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感動著呢,朱見秋突然來這麼一下,可把我給嚇了一跳。不光是我,上官婷和韓羽良也嚇了一跳,我趕緊說:“你這朋友是咋回事的,好好打韓羽良乾什麼?”
同時,韓羽良也問:“你打我乾嘛啊?”
上官婷唰唰在紙上寫,結果她還沒寫完,朱見秋已經開始說了。
“因為你是個混蛋!”
上官婷在紙上寫:因為他是個混蛋!
我:“……他為什麼是個混蛋呢?”
同時,韓羽良也問:“我為什麼是個混蛋呢?”
上官婷繼續在紙上寫著,我連忙用手擋住了她的筆:“好了我們還是聽朱見秋說吧。”
上官婷點點頭,抬起頭來看著朱見秋。朱見秋依舊眼淚婆娑:“當年那幫小孩子裡,你知道我最恨誰嗎?”
“三兩?是他吧,是他帶頭欺負你的!”
朱見秋搖了搖頭。
“小刀?好多壞主意都是那小子出的!”
朱見秋又搖了搖頭。
“那是?”
“是你!”
韓羽良一下愣住,朱見秋則再次一拳擊出,這次把他的嘴唇給打破了,韓羽良用手抹著嘴上的血,可憐巴巴地說:“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上官婷又在紙上寫了起來,我趕緊再次擋住她:“好了我們聽朱見秋說就可以了。”
“因為我也喜歡你啊……”朱見秋眼淚婆娑地說:“我砌城堡的時候,你們在一邊玩,我總是偷偷看你,因為我覺得你比他們都乖。後來三兩帶頭欺負我,小刀總是出餿主意,我雖然也記恨他們,可是最恨的卻是你啊,因為你不幫我就算了,還和他們一起欺負我!你說,我該不該恨你,該不該打你!”
“該打,該打!”韓羽良一把抱住朱見秋:“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你狠狠打我吧!”
朱見秋砸著韓羽良的肩膀,最終“嗚嗚”哭著趴在他的懷裡,勾著他的脖子泣不成聲地:“都怪你們這群混蛋,讓我從小就煩透了男生……”
“對不起對不起,現在我回來了,讓我們從頭開始,一qiē都還不晚……”
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我揉了揉紅的眼眶,看向旁邊同樣眼睛紅紅的上官婷,故作不耐地說:“我咋覺得像是在看八點檔的瓊瑤劇啊?這倆人也太肉麻了,這麼一丁點的事至於嗎?”
上官婷撇了撇嘴,在紙上唰唰寫道:你不懂,就不要亂說!
我嘿嘿一笑:“朱見秋反感男生,原來是有這麼一段過往。你呢,是不是也有一段‘不可告人’的過去?”本來隻是調侃,誰知上官婷麵色一變,飛快地寫了兩個字:沒有!
我還想再說,上官婷已經起身飛快離去,仿佛一句話都不願多說。
“上官婷去哪了?”朱見秋奇怪地問。
“我不知道啊,我就問她有沒有什麼過去,她就急急忙忙地跑開了,你知道點什麼嗎?”
“我也不太清楚。”朱見秋坐過來,說:“我和上官婷是初中同學,因為都很討厭男生,所以就成了好朋友,我和她說過我的事,可是她從沒說過她的事,但隱隱感覺可能和她的家庭有關……因為每次放假,她都特彆焦躁不安,彆人都歡天喜地的準備回家,唯有她好像對這件事很恐懼,我想去她家做客,她也從來不讓。”
“好吧。”我說:“上官婷的事先放在一邊,現在我有另外一件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
“昨天晚上你在趙鬆的病房裡吧,他怎麼樣?”
“沒怎麼樣啊,該說說、該笑笑,還起來給我倒水,不過你一進來,他就立刻躺在床上裝難受,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
我嘿嘿一笑,果然和黃傑分析的一模一樣,趙鬆這小子根本屁事沒有,純粹是將計就計,誇大了自己的傷情,以此來嚇唬阿虎、狒狒他們。
“飛哥,趙鬆什麼意思啊?”韓羽良不知其中內情,所以一臉疑惑。
“沒事,我很快會拆穿這家夥的。朱見秋,趙鬆後來有沒有讓你再過去?”
“有,他讓我每天晚上都過去,我特彆煩,可是又不敢不去……”
“見秋,你再忍忍,我和飛哥會乾掉他的!”韓羽良將手放在朱見秋的手上。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朱見秋沒躲也沒避,看來已經接受韓羽良了,忍不住心想這也太快了吧……韓羽良的命可真好,我咋就沒有這麼好的命,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什麼,你們要乾掉趙鬆?!”朱見秋震驚地看著我和韓羽良。
確實,對一個外地藝術生來說,這是一件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上官婷那麼討厭男生,看見趙鬆還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學校裡麵的這些大混子還是很有威望的。
“對,你也想早點擺脫趙鬆,和韓羽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吧?”
