可以不管打架的事,但是不能不管槍響的事,在咱們國家持槍就比較嚴zhòng了,屬於嚴厲打擊的對象。事後,警察果然來調查槍響的事,但問來問去也沒有個頭緒,根本沒人看到那一槍是誰開的,也沒人知道猴子身上有槍――仇九丟了槍也不敢往外說。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猴子並沒承認他開過槍。
我左右一看,整條馬路已經一團糟了,但是大部分都是我們的人,偶爾看見個西街混子還滿稀奇的。
其實也很正常,先是西街的三個大混子相繼被廢,接著是劉炎中彈倒地,可想而知對方的士氣低迷到什麼地步,他們的戰鬥力本來都是挺強的,一個打我們兩個都不成問題,可現在很多人都無心戀戰,有抱頭鼠竄的,有棄刃投降的,有逃之夭夭的,有連哭帶嚎的,隻有少部分人和我們的人乾了起來,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惡戰,我們占著絕對的上風和優勢,在這之前誰都沒有想過,學生混子能把社會混子打成這樣!
我看來看去,沒看見毛毛的身影,就問他們毛毛哪了,猴子說肯定是去找夏獨了,他和夏獨有私人恩怨。一問才知道,毛毛以前有個兄弟到夜店玩,被夏獨的人誘惑著磕了冰毒,從此上癮,搞的人不人鬼不鬼,毛毛勸過他很多次都沒作用,反而被他指著鼻子罵,兩人也因此鬨翻。再後來這兄弟沒錢嗑藥,終於走上犯罪的道路,在一次搶劫中失手殺死了人,因為未成年的緣故判了十五年。所以說,毛毛特彆痛恨毒品,更加痛恨在西街掌管毒品的夏獨。
在西街之戰開啟之前他便說過:“夏獨交給我!”
如此一來,猴子乾了孫興,黃傑乾了葛千,鄭午乾了仇九,毛毛乾了夏獨,而我還誰也沒有乾過!
不服輸的我立刻說道:“劉炎就交給我吧!”
眾人看著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劉炎,說道:“好……”
“拿家夥來!”我一伸手,還真就怪了,立刻有根鋼管塞到我的手裡。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高棍兒,高棍兒嬉皮笑臉地說:“飛哥,高棍兒竭誠為您服務。”
對這家夥,我是哭笑不得,無話可說了,有時候覺得他特機靈特會辦事,有時候又覺得他特婆媽特沒眼色,屬於狗皮膏藥攆都攆不走的類型。
我持著鋼管,看著腳邊的劉炎,劉炎並沒昏過去,而是奄奄一息地睜眼看著我們。他的肩膀中彈,鮮血還在淙淙往外冒著,又被我們踹的全身都是傷,臉上也都是腳印,昔日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西街老大落到這種地步,確實讓人不勝唏噓啊。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還不到24小時的時間,我們即將徹底乾掉西街的這幫以劉炎為的勢力!
一股新的勢力即將崛起!
周圍依然是一片混戰,刀槍聲、喊叫聲、廝殺聲不斷傳來,我們幾個團團將劉炎圍住。
負責“擊殺”劉炎的劊子手是我。
我手持鋼管看著劉炎,考慮從他哪個地方開始下手,參考猴子、黃傑他們的行為,必然是要廢他四肢的,這樣就不會留下後患。
“左飛……”劉炎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和王瑤的關係不錯,看在她的麵子上,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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