“誰……誰要跟他在一起啦……”朱見秋的臉一下紅了,輕輕掙脫了韓羽良的手。
“啊,你沒答應我嗎?”韓羽良一臉震驚。
“行了,一會兒再說你的事。”
我把韓羽良的臉撥到一邊,衝朱見秋說道:“你晚上再過去的時候,多用手機拍幾張趙鬆行動自如的照片,最好能錄一段像,我就有把握扳倒趙鬆。對了,你照相的時候記得靜音,彆被趙鬆給現了哈!”等我把證據交給阿虎他們,趙鬆的形象就算是徹底塌了,到時候人人唾棄於他,他這個老大就沒法再當下去了,以我現在的名望和威信,就能順理成章的取而代之了,我相信這次不會再失敗了!
“雖然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不過我一定儘力幫你!”朱見秋認真地說。
“聽飛哥的沒錯。”韓羽良又輕輕抓住了朱見秋的手,“晚上我陪你過去,然後我在樓下等你凱旋歸來,今天晚上將是你最後一次被逼無奈地呆在趙鬆身邊!”
不知為何,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罵道:“韓羽良,你彆說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的,這個詞很不吉利的,你看電影裡那些殺手、特工啥的,總說乾最後一票,結果就出事了!”
“是是,不說最後一次。”韓羽良笑了。
我們並不知道,這個詞就如同詛咒一般,一旦脫口而出的話,就如同命運的車輪緩緩啟動……
這個晚上,韓羽良陪著朱見秋去了醫院。同一時間,我在教室上著晚自習,王瑤和上官婷在聊著微信,猴子獨自站在天台上眺望夜空,毛毛和他的某個女朋友卿卿我我,鄭午和蘇憶在短信裡互訴衷腸……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夜晚,普通到誰也不會認為今晚有什麼事情生。
上官婷不理我了,任憑我怎麼和她說話都不行,都說女孩子生氣時買一堆吃的就可以了,可是上官婷完全不吃這一套。我說我以後不問你以前的事了還不行嗎?上官婷還是不理我,最後我也放棄了,趴在桌上假寐,反正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過幾天就會好了。
正躺著,手機突然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韓羽良打來的。那一刻,我的頭皮突然麻了一下,本能地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生了。我接起來:“喂?”
裡麵傳來韓羽良哆哆嗦嗦的聲音:“飛哥,我在住院部樓下站著,剛才趙鬆的兩個兄弟走過去了,他們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他們,他們一邊走一邊說……”
“說什麼?”
“說買的春藥不知管不管用,還說希望鬆哥今晚能把那個妞拿下……”
“操!”我罵了一句:“韓羽良,你在那等著,我現在就帶人過去!”
“飛……飛哥,我怕我等不了了,我必須現在就上去看看!”
“你等著,你一定要等著,不行的話你就報警,或是求助醫生和護士……”
話沒說完,韓羽良就掛了電話。我一著急,奔出門外,連跑了好幾個教室,把馬傑、高棍兒他們都叫出來了。因為動靜挺大,把阿虎他們也驚出來了,問我怎麼回事。
“先走,路上再說!”
最後,鬨了二三十號人跟我一起出去,我在路上簡單把事情和他們說了說,主要有三點:第一,趙鬆沒事,能跑能跳,是裝出來的,目的是嚇唬大家不去報仇;第二,趙鬆泡的那個朱見秋,是韓羽良的女朋友;第三,趙鬆搞了春藥,今晚要對朱見秋下手!
趙鬆要搞春藥這事,我和阿虎早就知道,他還問過阿虎能不能搞到,當時我們以為他開玩笑的,誰也沒想到他會來真格的。阿虎怒火中燒地說:“鬆哥怎麼能乾這種事!”
狒狒在後麵說:“還叫個屁的鬆哥?他現在哪還有資格當咱們老大?”
眾人紛紛附和。要擱平時,我聽了這話肯定高興,可現在我高興不起來了,一方麵為朱見秋擔心,一方麵為韓羽良擔心。醫院離學校不遠,可我們還是分頭打了車,火急火燎地趕往醫院。到了醫院,就看見住院部樓下黑黝黝一片,聚集著好多人。我們一堆人擠過去,看見五六個保安在門口維持秩序,不讓人再隨意走動。
“大叔,裡麵生了什麼事?”我著急地問道。
“什麼事?殺人啦!”一個保安虎著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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